第二百八十二章 太史慈失軍糧
敵城門麻布放好了,油淋足了,緊接著唐-軍再用床弩發射數十枝火箭點火,那火借風勢一下蔓延開來,帶著「呼呼」之聲。
頓時城樓上亂作一團,各種聲音交織成一曲恐怖的死亡之曲。
守將們慌了神,皆不知道如何處理,逃是能想到的唯一對應方法。
有負責滅火的士兵,拿水來澆,靠那一點點水,怎麼能滅了這油火?
反而因為水澆下去,形成蒸汽而助火勢。
更何況那水根本澆不到城門上,加上唐-軍不時用投石車加油,不大一會,那城門內外皆燃起熊熊大火來,已經無立足之處。
守將逃下城樓,回頭一清點,跟著逃了下來的人不到一半,望著這場面,他又能怎麼樣呢,只得硬著頭皮回去報告。
火,就這樣燒著,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已經映紅了半邊天,讓如畫的江山瘡痍滿目,讓無奈的人們歷盡艱辛,讓不幸的人失去了生命,讓生離死別就在一念之間。
風,詩人筆下多情的風,此時正無情地吹著,那樣的肆無忌憚,那樣的讓人傷心欲絕。
正如後世才子所題的所述:
嚴鼓聲中一線懸,忍看戰火映肜天。
薰風不識人間苦,猶自殷勤入陌阡。
燒了個把時辰,火差不多滅了,門也破了,城樓也毀了,唐-軍將士總結,這已是敵我雙方傷亡最少的戰法,並且用這個辦法破木城門,百試百靈。
那敵軍大將聽到城門起火的消息,便帶著人馬來救,水澆不了便挖土來填,可這是油火,一旦燒了起來,溫度高得驚人,哪近得了身?
莫說還有唐-軍不時加油料,有爆炸想隨。
眾人無計可施,有人提出築一土山擋之。
城中軍師進言道:「若是官兵把外面也堵死,我們城中有多少糧食,能撐多久呢?」
那將軍便不敢來堵,只一心想著如何突圍逃命。
公子一來想收這班苦命的農民兄弟,二來也沒有多少柴油可以用來火燒江夏城的,上次在馬家堡差不多用掉一半庫存。
於是大玩攻心戰,命人齊聲招降,「降者不殺,願隨軍的粗食管飽,不願隨軍的發十金路費一袋米。」又命人向城內用投石車投傳單招降。
單祥偵那叫是一個準,在土山上架起投石車,便往城裡投傳單。
這一來讓城內人心惶惶,公子見過了約半小時沒人來投降,在土堆上點上一炷香,說這香燒完不出城,將萬炮齊發。
讓單祥偵又發數個柴油炮,將城牆上燒得火光衝天,馬靜笑道:「想當年抗-日都沒這玩意呢。」
那敵將見公子只是投石頭,並不進城,眾人皆言不能坐著等死,眼下也別無他法,只好命人帶兵突圍。
一將帶著人馬,高呼黃巾軍的口號,從側門殺出,正遇關羽,關夫子一馬當先,帶騎兵沖了上去,挑敵將於馬前,又連殺數人,眾反軍退往城內,關羽立馬相望,也不追趕。
眾人朝後門跑去,見有將軍帶著人正在從後門突圍,便跟著那邊的人衝殺,周倉在那等著,待敵數十人出城,眾箭齊發射殺之,敵見突不出去,只好又退回城內。
又有數批人出城來戰,唐-軍弩箭、弩床、弩炮厲害,根本近不了唐-軍的身,便死於非命。
城中敵將見無法出城,一聲嘆息,讓人上城牆上掛出白旗。
公子叫檀鄭娘領弓箭手伏于山上,令眾降兵空手出城,收了一萬五千降兵。
公子、關羽帶特騎兵進去清城,城內已空無一人。
命人打聽,卻找不到一個居民,原來是三征江夏之後,到此時已是居無常戶,不禁憐憫之心油然而生。
公子命人帶回那邊三千降兵,便開始收編眾降兵、民夫,所獲共二萬餘眾,要走的人基本上沒有。
馬靜嘆道:「若是有個活路,誰願造反送死呢?」
清點倉中錢物糧草,如果再圍個七八天,就會斷糧,馬匹更是少得可憐,僅有不到十匹。
公子表與朝廷:江夏已收復,斬敵萬餘眾,目前已是一座空城,無一常住戶。
帝回旨:「你看著辦吧。」
公子清點錢糧,只夠三軍使用二十天,只好在此休整,等待太史慈運糧。
著關羽帶半個月的糧,領著慕容拓和他的兵器製造營,拉著學生兵進軍南陽。
關羽前來問計,公子著其先清理外圍,在南陽可能來救的路上要設伏,清理完外圍再攻主城,各個擊破,重點進攻。
關羽得計而去。
公子先將二萬餘人,選出老弱病殘,著地方豪強出錢出糧,就近安置。
將精壯者一萬人,著人按部隊要求強訓,另八千人,按守城軍訓練。
安排完畢,便帶人去各縣訪豪強。
一日訪到安陸,有黃氏一族,家有姓黃名祖者,字孝之,乃名臣黃香之後,江夏黃氏為盛名的士人家族。
公子與其談一宿,從古到今,從江山社稷到黎民百姓,從用兵到種地,無所不談,而公子三征江夏,早有威名,黃祖心服之。
公子便著小歐哥代表朝廷,薦黃祖出任江夏太守。
臨行前,公子交代,要黃祖安排好家裡,一個月後到任。
別了黃祖一家老小,公子便投江夏而去。
太史慈運糧回來的路上,在離城不足五十里的地方,遇著過境黃巾流賊三四千人,兩軍打了一場遭遇戰。
太史慈持勇而戰,帶著那八百勇士,斬千餘人,獲千人,可賊人縱火,糧草被燒了一半。
太史慈回城復命,脫甲負薪來見公子道:「末將作戰不力,逃敵兩千之眾,損一半糧草,特來請罪。」
公子扶將起來,解其繩,問:「賊人朝何處而去?」
太史慈低頭道:「朝陸安方向而去。」
公子大笑道:「將軍斬敵千人,獲千人,何罪之有?休要自責。你且起來,去安頓部下,好好的休息一下,我自去追那賊人。」
唐王著萬三先行,到追到人後見機行事,自己帶一特騎營,一人雙馬,帶三日乾糧,朝陸安而去。
行到半途,天色微明,眾人已是人疲馬乏,只好休息一個時辰再行上路。
又行十數里,見官道旁有一破酒家,黑子道:「公子,這是個怪事,這種兵荒馬亂的地方,還開得了酒肆?待末將去看看,莫要讓人斷了退路。」
公子駐馬觀之,見此處與平常地方大有不同,那酒家在離官道邊上四五百步遠的地方。
一條古道用形狀各異的青石板鋪成,經足踏雨洗,幽藍如鏡,山坳陡峭處,全是青石岩體,工匠依山就體斧鑿出一級級石階。
古道環境清幽,林木掩映一澗溪流,水聲潺潺,如琴如磬,如珠落玉盤,偶見水潭,則清空若無物。
右側石壁巉岩,蒼苔藤蔓,樹草深覆。
公子也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卻不放心他一個人去,也想著進去看看能不能找點熟食裹腹,便讓特騎營先行。
公子道:「你們只管全速行進,我與黑子馬快,一會就趕上來了。」
二人便進得了酒家,小二出來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公子笑道:「有肉食只管切來,打包帶走!」
那小二應聲進去,跟那掌柜的一說,掌柜的便到樓上請示老闆道:「夫人,有兩個當軍官試樣的人,進店買肉,甚是可疑,如何處理?」
你道這開店的是誰?原來正是薛冰,她悄悄地到了吊樓上,揭開葦席一看,這還了得?
那是仇人相見,雙眼欲血。
遂回房道:「花不會,你去以斷腸草根喂之方可!」
一個薛冰,引出一個花不會,引出多少事,三番五次讓寧軒公子死裡逃生,哎,這小人物可是大-麻煩,而公子卻不自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