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兩將中毒遭追殺
翻身起床,支開竹窗板,仰頭相望,窗外的寒月如鏡,一陣冷清的清風拂來,公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車寧送來一件披風給他披起,但望星雲相映,寒霜滿院,回想前塵往事,又想想日後走向,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一時思緒如潮,題得一首隨口輕吟道:
落木蕭蕭月四更,霜華交映夜風清。
窗前得句忽惆悵,竟與寒泉細細聲。
公子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暗自心思,要想睡個安穩覺,這打仗要保存自己,兵的素質是關鍵所在。便與二女商量,是不是能選出三五百人來,按特種部隊要求訓練呢?
車寧笑道:「冷兵器時代。這個主要是弩法、馬術和體力,器械並不多,應該沒問題吧。」
公子與二女商量,確定建一支隊伍,具體的事項由車寧牽頭布置,找體力超好的人,身穿兩套板甲,像我一樣站在那裡隨別人來射,衝上前去便殺,這樣便能以少打多了,弓或弩的射擊精度要好,能遠距離射擊敵人,馬術也要很好,至少一人兩匹馬不需要別人牽的。調黃忠教箭術,張安教馬術,吳穎教夜戰,公子自己來教暗語和戰術。
公子心中沉悶,做點小生意,過日子多好呀,如果能不打就不打吧,這打打殺殺的,睡覺都不踏實。只不過話又說回來,數千年的發展,文明程度遠高於這個時代,我都來了,要我來當奴才,那是不可能的。
車寧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說:「你就是等一亂世罷了,英雄是為亂世來的。如果是太平世界,誰希望你一人獨強呢?」
公子望著她說:「是呀,只有在絕望中的希望才是最珍貴的,像是一盞燈,只有在黑暗中的人才懂得它的珍貴,在太陽底下,是沒人會當它是回事的。」
車寧贊道:「吳穎真下了功夫,訓了近三百探子出來了,全是她一人教的。目前,周邊數郡、都城都有她的人在了。」
公子笑道:「這是標準的長沙人,這個婆娘了不起,有本事。」
車寧說:「趕緊娶了呸,這邊小孩都這麼大了。」
公子憂鬱地說:「男人眼裡,溫存是永遠排第一位的,她那性格,我是有點吃不消。」
車寧搖頭說:「你就丟她一個不娶,會出事的。再說,她就纏著你,你還跑不掉,怎麼辦呢?」
公子搖搖頭,很無奈地說道:「不會吧,這種女人的婚姻結局,大概就是,男人能躲她就躲她,不能躲就硬著頭皮將就吧。」
車寧問:「不愛的東西,為什麼要去接受呢?」
公子嘆了口氣說:「就像你剛才說的,你跑不掉。你看我們的經歷,到這裡來的時候是躺床上的,後來走路,再後來就選一匹不怎麼樣的馬,到後來的良品,現在的雪無痕,將來還有黑麒麟。一路上走過來,開始的時候你是沒得選的,有選了你會選好的,再後來,更好的,最好的都來了。隨著場景在變化,人的眼界也會高起來,若是當初那匹劣馬,沒有改變,你還會選擇它么?就算是會偶然去看看,那不過也是一種懷舊罷了。」
車寧笑道:「也是哦,叢林法則在哪裡都存在,自己若是匹劣馬,最好是別遇上個能選良品的主。」
公子說:「不僅僅是如此,人是能進階的,能從劣馬變良品的。怕就怕,拿缺點當個性就慘了。」
車寧嘆道說:「當一個人改變,變得越來越有深度,另一個膚淺不減當年,那也沒有話題可聊,你講讀書茶藝,她若講怎麼樣懶,怎麼樣虛榮,如果不棄她而去,那只是因為良心、道義、財產、親情等原因。」
公子望著她,輕聲說:「所以,面對吳穎,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也許讓她在戰場上,才是她的歸宿吧。」
車寧道:「你還非要她的忠心不可。」
公子問:「為什麼呢?」
於是問題來了,車寧認為非要吳穎的忠心不可,她是這個團隊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可是對公子來說,自己為這團隊已經犧牲的夠多了,讓自己再娶一個長得有幾分女人味的男人婆,太不想了。公子打心底里認為一個女人,再有才華與能力,若是失去了本質上的特徵,共一下事可以,但要共同生活,是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從而從內心中更加排斥吳穎。
車寧望著天花板,輕嘆著說:「有時我也說她,都是新時代過來的人,要有素質,別動不動就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生活中不需要武力,能打那就上戰場。再說,別一個漢子樣,男人婆,可不是讚美之詞。可她聽不進,我也沒辦法。我倒是羨慕芷嫣,到底是世家千金,一門之主,外表看著像個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是我們身邊,我們的軍中,應該有大量的間諜,若沒有她吳穎這個專業特工,後果不堪設想。」
公子嘆道:「芷嫣是完美地結合了才藝雙絕,這個與吳穎是不沾邊的,至於說我們身邊的特工我隱約的估計到了,吳家應該有一個,軍中數量還不少,黃寠說有一個駝背老頭,曾多次飛刀向他傳話,將我軍之信息告訴他,可是我暗中觀察,卻找不到人,讓吳穎查好久了,也一直沒有音訊。不過這與我娶不娶她有什麼關係呢,我不適合她,那麼多將軍,怎麼就非我不嫁了」
車寧悠悠地說道:「是呀,溫柔是一個女人的天性,沒有這個就像男人沒有陽光之氣一樣的。面對那些個說話嗲聲嗲氣的男人,我好像活在宮裡一樣,極不自在。可是你還是非娶吳穎不可。」
公子不想在這個無聊的話題上浪費太多時間,直接轉移話題,笑道:「你和馬靜還是不錯的,有一種天然的母性,值得信任。這是一個三十多的優秀女人身上才有的品質,你這年紀能做到,真的不容易。」
車寧撅著嘴說:「你是說我老了么?」
公子將其樓在懷裡說:「不是,是一個能當內家,能讓男人把性命交給你的那種,比芷嫣是要高一個層次的美。」
車寧將頭埋在公子懷裡說:「謝謝你。」
公子輕聲說道:「良心話罷了。」
芷嫣倒掉水進來道:「下個月,把吳姐也娶進門吧,讓她們在外面晃著,也不是個辦法,人家都表態,非你不嫁了。」
這好不容易才轉移的話題,又回來了,公子苦笑不語。車寧笑著說:「你別問他,這個事你做主去操辦吧。」公子洗了洗,說些閑話便躺到床上了,可是怎麼樣也睡不著。
過些天,芷嫣還真就把新房布置好,召回吳穎,內部開了幾桌,又送了些東西給吳穎,就算把吳穎娶進門來。
話說有山越者,姓萬名睿逸,字悠之,在六姐弟中排行老三,江湖人稱萬三,原本羅霄山脈主峰所在的萬洋山脈中山越首領萬均之嫡子,早年受其繼母所害流落中原,陰差陽錯投一無名老者手下,習得一身武藝,藝成回家,恰逢其父被害,便接手首領,帶著山越民眾千餘人。
其繼母付氏數次阻攔他繼任山越首領均沒能成功,便起了殺心,先後數次加害,卻也是無功而返,眾人勸萬睿逸之動手,消其後患,悠之均道:「先父屍骨未寒,我怎麼忍心這麼做呢?」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聽之任之。
后付氏將小女嫁與一強人為妻,帶著兒子便投奔那山賊而去,萬睿逸心思這樣是最好,省得天天糾纏陷害,讓自己永遠止境地防著。正當他感到一身輕鬆之時,可怕的事情卻來了。
那邊山寨是個大寨,寨主人稱賽飛虎,是個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手下人才眾多,有嘍啰兵三千餘眾。可天有不測風雲,在一次與官兵的大戰中,眼睛中毒箭而亡,按江湖老套路,誰若是能報此仇,便為山寨新主。
山賊力大無窮,武藝了得,卻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這付氏便讓這傻女婿夜入縣治,殺了領兵的縣令一家,從此便坐上了山寨之主。這山寨管理,本是能人甚多,可是這為主之人是一半傻子,如何能共事?
不到一個月,便讓付氏唆使傻女婿將一眾能人殺的殺死,逼的逼走,一步一步地爭奪到管理山寨權力,其子終得二當家的位置。其子卻不是個甘居人下的主,找付氏說道:「在此處,雖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卻始終是寄人籬下。」於是二人密議,讓其女晚晚吹枕邊風。那山賊頭任群便做好準備,發兵三千圍攻萬三。
付氏親子帶數人以祭父為名進入山寨之中,萬三也不能說這個家他沒份,不讓他來吧?他帶幾個人在這裡祭祭墳,他一來便不走了,萬三也奈何不了,只得讓他居住在山寨中。
過了一些時間,當大家都漸漸淡忘他的存在的時候,他們裡面合攻山寨,他在裡面放火,外面死攻。萬三這邊本來男女老少加起來也只有一千多人,如何敵得過?饒是那山越勇猛尚武,又有萬三調-教,一場血拚下來,奈何不得嘍啰後人多勢眾,很快便被破了村寨,從中午殺到傍晚,斬了一千多首,那些武力高強的便隨著萬三殺了出來,武力稍低的,便葬身亂軍之中,萬山一清點,只有三十八人殺出了重圍。眾人回首一望,山寨過火,老少皆絕。
萬三便強忍淚水,朝山寨方向叩了三個頭,萬三記得有一師姑喚作白髮師太,在漢昌修行,與眾人一商量,投漢昌方向而來。行至連雲山腳下,見那主峰高聳入雲,險俏異常,一問手下,原來這就是連雲山,屬羅霄山脈。
萬三考慮再三,這麼多人去打擾師太清修也不是個事,這山高入雲端,是個難得的安身之所,就帶眾人上山去探看,山中尚有荒廢了的山寨,一概日常應用之物基本齊全,並且煉丹崖下有石室,寬數丈,可容百人。萬家眾人大喜過望,便在此山安頓下來。
手下這三十八人,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又是從死人堆里出來的,兇猛自是無話可說。最先是在山中打獵、習武,可山中之物始終有限,哪經得起這些人這日常消耗?不到一年,山之野物是越來越少,便開始下山搶劫。
於是周邊農家,時不時有耕牛丟失之事。丟的一多了,便報到單巒台這,單巒台便找來湛晁,二人一商量,便著人去調查,偵察之人見山寨子之中有炊煙,報了回去,湛晁便前後三批人上山去查看,但去的人皆是有去無回。
單巒台、湛晁一合計,湛晁找來原來連雲山的舊部,領著一百來人上山,又卻又叫萬三用機關抓住,關在石室之中。單巒台這下子急了,只好報了上來。公子心思,一小山寨子,在這裡名不見經傳的,有多大個事?也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在此安家,便命張安領著張虎帶兵上山去探個虛實。
張安聽聞這山上厲害,也不敢怠慢,回營便整備人馬,帶著兩個營,即時出發。不日來到山下,張安止住眾人,駐馬一看,但見群山起伏、溝壑縱橫,山上峭壁千仞、森木茂密,猿鳴鳥鬧、溪流之聲不絕於耳,雲氣覆蓋其上,遠視之,此時陰雨綿綿之後,暖日西倚,水汽上升,有如入雲海之勢,難見山巔,真是個難得的所在,更有多情後人填贊道:
游盡江南至此迷,任憑鐵騎亂輕蹄。
四時風景從頭數,幾處雲霞到頂低。
崖險峭,草暄萋,蔥蔥古木隱幽溪。
古猿伸臂崖前現,俏倚青松對鳥啼。
張安嘆道:「好個險要的所在,難怪那些建設兵被拿下。」又見日已偏西,於是命人依山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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