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初征江東
觀溪一夢正文第350章初征江東話說笮融刺朱皓於城門之下,生死不明,而敵軍大亂,眼看大戰在即,魏延大急,一面大叫著讓眾人別動,一面揮令旗讓蘇劍、慕容淺邊、牧野熸冰、石野焰各帶一營突入城中。四將得令便朝城中開去,魏延一馬當先,斬殺笮融之親兵數人,搶來朱皓,交與軍醫。四將斬殺百十人,佔領城樓,方才制住場面。
魏延細數笮融罪狀,報與公子,告示天下。公子生平最恨這種人,便對魏延說:「你按大漢律法處理吧。」魏便抄了其家,滅其九族,其女人各散四方。便整頓部隊,經潘陽便下建業而去。有多才後人題《斬笮融》嘆道:
莫將善惡事相欺,孽滿還看報應時。
飛矢凌空言快意,刑刀猶帶血絲絲。
車寧接手豫章,命人繼續救治朱皓,等其康復,擬將其家屬遷到長沙安置。任命新的太守,安排城防,裝備建城。
鄭菲從夷陵出發,帶上本部人馬,直取零陵。時零陵太守劉度,帳下有其子劉賢和上將邢道榮,領兵一萬餘人。邢道榮相傳有萬夫不敵之勇,使一柄開山大斧,重達60斤。見鄭菲從湘水而來,三人合計,準備詐降,半渡而擊,其計已定,於是屯兵於瀟水、湘水會合處。
鄭菲站在船頭,望著湘水之雄壯,看那天際雲捲雲舒,這可是他第一次領兵出征,心中激動不已。突見遠處有一小船朝自己游來,到近處,見船上打出白旗,一人站小船頭招手道:「吾乃陵零太守之子劉賢,奉命前來見唐軍大將。」
鄭菲著人拉近小船,著其從船尾進入舷艙上來。劉賢上降書降表,鄭菲接著,一路有說有笑,邀其在船上用過餐,二人約定三日後在雙江口受降,劉賢架小舟而去,鄭菲送至遠處才回艙。
鄭菲升帳,命李源、張良疇二將各帶二營騎兵,從距雙江口二十里的地方登陸,李源務必在三日內到其駐兵營后五里的地方設伏,張良疇在二天內假裝敗軍去騙其城。二人不解其因,便問:「他都已經降了,元帥為何讓我們去攔他後路?」
鄭菲笑道:「要降,開城相迎便行,何必到江邊?必定是將我們半渡而擊。」安排妥當,二將各帶六百騎兵,分快船而去,天微明而上岸,各自行動。
劉度離江邊五里下營,令五千弓弩手伏於江邊。鄭菲暗中防備,表面上只裝不知,帶數船臨岸,將投石車和弩機對準岸邊,用麻布罩之,兵士全盔全甲,帶大盾以作雙重防護,帶手盾可以掩面,於是帶人上岸,也不騎馬,全部步行。
眾人上岸約三四百人,換船之際,一聲炮響,劉賢帶五百騎兵從左邊葦叢中殺出,邢道榮帶五百騎兵從右邊亂草中殺出,前面是萬箭齊發。
鄭菲一聲令下,數名號手鳴變陣號,眾人用大盾支起一個盾陣,持搶射箭,身後船上,數十台投石車對準岸上,亂石擊之。兩邊騎兵,被船載床弩射死射傷者甚眾。唐軍待騎兵登陸完畢,投石車也開始延伸射擊。而敵人的箭越來越少時,鄭菲便命眾人上馬,一路掩殺。
劉度見鄭菲有準備,便點煙為號,率兵將棄營而逃。行五里,左右各有三百騎兵殺出,衝散其軍。劉度邊逃邊命邢道榮斷後,鄭菲帶騎兵緊追不捨,斬十數名騎兵,張弓搭箭,一箭正中邢道榮面門,左右掩殺,斬於亂軍中。
劉賢拚死護著劉度,向城中退去,降者不計其數,鄭菲號傳李源至,著其收降兵,自己帶一營騎兵去追擊。
劉度回到城前,叫城上開門,張良疇見其人馬不多,便開門相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二人於馬下。鄭菲入城,便著人把行政官員團隊帶來。又著二將去下零陵郡所轄八縣、五縣級侯國。
前面打,後面接收,不出半年,泉陵縣、零陵縣、營道縣、泠道縣、始安縣、營浦縣、洮陽縣、湘鄉縣、重安侯國、都梁侯國、夫夷侯國、昭陽侯國、烝陽侯國均已接收完畢。
鄭菲按車寧的意思,協助行政人員每縣著數十人走訪調查,將有罪的官、吏開公審大會,斬於市。將品行好且有才華的安排到漢昌學習,將無能之人集中安排到山裡種地。車寧統一安排將縣城治理按岳陽標準重新編排,進行人口普查。
鄭菲安排好這邊,整頓軍隊,便發兵往桂陽而去。桂陽城西南面有一座山名叫芙蓉峰,鄭菲便命人上山建營,屯兵於此。
桂陽太守趙范急聚眾商議,管軍校尉陳應、鮑隆自願領兵出戰,曰:「某請出戰,若擒不得鄭菲,那時任太守投降不遲。」趙范拗不過,只得應允。
二將引兵來戰,張良疇與李源求戰,鄭菲便帶一營兵為其壓陣。二人各帶一營重騎兵,散成方陣,便直衝敵陣,李源刺陳應於馬前,鮑隆死於亂兵之中。三千兵馬,降者大半,散也有之,逃回城者數十人。
鄭菲也不追,次日便安排二將,到城前勸降。趙范見敵不過,便著人來獻降書,鄭菲也不想殺人太多,便接收其城,答應不殺他及家人。接收各縣,安頓民眾,進行人口普查,搞到過年,方才班師回岳陽。
太史慈領軍從順長江快到到曲阿,有水鬼來報,劉繇屯兵於曲阿。太史命其再探,連回三個水鬼皆報:「劉繇帶許劭同張英、薛禮、樊能、陳橫、於糜,帶兵三萬,屯於曲阿城內。」
太史慈到曲阿便登陸,並建立碼頭與營防,以便於物資給養。江上留十數只鐵甲戰船,岸上留嚴撫芎帶兩個營防守。
著探騎營全面撒開,有敵便以狼煙為號。命文聘為先鋒,帶兩營步兵,發往曲阿,自己領鄭汾、錢甌為中軍,幕容豐、蔣燕青負責壓糧草。
探馬報與劉繇,劉繇升帳議事。問:「唐王出兵來征,大將太史慈帶萬餘人馬來打我,如何應對?」
「哈哈哈哈」張英仰天一陣大笑道:「我們有數萬人馬在此,他帶萬餘人來,豈不是找死?他們來此,必經伏牛山,此山雖不高,但很陡,兩邊山上均有天然石洞,可藏兵千人。刺史大人可給二千人馬與我,兩邊伏兵,必能滅來犯之敵。」
劉繇問計許劭:「子將以為如何?」
許劭答曰:「此山不能長守,卻是伏兵的好地方,可讓張英、薛禮各帶一千弓箭兵多帶箭支伏于山洞中,洞口做好掩護,等敵人全部入圍,便可放滾石擂木,但前去埋伏的兵要先伏好,多帶乾糧,不得讓其探子發現。」
二人得令而去,到山上,每兵二百支箭,帶半月之乾糧,洞深且多有橫洞,內有山泉水,從便只留數名探子化作獵人住於民戶之中,其他人馬皆不露面。
文聘行軍不到二十里,見有此山,便停止行軍,著人報與太史慈,自己帶人前去觀看地形。
但見此山不高,卻是石山,約六七十米高的樣子,也只有三四里長,中間一路,寬不過二丈,但兩邊山勢如削,凡人不可攀,加上樹木也多從半山才開始生長,心中大疑。
招集兩個營長及營軍師道:「如果是我,必在此山伏兵,若在此伏一千兵,能殺五千到一萬人。」
營長成任道:「山中有鳥鳴聲,不似有埋伏的樣子。」
文聘覺得他說的也有理,但很有可能有別的不可測的因素在裡面,導致有此景象,但具體是什麼也說不清,便說:「是何原由我們不清楚,但小心為妙。」
營長馬芯道:「可是我們的探馬均沒發現有敵人,如果停軍不前,元帥問起罪來,如何是好?」
文聘想了想,便下令道:「這樣吧,馬芯帶你的營,從這口子這裡上山,走山頂上過去,雖然不好走,但至少是佔了制高點,不怕有埋伏,你上山之後,成任再過去。成任要記得要拉開隊伍距離,每人拖一樹枝,揚塵越大越安全。出山口便不動,等著迎接主力。」
太史慈接到情報,也拿不準是什麼情況,只得加快行軍,朝這邊趕來。這邊馬、成二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馬芯一路罵罵咧咧的,上山而去,到山頂一看,那樹大葉密,蚊蟲孳生,枝藤雜亂,那裡能找到路?也就懶得一字排開去做伏擊狀,坐一樹下納涼,喝數口水,便叫人發信號。
成任接到信號,以為是山上安排好了,便帶一營過去,眾兵散開,又以技拖地,時天氣晴了好幾天,路上乾燥,塵土遮天,張英、薛禮接不到探子來報,只有洞口隱藏的哨兵能看到情況。
二人出洞一看,這陣勢還下得地,灰塵都衝到半空去了,那得有多少兵馬才會這樣子,便說是主力來了。待成任前面的兵離出山還有三四百步時,便著眾人快速出洞,對準下面,滾木礌石,箭支亂竹,一通亂打。
饒是成任跑的快,也死傷大半。馬芯在山上,心裡根本沒想過山腰會真有埋伏,這時叫人去殺敵,這士兵在這從林中,哪裡能快速穿插?那跑的快的,反被對方射殺十數名。
張英、薛禮見已經暴露,山上又有伏兵,這邊也殺死殺傷不少,便引兵退去。等文聘帶人摸到山上,已是空無一人。下山清點,死一百五十人,傷二百人。
中軍至,文聘綁了馬芯,去見太史慈。太史問其因,馬芯狡辯道:「我不是按要求上去了么?不是也殺了數名敵人么?有功不賞反問罪是何故?」
文聘大怒道:「我命你上山防患於未然,你上到山頂,並不散開兵力去防患,而是坐于山林之中休息,敵人現身之時,不是奮勇殺敵,而是胡亂射箭,敵人逃不追擊,你還敢說有功?」
馬芯大聲抗議道:「那麼陡的山,你去追吧,我是追不了。開什麼玩笑,在山林中追殺,你以為是玩遊戲呢?」
太史慈笑道:「好了,不說了,抗吾軍令,導致死傷數百人,就憑這一條,不斬你斬誰?」
馬芯見太史慈來真的,便扯虎皮當大旗,大聲嚷嚷道:「你敢!馬靜娘娘還認我媽做乾娘,你敢殺我?」有左右偏將來求情道:「三軍未動,先斬其將,是不是不吉利,元帥看能不能讓其戴罪立功?」
文聘心思,這陣前斬將,本是大忌,可是這要是軍紀不嚴,又如何治軍呢?這到底是斬還是不斬為好?這到底該怎麼做,還是商定好才妙,於是拉太史慈,想到一無人處商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