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竟是你?
墨羽塵點頭,看了眼一邊雲子鶴的帳篷低問,“知道就好。這家夥在,我們還是繼續上山嗎?”
“你之前去看……”想他之前是探路的,雖然說利用他不地道,但他解封了靈力,白諒諒秉逢著有人利用不用白不用的原則,看了眼火堆對麵的他。
“你這丫頭,可真是……”對她這行為,墨羽塵無奈一歎,還是壓低聲音道,“我用神識看了,這邊從我們這裏到山頂確實沒異常。隻除了山中間那山坳……”
說到那山凹,他跟著住口,對她示意一邊的帳篷。
對他這欲蓋彌彰的行徑,白諒諒不覺莞爾一笑。
這家夥不是說對方修為比他還高嗎?他能看出來,對方怎就看不出來了?
對他這小心戒備的樣子,不覺低笑,“你都能看出來,他會看不出來。山坳中有什麽反常?”
“我說你,你個丫頭你都不會想我好點。”她戳穿自己的話,墨羽塵老臉一紅。
這丫頭就不能順著他的話點嗎?幹嗎這麽聰明。
話是這樣,他還是低聲對她說了自己的發現,“那山坳處確實有古怪,我神識一路過去隻有那邊有光,而且好像還有著不一樣的靈力波動……”
“有光也有靈力波動?”白諒諒完全被他的話吸引。
起身,手放在眉前看向黝黑的山澗,隻可惜封了靈力的她就跟一般凡人一樣,除了眼前黑糊糊的龐然大物般的高山她是一點光都看不到,更別說靈力了。
明明她已封了靈力,還裝模作樣起身墊腳向山上看的樣子,墨羽塵不覺被她給逗笑了,直拿了她之前說自己的話問,“可是看出什麽花來了?”
白諒諒坐下,看著他扭過去的臉上那嘲弄的笑顏,不滿反擊,“什麽?什麽花?我隻是靈力封住而已,沒靈力就這點距離又耐我何?”
墨羽塵搖頭失笑,這丫頭怎可以這麽可愛。
但她的想法,他還是不滿嘀咕,“真不知誰告訴你的這些?好好的一路到這裏都封著靈力。你確定封了靈力就能找到你說的東西嗎?”
想著智空大師交代自己的,雖然她現在也有些茫然。
畢竟沒了靈力,她的嗅覺什麽都會受阻,要找神果的難度也會加大。
就如眼下。
但她還是相信老人是不會騙自己的,嗔怪說道,“這是絕密,你不懂的。”
對他口中說的反常,好奇低問,“你說那山坳裏的會是什麽?”
“這個就得去看了才知道。”墨羽塵道,看她說到這,雙眼中的期待和新奇,突然湊過來個腦袋低問,“想不想現在就上去看看?”
他突然的靠近,白諒諒心神一蕩,忙後退了些,和他拉開點距離,看著他說到這些同樣閃著光芒的眸子,好奇心跟著增生,“可以嗎?”
低問的同時,她跟著向他指點一邊的帳篷。
“在你眼中我就那麽弱嗎?看好了。”墨羽塵無奈一笑,說著手腕一轉。
一道黑氣從他跟著輕揮的手心逸出。
白諒諒雖自行封了靈力,但還是能看到那黑氣從他掌心逸出,悄然向一側的帳篷內進。
待黑氣進內,墨羽塵手腕一轉,跟著收手。
“好了?”看他跟著看向自己,白諒諒自覺問。
自己的修為墨羽塵多少還是自信的,麵對她的懷疑自信點頭,“恩,現在他應該睡成豬一樣的了。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真的讓我去看?”他自信的樣子,白諒諒俏皮笑問,說著起身。
墨羽塵跟著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我開玩笑的,你要真進去吵醒他,咱們可就走不了了。”
“好吧。”白諒諒對他這樣忍笑點頭。
看自己都這麽說了,這夥還抓著自己的手就跟討要糖的孩子樣不鬆手。
雖然她的心靈年紀看他這行為有些幼稚,但被個大男人這麽抓著手還跟著輕晃,她忍不住垂首看著被他抓住的手提醒,“不去就不去,但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好吧。不知為什麽看到你我總能想到一個人……”墨羽塵低歎,火光中順著她的目光看著他跟她握在一起的手,突然想到心底某個幾乎快忘卻的人低喃。
“一個人?你喜歡的人?”白諒諒抽回手,看著跟著陷入某種沉思的他問。
“恩,一個我在網上認識的知心大姐姐。”墨羽塵點頭,沒再繼續之前的話題。
“到來這裏之前的一位知心大姐姐?”白諒諒一震,不會真這麽巧吧?麵上她則好奇寶寶看著他。
說到之前時代的那場遭遇,墨羽塵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是呀。那是個曾幫助過我的知心大姐姐。那是我升大學前,考了試我整個就放鬆了。所以就跟小夥伴們去遊玩,結果生病,卻沒想那小診所的大夫他……後來大學我去體檢,當看到我血型是陰性,我整個人都是蒙的……”
那年暑假他通過了高考別提多高興了,所以他跟爸媽說了後就跟一幫朋友出外遊玩。
哪知道,淋雨生了病。
然後他去附近的一家小診所打了吊針,之後學校體檢他的血給其他人的混淆了。把他誤判成愛滋患者。當時他一聽到那消息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這話,白諒諒不覺笑了。
她之前還好奇,如今更是確定。
這不,她接下他的話低說,“結果你整個人都消沉起來,沒有再去上學,也拒絕同學甚至爸媽的看望,甚至拒絕了醫生給自己的詳細檢查。獨自離開去了他處……”
“你……”她的話,正是當時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但被她說出來。墨羽塵是震驚的直接站起來,看著她雙唇微顫,再難出口。
“你之前的網名叫墨下騷客吧?”白諒諒又給了他一個炸彈,炸的墨羽塵這次是直接挑腳,“你,你這也知道?你,你不會就是那個一直在網上安撫著我,後來給我鼓勵讓我勇敢麵對的知心愛人吧?”
那段陰暗的時光,爸媽不相信他,同學排斥他。
他辯解過他們依然不相信,他隻有選擇放棄。
所以他離開了學校,甚至偷拿了家裏的錢獨自離開。
住在一家偏僻的小旅館中,他在網上寫著自己的悲哀,發著自己的牢騷,隻希望可以引得一個可以理解的人的支持。
但那些人除了語言上的安慰,更多的是猜測和疑問,甚至有的還說不是他自己得意忘形,又怎能得病因此沾染到那病。
本想網上找到點靈魂寄托,沒想反被人那麽誤會和譴責。
這一切更是壓到他心底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他選擇放棄了,不但放棄自己的解釋,甚至想要放棄生命。
他在網上寫了封可以讓親友甚至陌生人都可看到的絕筆帖子。
這時這個網名叫“知心愛人”的大姐姐,她走近他的生活。
她先是勸他要堅持,還給他講了些現代發達的醫療。
他開始沒回應,後來她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他確切的聯係方式,她給他語音。
在她一遍遍的安慰和鼓勵下,他本放棄的求生的欲望漸漸蘇醒。
甚至他記得清楚,她對自己說,如果他不想麵對其他人,她可以幫他。反正到時候他可以帶個頭套什麽的去,沒人會知道他。
她也告訴他,她是醫生,隻要他願意她可以幫他治療。
後來她給他寄了個地址,告訴他隻要他去,立刻就有人給他重新做檢查,檢查後他們可以對症下藥。
雖然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但突然有了生的可能,墨羽塵自然前去。
當然他也隱瞞了他真實的性命,隻拿著這位“知心愛人”給他寄的那個名片,到了她說的醫院。
在哪裏,他心靈自然是經受了一番考驗。
但好歹有她,有她一直跟他默默的微信聊著天,也就是她的開導和鼓勵讓他一直堅持下去。
結果一番檢查後,竟是一場烏龍。
看著檢查報告上清晰的陽性,他整個腦袋都是蒙的。
就在這時,他收到了來自他學校的電話。
本不想接,遲疑許久他還是接了。
聽著電話中校領導對自己真摯的道歉,甚至還有爸媽擔憂渴望他回歸的聲音,他整個繃緊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
原來確實是他的血型跟同校一個孩子的混了。
那孩子已被送去治療了。
在那一刻,他清晰記得他整個人放任自己順著牆壁滑了下來,想他是個完好的人,並沒有被眾人口中那談到就色變的病侵襲,他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她,那個“知心愛人,”她鼓勵他回去好好讀書,還跟他說,如果可以,他以後可以選修醫小學專業,這樣以後他可以幫助更多跟他一樣的人。
告別了她,他重拾信心回去學校。
看著他挑腳震驚的神色,白諒諒整個人也是震驚的。
沒想在這裏遇到的他不但是她的故人,跟她還有這樣的淵源。
“是我,我當時也是無意看到你的貼子……”含笑點頭,白諒諒承認自己之前的身份,其實她當時也是一時善心而已。
“真的是你?”墨羽塵整個人猶如做夢,看她再次點頭,忍耐不住心中的感激,衝上前一把抱住她道,“丫頭,你可知道,就是你那些寬慰我的話,救了我一命,你……”
他突然的熱情驚的白諒諒身影一顫,看著某個抱著自己眼圈跟著通紅的男子,一時她不知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