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氣運
不管是不是坑，徐小樓還是進去了。
眼前是一座……恩，曾經很恢宏的宮殿。
隻不過，現在卻是一片廢墟。
一道劍光飛來，幾乎是擦著徐小樓身側而過，他嚇了一跳。
“什麽鬼！”
孟婆笑著回答，“那應該是通天的劍氣。小心點……你現在可是靈魂狀態，若是被一劍斬滅靈魂，就是神農再世，也無法將你救活了……”
徐小樓嚇得縮起了脖子。
……
到處都是劍氣。
到處都是死亡的味道。
徐小樓如履薄冰。
他跟著孟婆，來到了紫霄宮門口。
越往那個方向過去，那劍氣的數量就越多。
當終於走至紫霄宮門口那邊石板地佇立後，遙遙望去，遠方有兩道人影，正在激烈的戰鬥。
那無數道的劍氣，便是從那兩人的身上發出。
其中一個，是一位年輕人，他身周環繞著四柄七彩的寶劍，隻見其單手一指，那其中某一柄劍上，便迸發出幾道氣勢磅礴的劍氣。
另外一個，則是位熟人。
李砡。
這位已經許久沒見的老熟人，不知為何，已經恢複了力量……
‘不對，他的力量更加強大了……不可思議，他現在絕對比以前強大了很多倍！’
似乎是猜到了徐小樓心中所想，孟婆微笑解釋道：“恩，是的，他現在的力量……幾乎和當初的三皇五帝相差無幾，但，憑這個，還是殺不死通天的。”
徐小樓眯著眼望去。
果然，這兩人的戰鬥雖然看似勢均力敵，但若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出，通天的氣勢更為強大。而反觀李砡，卻好似在邊打邊退。
“不對啊，他怎麽一直就用那兩招？難道……他就會這兩招？”
“差不多吧，他的劍術，乃是當初人皇伏羲依靠八卦推演出來的，算是這天地間最強大的劍術了，隻有三招。分別為地之劍，天之劍，以及青蓮劍歌。從理論上來講，如果能使出最後一招‘青蓮劍歌’，他甚至能與天道一戰……但那終歸是理論，就連伏羲本人，也從未將那一劍使出來過。”
“所以，他能嗎？”
“伏羲都不能，他自然也不能。”
“哦，那他就輸定了不是？”
“恩。”
“什麽叫恩？恩是什麽意思？瑪德，你這麽厲害，為何不上去幫一下忙？李砡要是敗了，通天下一步，就是衝到人間滅世了！”
徐小樓很生氣。
而反觀孟婆，卻好似半點都不著急。
“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做……放心吧，徐小樓，如果計劃一切順利進行的話，等到明天，這邊的事情就結束了。”
“明天？什麽意思？”
“明天，就是明天。”
孟婆招了招手。
徐小樓的身軀，頓時如同受到某種吸力一般，跟隨孟婆離去的背影而去。
……
在紫霄宮門口的不遠處，那裏有一座陣法。
這個陣法，徐小樓曾見過，正是武當七絕陣、。
他大致掃了一眼，發現裏麵有好幾張熟麵孔。
當看到地麵趴著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後，他立即雙目赤紅。
那個身影，便是他在邊疆外界認下的便宜師傅，王屏。
很顯然，王屏已經沒有了聲息。
他爆吼著，想要衝過去。
然而下一秒，卻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在原地不能移動。
“莫急，莫急，他隻是肉身死亡，靈魂已經被姓張的收了起來，等到戰後結束，自然會讓其轉修神道，以另外一種生命狀態複活……”
“什麽！但他終究是死了！”
徐小樓僵硬著轉過頭，用無比憤恨的語氣質問道：“是否在你們眼中，人死了，就是這樣輕鬆的事情？為什麽你，還有許多像你們這些遠古就存在的老怪物，當你們談論生死的時候，總是用這樣輕鬆的語氣！為什麽！難道人命不應該是尊貴的！啊？”
孟婆愣了下。
接著，她歎了口氣。
“因為，人命，本就是十分脆弱、且很容易就死掉的東西啊……”
……
不知為何，遠處在陣法中療傷的眾人，看不見徐小樓以及孟婆的出現。
也許是因孟婆施了什麽法術。
也許，是此時已經和這片小世界融為一體的太上老君施了什麽法術。
總之，當徐小樓看到那些還活著的人，每一張臉孔都充斥著絕望的時候，他心情無比難受。
然而盡管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
他們來到了兜率宮。
如今天庭內，好似就隻剩下這一座宮殿沒有被摧毀。
走進煉丹室，孟婆感歎一聲，“果然，這裏還是和千年前一個樣子。”
她輕車熟路來到一間側臥，然後從裏麵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
拋給徐小樓，她說道：“這裏麵還有一顆九轉還魂丹，在關鍵時刻，它可以救你的命。”
徐小樓接住後，皺眉問道：“這算什麽？算作坑我的補償？”
“可以說是吧。”
“那你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麽？”
徐小樓相信，這世界上得到了什麽，一定會失去什麽。他不相信對方會無緣無故就對自己好。
孟婆擺了擺手，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
她轉過身，再次招手。
煉丹爐的上方，突然傳來一道響聲。
接著，便是碎片瓦礫落下。
連帶著的，還有一個泛著金光的物件，落在了孟婆的手中。
徐小樓抬頭望天，發現煉丹房的屋頂破了一個洞。
低下頭，便看見孟婆手中，多了一個小爐子。
孟婆笑著說道：“那咱們，接著剛才那個話題繼續說吧……剛說到氣運，徐小樓，我問你，你可知什麽是氣運？”
徐小樓皺眉思索片刻，試探性問道：“眾生信仰？”
孟婆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運氣？”
“法則？”
“規則？”
“單純的力量？”
連問好幾句，都得到了不知是否正確的回複，徐小樓皺眉說道：“你還是直接說吧，我不擅長猜謎，如果你喜歡猜謎或者這種賣弄智商的行為，回頭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和他在一起比智商，我保準你輸的連褲衩都找不到……”
“哦，你說的是蘇青河吧？”
孟婆笑了笑，把爐子遞給徐小樓。
“你拿在手心，用仙力探進去，仔細感受一下。”
徐小樓依言而行。
過了片刻後，他徒然睜大眼睛。
“這……這……”
孟婆點頭。
“恩，這，就是氣運。”
……
該怎樣形容這種神奇的感覺？
當那個小爐子入手之後，徐小樓按照孟婆的說法，把力量探進去了一絲。
就如同一根絲線，瞬間被變成了一股繩。
不僅僅是力量的增強，且，變得更加堅固。
他曾有過類似的感覺。
當初在佛鍾的小世界內，在那尊巨大佛像的頭頂，他依靠佛像，去吸納本屬於佛祖的眾生信仰之力時，就有過類似的感覺。
力量，被重新洗禮的一遍。
不僅如此，當那些信仰之力沐浴過自己的身體後，他很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冥冥中某種東西的領悟，也增強了幾分……直至後來，在前不久，在雪山上拿起那柄大黑傘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當初在佛鍾小世界被信仰之力沐浴過後、對某種東西領悟增強了，才明白，那個東西是什麽……那是法則。
所以，信仰之力，便是氣運嗎？
但徐小樓皺眉，他又想到剛才自己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孟婆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
且不管這個答案的對錯，當這個小爐子入手以後，他很明顯覺得力量的增強，很可能，便是與氣運有關。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徐小樓問道。
孟婆招了招手，那小爐子，便從徐小樓手中離開，回到了她的掌心。
“這個爐子，便是老君的煉丹爐。它，已經不是一件神器，而是超脫了神器的範疇，被祭煉成為一件專門對抗天道的武器……我們給這種武器，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氣運神兵。”
孟婆抬起手。
那爐子便離開掌心，通過屋頂那個大洞，朝天空飛去。
在屋頂的天空輕顫了一下，煉丹爐消失。
這件氣運神兵，是屬於老君的。
被孟婆借來，用作解說之後，自然是又回到了老君的身邊。
孟婆笑著說道：“剛才你說的那些答案，其實都對，但也都不對。”
徐小樓撓頭，“能不能別賣關子？我現在真想把蘇青河介紹給你認識一下，讓你感覺一下連內褲顏色都保不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