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淚奔如雨
蘇煙楠坦誠的說,是我把她從楚天盛和她的訂婚宴上,把她搶了出來。
佟雨柔又說了幾句:“那就好,那就好。”
然後就開始對著蘇煙楠祝福我們,說我們這也算是經曆太多磨難終成眷屬的,她衷心的囑咐我們幸福。
我聽著越來越不對勁,佟雨柔這心胸寬廣的是不是沒底線了?
蘇煙楠說的一句話,卻讓我一愣:“我也是暫住,很快就走。”
但是佟雨柔馬上說:“別,別!”
最後兩個女人竟然無視我,一眼也不看我,都臥室睡覺去了,躺在一張床上。
我有點搞不懂佟雨柔了,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但是又一次出乎我意外的是,佟雨柔根本就沒有和我慪氣的表現,見到我眉花眼笑的,而且拚命的幹活。
家裏其實沒什麽好做的,就是洗衣服做飯,兩個女人搶著幹。
而且佟雨柔盡量的,多和我在一起,眼睛也在我身上留戀往返,我和蘇煙楠說話的時候,佟雨柔也不插嘴,就到外麵修剪花草去。
終於有一天,我看見佟雨柔蹲在一棵正開的豔麗的月季花跟前,許久都一動不動,我趕緊過去,一看佟雨柔正淚奔如雨。
見我突然走到她跟前,佟雨柔馬上破涕為笑說:“該死的蟲子,我眼睛這麽小,怎麽被它一下子撞進來!”
我知道她這是搪塞我,但我不知道怎麽勸她。
我心裏怕怕的,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迫近我的心。
這天佟雨柔很早就起來給我們準備早點,等吃飯的時候她卻不見了,大喊大叫了好大一會兒,都不見她的影子。
“佟雨柔呢?”
蘇煙楠神色黯然說:“我怎麽知道!”
“壞了!”
我趕緊在屋裏到處尋找,希望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最後還真被我找到了一張她留給我的紙條,上麵就簡單的寫著幾個字:“我走了,別找我。”
我抬腳就往外跑,一邊對追出來的肖風喊叫:“趕緊幫我找佟雨柔!”
但是我和肖風跑遍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連佟雨柔的影子也見不到一個,她不會是胡亂瞎跑,被江龍又抓走藏在某個地方受折磨吧?
一想到佟雨柔又被江龍折磨,我猶如萬劍鑽心!
一連好幾天了,仍然得不到佟雨柔一點訊息。
我本來不該問蘇煙楠的,但是我急火攻心竟然直接問蘇煙楠:“她和你說了什麽,你又和她說了什麽?”
蘇煙楠說:“我們的說話,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我有點口不擇言:“還有我沒有聽到的嗎?”
蘇煙楠臉色一變:“你懷疑我把她趕走的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你是不是不小心,說了什麽話,她受不了就走了?”
蘇煙楠怔怔的看著我,搖搖頭,又搖搖頭。
我不死心,繼續找佟雨柔,找了一個禮拜卻一無所獲,回去後對著牆壁發呆,對蘇煙楠也沒好氣,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且根本不怪她的,我就會對她發脾氣,搞的蘇煙楠偷偷哭鼻子抹淚好幾次。
這天我忽然感覺應該有點什麽事要發生,於是就和肖風又出去,但一直到下午,仍然沒有收獲,我有點泄氣了,走到馬河下遊一段水流湍急的地方,看著翻騰的河水發愣,忽然心一動:佟雨柔不會是跳到河裏了吧?
這一下心動讓我心裏大駭起來,趕緊沿著河邊尋找蹤跡。
但我心裏卻暗自祝禱,千萬別讓我在河邊發現佟雨柔投水的什麽跡象。
剛這樣想完,我看見河邊的樹杈上掛著一個什麽東西,趕緊心驚肉跳的走過去看,快走到跟前的時候我還在祈禱,千萬別是我要找到的東西!
戰戰兢兢的走過去,隻看了一眼,我就感覺天旋地轉,竟然一頭栽進了河裏。
因為我看到的,正是我給佟雨柔買的一件頭飾!
我遊泳很好的,但是我卻不想動,就那樣隨水漂流而去。
肖風跳進河裏,死命的把我往河岸拖拽,等到我吐完了肚子裏的水,不由的一聲苦笑:“真不如死了的好。”
肖風一聽我說這話,拖起我就走,回到家裏趕緊喊一聲:“煙楠姐,我們回來了!”
屋裏沒有回應,我特碼又有不好預感了,甩開肖風趕緊跑到屋裏,每個房間都找一遍,根本沒有蘇煙楠的影子。
我草啊,這下子我說不崩潰也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足都沒感覺了。
我醒來看見自己是在床上,大概是肖風把我拖上床的,因為他還守在我床邊。
見我醒來,肖風叫一聲:“星哥你嚇死我了!”
我苦笑一聲,忽然出手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還要繼續扇的時候,被肖風拉住了:“星哥你這是幹什麽呀!”
“我該死,我特碼的太該死了!”
真不知道我這是救人還是害人,假如佟雨柔在江龍手裏,也不會死的這麽快,而蘇煙楠,我特碼的去和楚天盛爭什麽爭,我能給她幸福嗎?這要是她在楚天盛手裏,或者比在我這裏,要好的多,幸福得多。
我把她搶回來卻不能善待她,她一定是傷心欲絕,才離我而去的。
我傻逼樣的呆坐半天,對肖風說:“去看看蘇煙楠留下什麽東西沒有?”
肖風出去一會兒又回來,把一張紙頭塞給我。
真是不敢展開看,我知道那一定是蘇煙楠留給我的,比刀子還厲害的話。
終於還是展開看了,蘇煙楠在紙上寫了幾句話:哥哥,對不起,我也走了。我思來想去,還是佟雨柔更適合你,找到她,好好的待他。
蘇煙楠的字很娟秀,比佟雨柔寫的還好,我盯著紙上僅有的幾個字,有種想哭也哭不出來的感覺,比欲哭無淚還難受。
諾大的屋子,又剩下我和肖風兩個男人了。
蘇煙楠不知去想,佟雨柔顯然是條河裏找死去了,我的心一片空白,空著的疼更見難以忍受,那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疼痛,卻又無依無靠,不像身上哪一點疼了,自己也能揉一下緩解一下。
肖風說:“找個人來幫做家務吧,咱們兩個男人,不像個家。”
我說:“好。”
於是肖風出去,帶回來一個女人,我一看,竟然他帶回來的是琴嫂。
我看著琴嫂,有一種想撲到她懷裏哭一場的衝動,琴嫂卻一點也不撫慰我的心,冷著臉說:“別慫,是男人就得像個男人一樣活著。”
她這話說的對,但是我,我是個男人嗎?
有琴嫂在身邊,我覺得心裏稍微有點依靠,感覺一座屋子裏也有點溫度,多了一點暖融融,但我還是一早就出門去,大街小巷的亂轉悠,希望能出現奇跡。
但是我一天一天的出去,一天又一天的失望而歸。
一天我走到一個爛尾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