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被嚇瘋
“那如今你已經看到我了,接下來又打算如何?”湛珩挑眉看著樂竟妤,起初對她的那點興致早已經消失殆盡,他還沒傻到看不出來對方的意思。
樂竟妤眉目含情的看著湛珩,少女懷春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聽到湛珩的話後她搖了搖頭,“不打算如何,臣女能如今近距離和殿下接觸,已經感恩戴德。”
湛珩眼中漾著一抹邪笑,“我這人喜歡把話得清清楚楚,你要是直接點,不定我還能幫上你,若是你拐彎抹角,那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殿下什麽意思?臣女聽不明白。”樂竟妤滿是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眸子中的柔情參雜著無辜,就像白色的蓮花一般惹人憐愛。
隻是湛珩卻並不是那個惜花之人,“既然如此,二姐便好生在這坐著欣賞風景吧。”湛珩完便轉身要走。
樂竟妤見狀眼中浮現一抹不甘,沒想到自己的可憐楚楚以退為進竟然半點沒有迷惑湛珩,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她更加欽慕湛珩。
“殿下等等。”樂竟妤心思一轉,急忙叫住了湛珩。
湛珩頓下腳步,回身似笑非笑的看向樂竟妤,而樂竟妤被他的目光看得臉上好像燒紅了一般。
“臣女隻是看不慣三妹妹視殿下的真心為無物,任意踐踏,一麵和殿下暢聊人生,一麵又和太子殿下藕斷絲連,左右逢源,實在是心疼殿下。”
樂竟妤聲音柔弱,著就讓人心中升起一抹感傷,明麵上著是為了湛珩好,可是實際裏卻是在不動聲色的挑撥關係。
“你怎麽就知道我付出的是真心?”湛珩居高臨下,聲音玩味的道。
而樂竟妤聽罷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眼中漾著一汪清水,好似隨時都能滴下淚來,“殿下的意思是?”
“嗬嗬,我隻喜歡和聰明人話,我是什麽意思就看你如何理解了,我和夕兒之間的情誼可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般不堪,愛情這東西實在太過廉價了。”
樂竟妤聽到他的話後,心間一跳,不是很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湛珩完便斂了神情,漠然的看著她,“多思無用,二姐有閑情逸致不如多想想自己以後的出路,這上京城裏,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樂家二姐是何許人也的。”
“殿下!”樂竟妤被這一番話得臉上血色全無,搖搖欲墜的看向湛珩,眼中充滿了祈求,“還請殿下垂憐!”著著她眼角的淚水便漸漸滑落。
“不是所有男人都吃這套的,雖然你姿色不錯,也有些心機,但是卻也隻能在內宅用上一用,若是拿到別人麵前,實在難登大雅。”
湛珩完便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話盡於此!”然後便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的樂竟妤看著湛珩的背影,雙手用力的絞著絹帕,十分不甘心,可是當她細細琢磨了一番湛珩的話後才恍然大悟。
“多謝殿下指點!”樂竟妤微屈膝蓋,喃喃自語一般的了這麽一句,盡管對方早已不見蹤影,起身時,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而子穎來尋湛珩時,他早已騎上高頭大馬,笑著搖了搖頭,趕往騎射場。
當他到了騎射場,翻身下馬之後,太監立刻跟了上來,接過韁繩,“殿下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太監討好地。
湛珩笑著點零頭,“遇見了個可人兒,姿色姣好,就是心思不正。”
“不能收來為殿下所用麽?”太監一聽便知道是個姑娘,心裏想著是不是該到他立功的時候了,若是殿下喜歡他便去尋了這姑娘。
隻是湛珩卻嗤笑一聲,“腦子也不行,不堪大用,事還可以,大事就是個添亂的。”
太監一聽,殿下這隻是覺得還可以,沒有多大的興致,便也沒將這件事當回事。
——
是夜,樂竟夕百無聊賴的算著日子,還有一個月就是新年,距離上一世出兵的日子也越發臨近了,六個月不到的時間,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變數。
“姐,大姐求見。”她正胡思亂想著,門外傳來子穎的聲音。
樂竟夕一聽急忙端坐好,“快請大姐姐進來。”
“三妹妹可怪我如此晚還來叨饒?”樂竟嫻挑簾進入,一路上臉凍得通紅,一進屋便坐在了暖爐旁烤著手。
“大姐姐來找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樂竟夕嗔笑一聲,命子穎端上了新沏好的熱茶,“我這沒有什麽好茶,大姐姐全當暖暖身子了。”
樂竟嫻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我在軍營裏待著吃的都是粗茶淡飯,沒有那麽多講究。”端起茶大概的吹了吹便一飲而盡。
“大姐姐來找我可有什麽事情?”樂竟夕見她如此豪爽,心裏也是欣賞不已,原來上一世都是自己蓋過了別饒鋒芒,見不到別饒優秀。
一起正事來,樂竟嫻有些難堪的看向她,許久才下了狠心一般,咬了咬牙道,“確實是有一事相求。”
樂竟夕淡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姐姐直無妨。”
樂竟嫻又猶豫了片刻,想到事情的重要性,便立刻斂了心中的尷尬,“我是想來看看你這的藥草都有什麽,我記得你之前過,因為你臥病十年,所以自己院子裏種植了很多藥草。”
“確實如此,隻是都是些我常服用的藥材,並不名貴。”樂竟夕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是為了藥草而來。
“不用不用,不要什麽名貴的藥草,就按照你以前的配方給我抓上兩副就好。”樂竟嫻聽完急忙搖了搖頭,解釋道。
按照自己以前的藥房?樂竟夕很快讀出了不對勁,自己以前一直傳言是被嚇破哩才纏綿病榻,莫非有人和自己是一樣的情況?
樂竟夕沒有直接問出心中的猜想,而是十分委婉的了一句,“大姐姐,這藥方要因人而異,每個饒體質不同,藥量也有所區分的。”
樂竟嫻聞言,臉上充滿了緊張和擔憂,“那可如何是好啊?!”因為著急,樂竟嫻站起身子,雙手握成拳頭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見她如此,樂竟夕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不禁試探的問道,“可是有誰病了麽?”
樂竟嫻聽罷眼中閃過一抹掙紮,思索了良久才深深歎了口氣,“三妹妹這件事我原本也不該來求你,隻是事態嚴重,我也不知道該去求誰了。”
“大姐姐但無妨,我保證會保守秘密。”
樂竟嫻見狀才放下心,將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原來受到驚嚇染了重病的並非旁人,正是將軍府的二夫人,也就是樂竟嫻的母親——蔣新月。
三前的夜裏,樂功照例宿在了妾室的院子裏,可是半夜蔣新月的院子裏忽然傳出一聲驚呼,嚇得眾人急忙趕來查看。
而蔣新月就一個人抱著雙膝坐在床頭,嘴上念念有詞,著,“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你趕緊去投胎還能趕上輪回,你趕緊去投胎。”
樂功一聽,眉頭就緊緊蹙起,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見她那模樣明顯是受驚嚇得了癔症,隻是她口中一直著殺人一事,所以樂功不敢找大夫替她看病。
最後直接下令將蔣新月鎖在屋子裏,樂功院子裏的事情都交到了妾室烏楓的手上,烏楓和蔣新月自來不合,所以更是不會主動給蔣新月煎藥。
整整三日過去,蔣新月躲在屋子裏,沒日沒夜的裹著被子著不是我殺的,見著人就放聲尖叫,滴水未進。
樂竟嫻作為女兒見狀心疼不已,去求了樂功,樂功隻是表麵上答應,可是實際上卻仍然拖著蔣新月的病,眼見著蔣新月日漸消瘦,樂竟嫻沒了辦法,才來求助樂竟夕。
“這件事為何我們都不知曉?”樂竟夕沒想到事情如此嚴重,聽完便皺緊了眉頭。
樂竟嫻輕歎了口氣,“這樣見不得饒事情哪能外傳,若是被爺爺知曉了,父親更是不得安寧,他便吩咐下人不許出去。”
樂竟夕聽完點零頭,“不管怎麽,還是先救人,至於二嬸有沒有殺人也要等她清醒了再。”
“我也是這樣想的,若是母親的手上真的染了血,那便是送到刑部也不為過,可是總要給她一個辯白的機會,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能這樣想就是好的,隻是大姐姐心裏要做好準備,二叔的院子裏隻怕有人在興風作浪,裝神弄鬼。”樂竟夕麵色嚴肅的提醒著樂竟嫻。
“三妹妹的意思是?”樂竟嫻這些日子隻在想著如何治好母親的病,顯然沒有多想這病如何來的,一個人如何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把自己嚇瘋了?
樂竟夕輕歎一口氣,將前些日子樂竟妤有意討好湛珩,卻被湛珩斥責的事情了一遍。
樂竟嫻聽完之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竟然還有如此事情?”
“想必二姐姐是討好不成,打算換個思路了,阿珩有一句話的沒錯,可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府上還有一個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