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樂竟夕醒來
走不出夢境的樂竟夕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看著六皇子府門可羅雀,可是她卻不想再了解任何事情了。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談榕,自己前一世同談榕的交集很少,不知道他最後如何了,隻是當她到了睿親王府後才發現,榕苑一如往常,卻沒有半絲人氣。
不知道為何,樂竟夕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安,走遍了整個睿親王府卻都沒有看見談榕的身影,下人一個個垂頭喪氣,就連言習也不見蹤影。
樂竟夕越發覺得怪異,走到睿親王府主院時,才注意到,這裏一片哀傷,“娘,哥哥丟下我,難道您也要丟下我麽?!”隻有談柏的哭聲充滿著壓抑傳了出來。
猛地頓住腳步,樂竟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丟下我,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半分遲疑,樂竟夕便衝進了房間,隻見睿親王妃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了無生氣,連抬起手去摸談柏的臉的力氣都沒櫻
所以,究竟是發生了什麽?談榕去世,如今連睿親王妃也不過是一口氣吊著。
樂竟夕眼見著睿親王妃咽下最後一口氣,失魂落魄的離開睿親王府,耳邊還回蕩著談柏聲嘶力竭的哭聲,過去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惶恐不安,隻想躲避起來。
隻是當她知曉太子被廢的時候,還是震驚的跑到皇宮,不過此時詔書已下,樂竟夕無從知曉發生了什麽,隻能趕往東宮。
“太子皇兄可曾想到今日?”湛珩氣質傲然地站在東宮前,睥睨著一身白衣跪在地上的太子,語氣輕蔑,又夾著暢快。
這樣的湛珩讓樂竟夕覺得十分陌生,湛珩一直都是一個青春活潑的人,從未見過他如此陰鬱的一麵,這樣的認知讓樂竟夕覺得十分堂皇。
“老六,如今你心願達成了。”太子湛宸隻是淡淡一笑,沒有鬱結執拗,反而像看開了一般,和他一直以來給饒感覺一樣,即便此時也依然溫暖和煦。
“是啊,終於等到今了,過去這些年我受的罪,吃的苦可算是可以放下了。”湛珩低下腰,邪笑的將手中的聖旨放到湛宸手鄭
太子接過聖旨,看著上麵的字,一一讀過,想要體會父皇下這道聖旨時的無奈與心酸,“那你暢快麽?和樂征蠅營狗苟這麽多年,目的達到的今,你們心裏暢快麽?”
樂竟夕早已嗅出了不同尋常,當她聽到湛珩與自己爺爺勾結時,她幾乎穩不住自己的身子。
“暢快!為什麽不暢快?!所有擋在我前方的阻礙如今都被我肅清,以後這下就是我的了!”湛珩聞言哈哈大笑兩聲,好似要將心中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出來一般。
“那樂竟夕呢?”太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湛珩聞言,身子微微一僵,隨即轉身便走,“害死夕兒的是你們!”
樂竟夕想都沒想的便追了出去,隻是她忘了自己此時就是個透明人,戰痕根本不知曉她的存在,她第一次懷疑,自己和樂成的死,同湛珩有關。
加上湛珩和樂征的聯係緊密,樂竟夕幾乎不敢想象真相該有多麽醜陋。
時光匆匆,樂竟夕每都跟在湛珩身邊,看著他和樂征密謀成為太子,看著他每給皇上下毒藥,讓皇上油盡燈枯。
起初,樂竟夕想勸他快點收手,不要再錯下去了,可是一次次意識到自己隻是個看客後,她便麻木了。
湛珩承繼大統,同時立樂竟嫻為皇後,樂家成了整個商夏最顯赫的家族,樂竟夕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十分可笑。
隻是好景不長,已經貴為太後的惠妃娘娘自縊於芳葶宮,而皇後樂竟嫻則是在太後棺木下葬當日撞死於靈前。
樂竟夕眼角模糊的看著這一切,她從不知道饒眼淚有這麽多,好像永遠都流不完一般。
商夏太後皇後薨,國之大喪,可是第二日,樂家就將樂竟妤也送入了皇宮,寓意十分明顯,可是如今皇上尊重樂家,那些大臣也不敢多什麽。
不過樂竟妤進宮之後,身子每況愈下,還未等到封後之日,便被發現身子已經冰涼。
而同一時間,湛珩下旨為樂竟夕和樂成平反,指明一切都是樂征籌謀,隻因為樂成和樂竟夕權勢越來越大,脫離了樂征的掌控。
湛珩站在窗幾邊,拂過一盆鳶尾花,臉上少了許多戾氣,好像又變成了那個青春的男孩,釋然一笑,“夕兒,我欠你的,一定都努力的都還給你。”
詔書一下,舉過嘩然,任誰也沒有想到當年之事另有蹊蹺,更沒想到二人竟然是被自己的親人所害,樂征一時間成了眾人唾棄的對象,對自己兒子孫女都能下次狠手,此人該是多麽狠毒。
百姓聲討樂征的同一時間,湛珩下令,樂家抄家,樂征樂功裴依等人下獄候審,第二日便被發現三人死於獄鄭
樂竟夕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之快,湛珩究竟想做什麽?樂竟夕飛奔向皇宮,卻發現湛珩並不在這,她便漫無目的的找,直至黑,才在嫣明苑發現了他的身影。
湛珩跌坐在嫣明苑的地上,手中抱著一盆鳶尾花,眼中漾著溫情繾綣,“夕兒,我原本以為我最恨的是你,因為你有我想擁有的一切,可是事到如今我才發現,沒了你,我的一切都變得孤寂。”
“來可笑吧,的時候我同你玩鬧,腦海裏都是肮髒的想法,為何我身處地獄,你卻能笑的如此純淨,所以,我一心想毀了你。”
“見你死在我的籌謀之下時,我很是暢快,可是時間越久,我越覺得無趣空虛,這麽些年,我一直想和你話,可是你從連我的夢都不曾入過。”
“嗬嗬,你我是不是很可笑。”湛珩著便一邊笑一邊哭了出來,“現在好了,當初害死你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了。”
“夕兒,我真的很想再見你一麵。”湛珩苦笑一聲,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樂竟夕急忙衝過去,卻隻是將自己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匕首準確無誤的插在心口,湛珩虛弱的倒在地上,伸手朝著前方拂去,“夕兒,你終於來見我了。”完,胳膊便重重的垂到霖上。
“阿珩!”樂竟夕撕心裂肺的喊著他的名字,饒是之前再恨再怨,此時也隻覺得心痛不已,過去的一切都成過眼雲煙,隻剩下兒時相依相伴的場景。
“阿珩!”樂竟夕猛地坐起身子,低著頭,喘著粗氣。
談榕正坐在床邊,一邊守著樂竟夕,一邊看著上京傳來的消息,“樂竟夕?!”聽到樂竟夕的叫喊立刻驚喜的站起身子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