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努力把自己腦子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趕到了一邊。
她不去想,也不想去想。
誰知道,她剛轉過身去,手腕卻一把被人給抓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出於求救的本能,她正準備呼救,可是,對方卻捂住了她的嘴巴。
在一陣強大力量的作用下,詩夏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不受控製似的,被拉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一個比自己高出來很多的男人,詩夏心裏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所以,詩夏也沒有辦法說什麽,隻能支吾著。
可是,當她睜大眼睛的時候,卻看到,那個人是厲景衍。
怪不得,他身上氣息是那麽熟悉。
即便是分開了很長很長時間,但是,詩夏也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樣熟悉的感覺。
她伸手,一把拉下來厲景衍捂著自己嘴巴的那隻手,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厲景衍。
“你到底想做什麽?”
詩夏氣憤地看著厲景衍,顯然有些生氣。
這大晚上的,他莫名其妙地出現,不是想要嚇死自己嘛!
可是,厲景衍的兩隻手撐在詩夏的左右兩邊,把詩夏困在了一堵牆那裏,詩夏根本就移動不了分毫。
她也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厲景衍,一副生氣的樣子。
可是,厲景衍卻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回答說道,“不想做什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隻是突然很想她,突然很想見她。
然後,剛才在酒吧裏麵,和李韜分別了以後,厲景衍便一個人開著車到了這裏。
剛好,他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詩夏送安逸南下樓,他的心裏更加覺得嫉妒起來。
“詩夏,你現在和安逸南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說話的時候,唇齒之間帶著濃濃的酒氣,聞得出來,他是喝醉了。
詩夏不想要回答這個問題,便冷冷地偏過頭去,裝作沒有聽到。
可是,厲景衍卻也隻是笑了笑,把自己的頭靠在詩夏的肩膀上。
詩夏微微偏過去一點點,不讓厲景衍靠近自己,可是,還是躲不過去。
“厲景衍,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詩夏狠狠地推了厲景衍一把,可是,她顯然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力氣,他還是站在詩夏的麵前,一動不動。
“厲景衍,你不許鬧了!”
詩夏掙紮著,現在這樣看起來有些情緒失控的厲景衍讓詩夏覺得很不安心。
可是,厲景衍突然很認真地說了一聲,“詩夏,我不想讓你和安逸南在一起!”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
詩夏微微偏過頭去,盡量讓自己不去看厲景衍。
可是,厲景衍卻也隻是笑了笑。
“我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永遠不會,你隻能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妻子。”
他說著,不管不顧,直接吻住了詩夏的唇。
詩夏快速地把頭偏向了另外一邊,可是,厲景衍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詩夏的下巴。
詩夏氣憤地看著他,但是,下巴被厲景衍的大手控製住了,她卻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了。
被厲景衍控製了以後,她也隻能氣憤地看著麵前的厲景衍,她不敢大聲喊叫,萬一驚動了辰辰,或者是樓上的鄰居,都是很不好的。
厲景衍的唇齒之間帶著詩夏熟悉的清冽,還混著淡淡的酒香。
一碰到詩夏,厲景衍就像是中了罌粟花的毒一樣,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緒了。
詩夏對他厲景衍而言,就是致命的毒藥,也許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戒掉的毒藥了。
厲景衍的吻讓詩夏覺得窒息,也讓她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心跳。
她用力推了推厲景衍,可是,厲景衍卻一把把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裏。
他用力地抱緊了詩夏,似乎是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他想就這樣,永遠都不分開了。
他不想鬆開詩夏的手,也不願意錯過眼前的女人了,真的不想就此錯過了。
詩夏掙紮了一下,怎麽都動不了了。
“厲……”
他突然低聲呢喃了一句,“我真的好想你。”
詩夏的心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但是,還是裝出來一副淡定的樣子。
“厲景衍,你不要忘記了,你自己已經訂婚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但是,厲景衍卻也隻是苦笑著,“你還曾經是我的妻子呢。”
他在自己的心裏思量著,也許他堅持一下,也許他用一些為人所不恥的手段,也許,他還是能夠把詩夏這輩子困在自己的身邊的。
可是,他終究還是不忍心這麽做,他害怕詩夏以後會生氣,會恨他。
這樣,詩夏一輩子不原諒他,他的心裏也會覺得沉重,覺得疲憊。
“我以為我會忘記,我以為我可以放下,可是,所有的一切終究隻是我以為……,我還是做不到。”厲景衍說著苦笑了一聲,像是在笑話自己,又像是在感歎些什麽。
詩夏微微仰頭,望著他,眼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說些什麽,她微微偏過身子,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她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也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
“厲景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既然發生在過去的事情無法挽回了,也就不用深究了。”
詩夏也知道,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去無痕跡。
但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隻有放下了,隻有放下了過去,才能擁有未來啊。
說著,詩夏看到厲景衍還在那邊發呆,便輕輕地推開了他,然後,自己一步一步上樓了。
厲景衍本來想要追上去,可是,卻覺得自己的腳上像是灌了鉛一樣,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