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長期下去,他沒有胃病才奇怪嘞。
席亦歎了口氣,勸說道,“你這樣空腹飲酒很傷胃的,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喝?”
可是,厲景揚卻也隻是擺了擺手,他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什麽東西都不想吃,隻想喝酒。
這樣,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以後,厲景揚才終於喝趴下了,席亦趕緊把他扶著站起來,把賬結了。
“好了,我現在立刻就送你回去。”
他怕厲景揚一個人繼續在酒吧裏麵喝著,隻怕喝個通宵,到時候胃出血,說不定都會猝死。
可是,誰知道厲景揚卻跌跌撞撞地,一把把席亦推開了。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家,家裏空蕩蕩的,連個人都沒有,空氣都是冷的,他回去有什麽意思呢?
“我現在不想回去,我要去找無憂。”
席亦皺著眉頭,開口問了一聲,“可是,你知道你老婆現在在哪裏嘛?”
厲景揚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啊。
隻是,老婆不讓他去找,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厲景揚喝得醉醺醺的,稀裏糊塗地開口問道,“你帶我去找她好不好?”
席亦想了一下以後,點了點頭,畢竟像厲景揚今天晚上醉成這樣子。
隻怕他送著厲景揚回家,他也不會安安分地在家裏待著。
剛好,這也是個機會,說不定還能夠讓寧無憂回心轉意。
“那你告訴我,你老婆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送你過去找她。”
“她在萬達廣場的那個單身公寓裏麵,和詩夏在一起。”
席亦心裏很清楚,自己今天晚上是沒有能力把厲景揚給帶回去。
所以,除了找寧無憂,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好的,那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你老婆好了。”
說著,他扶著比自己要高出一個頭的厲景揚,上了車。
席亦開車的時候,心裏也是覺得膽戰心驚的,畢竟他剛才也喝了一點酒。
雖然不是很多,他的腦子是清醒的,但是,喝酒以後就不能開車了。
可是,現在除了他來開車,讓厲景揚這個醉鬼開車顯然更加危險。
就這樣,20分鍾以後,席亦送著厲景揚,去了寧無憂所在的公寓樓下。
可是,他剛剛送著厲景揚過去,手機上便立刻接到了公安局打過來的一個電話,讓他立刻去一趟公安局。
剛才,席亦路上曾經遇到過一個酒精測試,當時沒有測出來他喝了酒。
事後好像發現了什麽,急匆匆地讓他過去,好像就是酒駕被發現了。
真是的,沒有想到,事後竟然還能被發現。
席亦看了一眼喝得醉醺醺的厲景揚,感歎說道,“老板,如果你明天酒醒以後發現我在公安局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帶出來啊,記得你還有一個可愛的助理啊。”
他心裏想著,把厲景揚送到寧無憂的公寓樓下,應該也就不會有其他的問題了,便也匆忙地開著車去了警察局,準備領罪。
而厲景揚一個人在這小區的樓下,突然也很茫然。
他記得詩夏跟他說的那個地址,他記性一向很好。
所以,別人說一遍,他便能記得清楚了。
他順著詩夏說的那個地址,找到了那個小區的單元門樓下。
突然,天上開始刮起了風,要變天了。
很顯然,這個季節剛好遇到了宜市的雨季,因此大雨總是猝不及防的。
可能,上一秒還是晴空萬裏、萬裏無雲、驕陽似火,下一秒便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了。
厲景揚甚至還沒有上樓去找到寧無憂,外麵便已經開始下起了大雨。
劈裏啪啦,一陣接著一陣,似乎像是停不下來一樣。
這雨下得很急,也下的很大,幹燥的地麵上甚至都起了一層朦朧的水霧,站在大雨裏麵的人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厲景揚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那麽傻傻地站在大雨裏,一瞬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不過,被這一場大雨淋了,他整個人的腦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剛才喝了點酒,覺得醉熏熏的,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想不出來什麽東西。
現在這會兒,倒是完全清醒過來了。
“寧無憂,無憂!”
他大喊著寧無憂的名字,他相信,無憂能夠聽見的。
可是,就這樣叫了五分鍾以後,寧無憂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他心裏甚至有點懷疑,寧無憂是不是在別的地方,也許她現在不在家裏。
可是,寧無憂恰巧就在公寓裏麵,她現在正窩在沙發上,帶著耳機看電影,看得正舒服呢,手裏還抱著烤肉味的可比克薯片。
聽到樓下喊人聲音的人是詩夏,不是寧無憂?
詩夏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走過去一點,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果然發現厲景揚過來了。
看樣子他還是憋不住了。
詩夏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看電影的寧無憂。
看樣子,是無憂的耳機塞在耳朵上,聲音放的很大,根本就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
詩夏想了想,徑直走過去,把寧無憂頭上的耳機給摘了下來。
“怎麽了,夏夏?”
耳機突然被人摘下來以後,寧無憂才意識到了,詩夏找她有事情呢。
可是,她也隻是依然一臉茫然地看著詩夏,不明白有什麽事情。
詩夏指了指外麵窗台的位置,示意她自己過去看看。
“你老公好像過來找你了。”
聽到詩夏這麽說,寧無憂驚訝了一下,趕緊匆匆忙忙地,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到了窗台那裏。
她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了在大雨裏麵站著的厲景揚。
雨下的那麽大,幾乎朦朧的看不到二十米以外的地方,可是,厲景揚就那麽筆直地杵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你這不靠譜的死丫頭,你告訴他我在什麽地方了?”
詩夏聽到寧無憂的質問以後,也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