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學習待人接物
一進城裏真是熱鬧無比真是人聲鼎沸車來車往夾雜著行人過往。
石子這幾個孩子的小腦袋就不夠用了，看看街邊擺攤的高聲叫賣，各大酒家門口的小二接送迎往。
有老者擺攤算卦的，有雜耍班子精彩表演的，有妓院青樓姑娘們在樓上扭腰甩手招呼客人的，小孩子追逐打鬧的，可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了。
這裏隻有石子從莫老的故事裏聽過這一些，這時候也是心中喜悅眼睛不停觀看，鐵帽老看著孩子們這樣都笑的不行了，一個個小腦袋像山雀雛鳥在巢穴一樣不停的東瞅西看的。
車隊從東城門走到西城門，那裏有商隊驛站，一到驛站門口大家都下車了。
鄭老和鬆濤正在和往來各個國的商隊老板們打著招呼，五個孩子下了馬車，震驚呆望著眼前的龐大的建築。
“這麽大的房子啊，還練成一片的，我可張見識了”狗蛋張著大嘴說道。
小柴抿了抿嘴，咽了口塗抹說道“裏麵能住著不少人吧，一定是”
鐵帽老慢慢走到他們身邊說道“跟著鄭老去吧，他會安排你們住的地方，我去拴好馬匹放好車過一會就回來了”
鄭老在不遠處伸手招呼他們過去，其他人開始卸貨去了鄭老背手走在前麵，身後他們五個孩子跟上。
進了驛站大廳第一眼就見，一張張酒桌上麵都是各個商隊的人喝酒吃菜嬉笑打鬧著，大廳擺放著足有二十多桌，櫃台上兩名賬房打著算盤。
頭頂上一塊匾額鎦金大字“安城為家”
鄭老還沒有走過去裏麵一位中年人迎了出來，雙手抱拳道“鄭老，鄭老多日不見進來可好啊，房間已經為您定好了，全部向陽客房，屋內上好香茶已被好，還有什麽要求麽？”
鄭老點點頭說道“多加一間天字四人間吧，要離我比較近就可”
“好嘞！這就給你辦好，請您稍微一等，您在右手麵，鳥字一號間”中年人深施一禮倒退回櫃台後。
鄭老帶領孩子們走向自己的屋子，一進屋寬敞無比，一張大圓桌，八個圓凳，靠牆兩把寬椅，側麵有用屏風擋的洗澡木桶，衣櫃貨櫃設施齊全應有盡有。
“坐下吧，孩子們，桌上有茶水渴了就喝”鄭老坐在寬椅上，端起身邊茶幾上一碗蓋茶，敞開蓋兒散發出茶香。
慢慢低頭喝了一口茶說道“錢雲立啊，你準備一下一會我就帶你去，你五舅的客店，我的把你安置好才放心啊”
東瞅希望的墩子正看著屋內裝飾那，二汪一腳被踢在屁股上才知道。
墩子臉一紅回道“麻煩鄭老您了這一路，我就一個小包袱，說走便可走的”
鄭老微微一點頭又開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趙石玉你也跟我出去趟，我需要你的令牌一用可好，趙展，錢葉，錢亮，你們回屋休息吧，我們會在安城呆上三天再出發，玩的時間有的是”
三人有點想跟隨但又怕鄭老生氣隻好答應。
這時候門口夥計敲門在門外說道“鄭老，為您開的花一上房就在隔壁可以入住了，還有什麽要求麽”
“換個大木盆放好洗澡水，不要太熱即可”鄭老回道
“好嘞，一會就安排好”夥計急忙下樓去了。
“你們五個先去自己房間吧，我一會去找你們別亂跑”五人出了門走到隔壁客房門口，抬頭一看一塊寫著花一門牌的房間。
門開著這間客房比鄭老的房間還要大，兩張大床正好四人住下，石子叫大家坐下來。
客棧夥計們把木桶換成了一個更大的，還有四五個夥計挑進熱水往木桶裏加著，不大一會洗澡水注滿了，隨後倒退出門，隨手關上房門。
“墩子你到了你五舅家好好生活吧，我們還要去比你還遠的地方，有機會我們兄弟還會相見的”石頭微笑說著
“看你說的這家夥，這幾天吃的都點發胖了看這臉明顯發圓了，越來越像頭豬了哈哈”二汪也跟著說到。
墩子的臉上全是不舍，真不想和大家分離，但嘴上說著“你才是豬那，我臉圓了，你那個屁股也圓了”
一抬腳二汪就踹向了墩子，隨後兩人就是打鬧起來。
“下來吧，別鬧了，快點”鬆濤在樓下叫著。
石子從竹箱裏拿出令牌然後關上，墩子背上包袱已站在門口等候了，兩人出門墩子回身看了看狗蛋，小柴和二汪雙手抱拳一禮轉身出門，兩人下樓走到鬆濤的身邊。
鬆濤帶著他們出了驛站，已經打聽到墩子五舅家客店的位子了，身旁一位車夫趕著馬車叫他們上去，鄭老擺手出發，車子穿街過巷來到一家客店“周家客店”
一進門夥計應上來了“叫你們老板來有事相商，快去吧”鬆濤沒等夥計開口，直接發話道。
四人進了客店樓下四張桌子，二樓有客房屋，店內打掃的極其幹淨。
不大一會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快步走來，石子一看和墩子張的很像，嘴角留著兩撇小胡及其討喜。
“客官你有何事，要求在下”
鄭老麵帶微笑“這有你姐姐的書信，這個孩子叫墩子不用我多說了，你們可真像啊”
墩子回頭一看自己的五舅，墩子的五舅笑榮綻放急忙開口道“你叫墩子啊，快叫舅舅好好看看”
墩子憨厚的深施一禮“五舅好，我父母叫我在你這幫忙，叫我學本事和您一樣做個老板”
“好好好，你也不用做什麽，陪在舅舅身邊就行，我先和這位老先生說幾句，一會帶你去後院住下”。
鄭老和墩子的五舅聊了一會，然後就起身告辭。
石子這就和墩子分開了，墩子在門口一直看著馬車離去始終不願進屋。
石子他們轉過幾個街角，來到一家製作軟榻皮貨行，門口掛著一塊紫色皮毛的坐榻墊子。
門口一位美麗的少婦扭動的水蛇腰，身上暗紋白衫藍底竹紋裙子。
手拿一把圓扇輕輕走來“呀，這不是鄭老麽？鬆濤哥也來了，稀客稀客啊”
鄭老上前一步一抱拳客氣道“李大老板生意興隆啊，我們送來的皮子您賣的可好啊”
“好，好，很好的，您帶來的皮貨都賣出了，還等你來那”李老板嘴上說著眼睛卻看著鬆濤。
鬆濤也是嘿嘿的笑著，眼神卻在李老板的臉上和胸上來回打量著說道“老板來看看車上的貨，這回可有幾張珍皮子好的很”
這李老板叫李錦繡，生的美麗嬌豔但是出名的克夫，據傳四位相公都她克死了，全是意外之死。
最後一任相公就這布行的老板，死後她就一手接管了。
她的名聲在外了無人敢娶，然後她就約上幾位相好的，索性也不嫁，鬆濤就是其中之一。
車上多半兔皮和狐狸皮，成色尚佳還有幾張山豹皮和一張山紋虎皮。
李錦繡手摸著每張皮子伸手招來夥計，看著鄭老說道“我都要了吧，怎麽樣鄭老”
鄭老可是狐精轉世的心性，眼睛盯住李錦繡媚眼說道“這可不好吧，我是看在鬆濤的麵子上先到你家的，這批貨可是幾家的貨啊，這叫我和老主顧們怎麽解釋啊”
鬆濤上來迎合，這一對可是好搭檔，笑臉走到李錦繡身邊“鄭老給我個麵子，給繡兒放下吧，她也不會虧了咱們價的”
石子看著他們的一切都要笑出了聲，這一路聽過不少鄭老的奸商故事。
皮子都被李錦繡收下，鬆濤被留下來等收錢，和談下次訂貨的皮種。
鄭老叫車夫回驛站，自己帶著石子去了一家鹽行，邊走還邊摸著胡須，喜笑顏開一副老奸巨猾樣子。
“娘們勾野漢，當晚不回家”石子嬉笑著開口說道。
鄭老看著石子說“你這小鬼啊，啥都懂啊，人小鬼大啊”
石子撓撓頭“我也是聽村口的大娘大姨們說過，我估計是這樣的”鄭老哈哈大笑。
鹽行已經到了，一進門石子就看到和客棧大廳一樣大的門麵，裏麵擺放的全是鹽，一位胖到走路都喘氣老者迎過來，身邊兩位帶刀保鏢跟著走了過來“這位老哥可有事，買鹽還是用鹽路”
鄭老微笑一禮“我是鄭家商隊掌櫃來進十幾擔鹽，您老可否給貨”
兩位老者都是慧眼如炬，心思縝密之人，有話直說即可。
胖老者一伸手保鏢就走開了，手中拿起一串金念珠把玩著“可有官通令牌，或通鹽令牌”
鄭老回身叫石子拿出令牌，然後遞給鄭老。
鄭老手拿令牌慢慢遞給胖老者，胖老者定睛一看立馬鄭重的點頭遞回令牌“在下吳方圓就是本城鹽行老板，兄台貴姓”
鄭老微笑手摸胡須“在下鄭好，鄭家商隊就是我的，老朽可與吳老板做買賣？”
鹽是一本萬利的貨物都是官與商的聯合，收入高一但和鄭家商隊聯合那可是多幾倍利潤，各國行腳商隊有幾千家但是運鹽商隊兩隻手就能數過來，這是大合作大買賣啊。
胖老者笑道“我這就叫人書寫協議，來來來，坐下嚐嚐趙國的山河茶，這可是我的寶貝哦”
兩老坐下後石子也坐在鄭老身邊，鹽行夥計上來一壺茶，用金子做的外皮，紫砂內膽的茶壺茶杯，好不奢華。
茶水香溢喝上一口從肚中到口腔都散發茶香，石子不懂覺得挺好喝。
一會賬房就拿來協議並且送上信鴿，鄭老伸手接過協議書和鴿籠微笑開口說道“信鴿可是好寶貝啊，吳老兄您破費了，破費了，哈哈哈”
吳方圓點頭回答道“是鹽方信鴿，每到一國就可換取信鴿，是庇護商隊也是保證大家發財麽”
鄭老拿起協議看後點頭，吳方圓也叫人拿來印泥。
雙方用毛筆寫下姓名，背麵按上手印，然後叫石子拿出令牌抹上印泥，按著正反麵拓印在協議上事成。
鄭老起身告別定在三日後裝貨，石子覺得被利用了又說不出，鄭老帶著石子進了鐵器行又到了布行，石子直搖頭那又能如何。
轉悠半天市麵，雖然熱鬧無比的街市但是石子心裏越來越覺得無趣。
天黑到了驛站，石子直接回他們的花一號房間，狗蛋小柴和二汪正吃飯，一桌美味大快朵頤那，石子一見二話不說搶著吃起來，飯後四人又在大洗澡桶裏連洗帶打鬧的，洗個幹淨熱水洗澡還是這也是頭回。
石子和夥伴們這一夜嬉鬧把白天被人利用的壞心情全褪去了，四人躺在又軟又大床上呼呼大睡了。
石子把令牌悄悄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