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玄勒洞就是個空殼子,隻是十幾位丹化嬰長老在門內坐鎮,外加二三十位金丹長老管理著門內大小事務,外人看著很正常,實際上已是紙做的老虎,麵捏的龍,一碰就碎,一捏就扁,但凡仇家登門,必遭滅門的下場。
現在外界的謠言,越來越對玄勒洞不利,門內的長老心急如焚,這該如何是好呢?
嘴張在他人臉上,人家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此刻門內弟子們各個人心惶惶,馬祖師不知去向,陳祖師閉生死關,一旦出事那就是大事,到時小命就難保了。
弟子們天天的愁,長老們也是無心管門內瑣事,弟子們都看出玄勒洞已是日薄西山,長老們都在想著自己的出路,平日裏看是每日正常工作,督促弟子們幹這幹那,夜深人靜時,看著地圖盤算掂量著自己的退路。
趙石玉知道玄勒洞的老水鬼沒影了,可這事還不能說出去,為了天府門這條線不斷,此刻隻能靜觀其變。
這陣子劉常在可是忙壞了,他是想進辦法收玄勒洞的女弟子,沒事就派自己的手下盯著玄勒洞,一旦見到女弟子或女長老外出,便會追上去邀請到城主府中遊玩。
今日玄勒洞一名女長老被邀請到城主府內,劉常在眉開眼笑的迎接了這位女長老,他把那名女長老帶到自己的會客廳,他二人說著笑著,聊些什麽無人知曉,府內的眾人從不會去偷聽,等到夜色降臨時,酒宴開席答案自然會揭曉。
不出眾人所料,酒宴上那位玄勒洞的女長老被劉常在摟在懷中,大家吃喝閑聊間,她把玄勒洞不為人知的門內秘事講給大家聽,趙石玉心想這位女長老不是來做客的,而是要久留此地。
在西正洲敢做這種叛門之事的人,門內上下必會想盡辦法誅殺叛徒,其他門派也不願收留,因為叛徒在哪裏都是個隱患,所以這樣的人就成了人見人厭的臭狗屎。
趙石玉也討厭這樣的人,不過在酒宴上劉常在說起玄勒洞的秘事時,他卻沒有說起密道這事,城主府晚宴上,堂主,香主,府中主管們一堆人都在,劉常在興許是有所保留。
酒宴上劉常在還提到一個事,玄勒洞這陣子不光是人見少,就連門中的寶物也見少,玄勒洞再這麽下去,不用等到仇家上門,也會是分崩離析,人去樓空的結果。
其實趙石玉真不想見到這一幕,玄勒洞的弟子和長老們走的太快,這事傳揚出去,自己和佟目合的計劃興許就會泡湯。
趙石玉的擔心並非是空想,轉眼間,這玄勒洞女長老來到城主府已有八天,這八天裏玄勒洞外出的弟子或是長老,各個是有去無回不知去向。
門中主持大局的長老刻意隱瞞真相,但紙是包不住火的,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想必仇人登門討債也就不遠。
趙石玉還在憂心忡忡時,佟目合卻用分身傳音說道“準備準備吧,明天咱們就走,昨天晚上來了四名天府門弟子,兩人進了天府門傳送陣,另外兩人收起天府門傳送陣,出了密道原路返回了,我用分身跟著他們,線連上了咱們就走吧。”
趙石玉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嘴角一翹傳音說道“我還在擔心咱們的人沒等來,玄勒洞魔窟就被端掉了,你看看玄勒動山門前,好家夥都快成集市了,我覺得玄勒洞都挺不過這半個月。”
佟目合笑著說道“玄勒洞有點腦子的都跑了,沒走的都等著死呢,他們造的孽很快就要還清了,幸好玄勒洞有密道,不然這幾天他們想走都難了。”
趙石玉看了看天說道“明天有雨,咱們今晚就走吧,您老修練的怎麽樣了?”
佟目合得意的說道“我啊,修練神速,老夫修練省事省力,不像你,敗家的玩意兒,明天一早走就行了,今晚跟他們告別,南魔洲太大,路上你多給我備上點酒,準備好了咱們再走。”
趙石玉有些不解的問道“我沒聽錯吧,準備好了再走,您老不怕跟丟了麽?他們可都是丹化嬰境的修士,他們的遁術可不慢。”
佟目合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吧,他們飛的再快,我也能找到他們,我的分身貼在他們身上,他們就是飛到天邊,我也能把他倆揪出來。”
趙石玉趕忙誇道“您老越來越厲害了,一根羽毛千變萬化,你這羽毛用處太多,我是真的羨慕你這身毛,千變萬化用處多多。”
佟目合心中得意傳音說道“行了,行了,今晚再讓你樂嗬一夜,好好的雙修,開開心心的吃喝吧,你這酒也練出來了,今晚少喝點,別讓他們把你灌倒了。”
趙石玉嘿嘿一笑說道“你老一說道雙修,我就要向你匯報一個好消息,我和那紅兒夜夜雙修,我察覺到我的靈氣越來越濃厚,雖說境界上半點長進沒有,可我的靈氣劍,靈氣刀,威力卻提升了不少,一劍下去練功石直接打穿,剛到城主府時,我用靈氣劍隻能在練功石上打出個一尺多深的窟窿。”
佟目合聽後,大笑著說道“我還不知道你,你現在是雙修上癮,你現在看到女修雙眼就放光,你別說劉常在是色鬼,我看你和他是一樣的人,你覺著有效就把那個紅兒帶上吧,好讓你在路上不寂寞。”
趙石玉趕忙說道“不了,不了,還是正事要緊,再說路上我還要變化樣貌,城裏的修者都認識我了,我應該再變個樣子。”
佟目合隨口說道“我看你就變個女修吧,以後就不用雙修了,說你好色還不承認,變個女修試試啊。”
趙石玉尷尬的一笑說道“嗬嗬,我還真不會變女修,再說我也學不來女修那個忸怩的樣子,吃飯也要細嚼慢咽,我變變相貌好了,以後我不找女修雙修行了吧,我就吃喝行了吧,我可不是劉常在那種色鬼,我是個本分善良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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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目合放聲大笑著傳音說道“老實本分那就算了吧,你還是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雙修有好處就敞開的修,你啥時候在意老夫的話了?怎麽到了嬰成境反倒變聽話了呢,我怎麽覺著這麽反常呢?”
趙石玉眼一閉,躺椅上一靠,傳音說道“你老說啥我幹啥,您老境界又提升了,你一生氣打我一頓可劃不來啊,我可不想挨揍。”
佟目合笑罵道“你要那麽聽話就好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好在咱們的線頭又接上了,明天就出發,跟嫪輝說一聲,來南魔洲也有個三年兩載了,這裏的修者人性格比較直爽,好就是好,壞就是壞,不做作也不虛偽,反正是義氣道德放兩邊,我行我素放心間,別管他人怎麽看,能得好處啥都幹。”
趙石玉也覺著佟目合這話有道理,看著牆上的山水畫說道“你說的這話在理,這裏的修者,賣兒賣女家常便飯,背信棄義那是正常現象,你說他壞吧,他也幹點好事,你說他惡吧,還是能講點原則,我覺著他們做事隻求心中的自我滿意,你看看玄勒洞現在都啥樣了,門派大陣是開了,可裏麵還剩幾隻鳥了,白瞎了數千年的基業,白瞎了前人的一番心血,這些叛逃山門的家夥都該死啊。”
佟目合歎了口氣說道“一方神一方鬼,各有個招,各有個道,分你怎麽看了,別管咱們怎麽看,南魔洲就這個樣兒,你先玩去吧,要練會功了。”
趙石玉推開房門走出臥室,穿過大廳,出了自己的院門,一路上看著周圍的景色,明天就要走了,心裏還有些不舍,在城主府裏生活真挺滋潤的,和三位城主玩的都很開心。
臨走時要與嫪輝打個招呼,天色尚早找他玩玩,此時嫪輝抱著個棋譜翻看著,手握一把黑子顛著玩。
趙石玉倒背著雙手,麵帶笑容的邁步進門,嘴上說道“一大清早就見你用功,昨天輸了,怎麽今天就要找會來麽?一子錯滿盤皆輸啊。”
嫪輝放下棋譜,把黑子扔進棋盒中,抿嘴一笑說道“昨天是我大意了,圍殺不成反中了你的奸計,來來來,今天定當殺你個丟盔棄甲。”
趙石玉坐在到嫪輝對麵,抓起白子說道“白子黑子你先選吧,落子有聲咱可不能悔棋,昨天我略占上風,今日你就不用客氣了,請吧。”
嫪輝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恭敬不如從命,拿起黑子我心不慌,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占住先機,一子落下我望三方。”
談笑風生間,兩人便在棋盤上廝殺上了,他倆的棋藝在伯仲之間,那是互有勝負,棋逢對手當然要殺個昏天暗地。
下棋時,趙石玉說自己明天要走的事,隨便扯了謊,嫪輝便吩咐下去,今晚要給趙石玉擺送別宴,今晚必須要喝盡興了。
當晚送別宴上那是相當的熱鬧,嫪輝特意請了當地酒樓最好的廚子,這頓佳肴用上了上等食材,據說這些食材很難尋到,吃一頓也要花費不少。
劉常在喝開心了,和女修們一起跳舞,歡歌笑語把酒宴推向了高潮,今晚這酒可是沒少喝,趙石玉也是喝的醉眼朦朧。
席間趙石玉把玄勒洞的密道入口告訴了王愛宏,王愛宏得知此事後,眉開眼笑不斷的謝著趙石玉,看樣他早想吃掉玄勒洞,這陣子也沒有想到好辦法,隻得觀望等待著。
第二日清早,嫪輝,劉常在,王愛宏親自送趙石玉出城門,趙石玉抱拳倒退著慢慢飛起,城門口三位城主帶著手下們目送趙石玉離去。
一個時辰後,趙石玉坐在百醜背上,回頭望著貴城的方向,佟目合落到百醜頭上說道“怎麽?舍不得走麽?瞅瞅你那點出息吧,你的事不想幹了,咱們就回西正洲,你這懶貨一心就想著吃喝玩樂,你是修成了,你是高枕無憂了,看你那戀戀不舍的樣兒。”
趙石玉看著佟目合,歎了口氣說道“我和他們說的是出去看看轉轉對吧,他們就給我開個歡送宴,您老那是光看我開心,不知我差點著了他們的道兒,昨晚上的酒有毒,開席前幾壺酒很正常,劉常在跳舞時,再端上的酒就有毒了,後來不光是酒有毒,菜裏也放了毒。”
佟目合轉頭望向身後,嘴裏罵道“我剛想誇他們三時,沒成想到啊,笑裏藏刀玩這一手,他奶奶個腿兒的,本想把他們當人看,原來他們三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趙石玉翻身躺在百醜背上,眼望藍天說道“兩條蟒魂修練神速,城主府內讓它倆摸透了,王愛宏是個專研奇毒的毒師,劉常在擅長用迷藥,城主嫪輝他研究的東西就多了,他喜歡在花草上下功夫,他們的小算盤打的不錯,可惜啊,蟒魂先他們一步。”
佟目合嘿嘿一笑說道“兩條臭泥鰍在城主府裏過的一定是比你還開心了,偷人家毒吃的臭泥鰍,你倆修練的怎麽樣了?出來讓我看看。”
蟒魂飛出趙石玉手臂,陽光下的兩條蟒魂泛著藍光,寒氣包裹著全身,它倆的魂體更加凝視,鱗片更加厚實,骨骼更加飽滿,趙石玉用手輕輕觸碰蟒魂的魂體,會泛起層層漣漪,現在的蟒魂如水做的一般。
佟目合笑著誇讚道“魂體如湖中倒影,你倆還要多多修練,等到魂魄修到原來的體型,你們就算是小圓滿了,好好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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