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而複生
邢榮把名單整理好給了馮九安的人,第三天,為了將此事昭告天下,邢榮安排了一場晚宴,無非就是記者和圈子裏一些有頭臉的人物,為了讓所有人知道馮家的生意以後也有黑崎組的一半,這也算黑崎組入駐中國的憑證了。
宴席一開,所有人都陸續攜女伴入場,馮九安其實並不想帶人,可是紀婉之早就聽了曲易的消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挽著馮九安入了場,看起來就如同一對甜情蜜意的情侶。
紀婉之雖然這幾年由馮九安供養著,淡出娛樂圈,但好歹也演過一些戲,姿色妖嬈嫵媚,也算美人,兩人輔一進場,便受到各位大佬的讚歎,好一雙郎才女貌。
馮九安總歸無法適應這種被人議論的情形,他從未把紀婉之納入自己的生活,他想把胳膊抽出來,紀婉之都死死地拉住,馮九安一臉的敷衍無奈,匆匆和別人打了招呼。
而對麵,白海棠銀色禮服配CL的銀色水晶鞋,身材襯得玲瓏曲致,而今天的妝容更是典雅高貴,大波浪卷的頭發輕輕綰了一束落雨腦後,還有幾縷頭發隨意飄落耳側,更顯的雍容之外帶了一絲嫵媚,華貴之餘不失風情,就算沉魚落雁也不為過。
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定睛看過去,連女人也不禁多看幾眼。有眼尖的,輕聲呼道:“這不是大明星白海棠嗎?”
遵循著這個呼聲再看,確實很像,不禁有人開始紛紛說,“就是白海棠吧。可不是說四年前就死了嗎?”
“那時候不是說沒找到屍體嗎?可能沒死。”
“活見鬼了,不過她比以前還美了,不會真的變成鬼吧?”
……
一時議論聲起,宴會似乎變成了一場秘密的揭幕,那些記者也忘記今天來的目的,這大明星死而複活才是最大的新聞。
紀婉之一時呆愣,眼睛睜得圓圓的,死死地盯著白海棠,和白海棠投過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馮九安卻心下了然,他手下又用了勁,趁紀婉之發愣的空檔,終於擺脫了她牽製自己的手腕。
紀婉之一驚,看著馮九安的眼睛裏全是白海棠,恨得牙齦都咬碎了,可她又不能在這種場合糾纏,忍著沒有再去攀附,隻是硬生生扯了一抹苦笑,看在別人眼裏卻滑稽可笑。
“你看馮九安的表情,看來還是原配才是心尖尖上的人,這後來的就是差點。”
“是啊,那個紀婉之是個不入流的小明星,白海棠可是最佳女主角,她的名頭可比紀婉之厲害多了。”
“你看看那個小老婆臉都氣歪了……”
一陣討論又散播開來,氣得紀婉之早已不在乎這白海棠是人是鬼,隻覺得說不出的屈辱,恨不得將那張臉撕爛了。
紀婉之再看向白海棠,她和身邊的男伴依然走近了,臉上依然恬然地笑容,不驚不亂,顯得大氣。
再一看她身邊的男伴,紀婉之倒吸了一口氣,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不是自己的哥哥嗎?
這兩個人怎麽混在一起了,難道四年前自己利用哥哥,竟然促成了這倆人的姻緣?
白海棠看著馮九安和紀婉之,心底的傷似乎又被挖開了,鮮血淋淋,挽在邢榮胳膊上的手不禁用勁狠狠地捏著,生怕自己一時控製不住情緒。
邢榮伸手握手白海棠的手,輕輕安撫,他也看向馮九安和自己的妹妹,心底也是一種悲傷輕輕拂過,終究要在親情和愛情間抉擇,這是他早已想過的,他也不會改變,他站在了愛情的肩膀上。
邢榮從旁邊經過的侍者托盤中端起一杯香檳,清了嗓子,將酒杯舉起。
在場所有的人也稍微安靜下來,記者也都舉著相機聚過來,想要等著這天大秘密揭開謎底,好搶個獨家。
邢榮微笑著說:“今天這場晚宴是為了慶祝黑崎組與馮氏的合作,以後希望各位也能照拂黑崎組,我們初來乍到,要靠各位同行的幫助。”
白海棠似乎也是波瀾不驚,端了一杯酒輕聲說:“我是黑崎幽蘭,也可叫我黑崎夫人,以後請大家多多照顧。”
白海棠的聲音不大,卻像驚雷一般炸開,所有人屏氣靜聽,可這一番介紹卻並沒有讓所有人得到那個謎底,反而更加驚呆,這就是黑崎夫人,這圈裏人都知道黑崎組這幾年在日本的崛起,對那個從不露麵的黑崎夫人更是好奇,傳說中這黑崎夫人與黑崎間一生死相依,黑崎夫人為丈夫擋了好幾次死神,也算是個傳奇。
今天竟然站在這裏,像極了白海棠的女人就是黑崎夫人,大家不禁心底唏噓,到底是白海棠死而複生,還是世界有相似之人,或者其中有什麽隱情,總之,這場晚宴的中心原本是為了宣布黑崎入駐馮氏,卻變成了生世揭秘。
晚宴過了一半,大家也是興致不減,邢榮作為黑崎組的二當家,自然有不少行裏的人都要與他湊個近乎,而白海棠更是場裏最耀眼的明星,無論是好奇白海棠還是好奇黑崎夫人,那些女伴也都輪番上前交談,她也溫和回應,盡了賓主之儀。
馮九安這一晚早就沒什麽心思應酬,全部都交給了曲易應付,而他自己的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白海棠的身。
一旁的紀婉之氣得直瞪眼,一氣喝了無數杯酒,什麽香檳紅酒灌了一肚子,再被氣憤控腦,不一會便醉得一塌糊塗,曲易怕她在場裏出錯,便找人將她扶到酒店客房休息了。
後半場,宴會安排了樂隊,全場燈光調暗,大家可以坐下休息,中間空出場地,供大家邀請舞伴跳舞,這也是各家男人和女伴親密的時候,也可以邀請別家的女伴套個近乎。
白海棠也找了地方坐下休息,這四年她基本不和外人打交道,忽然這麽多人招呼,她竟然有點力不從心,口幹舌燥,連臉上的笑容都僵了。
正準備歎氣的空,眼前便落了一隻手過來邀請她跳舞,還沒等她接受,那隻手便將她一把拉起,一使勁便落進了那個健壯的胸懷,熟悉的凜冽煙草味竄進鼻腔,是馮九安一直抽的雪茄味道,馮九安不噴香水,身上很少有其他雜亂味道,是怕被人追殺的時候露了痕跡。
白海棠心驟然收緊,她就那樣有些茫然地被馮九安帶進了舞池,她的手落在他寬厚的手掌中被包裹,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而他的另一隻手熟悉地落在腰間,手裏的溫度像一團火,燃燒著她的意誌。
她的心跳加速,甚至忘記了拒絕。
就算她不承認自己忘不了馮九安,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地配合著馮九安,無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