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出擊
未知的敵人，總是在任何時候都是會令人有些莫名的不安的，不是因為其強大還是弱小，而是不知道。
這種神秘往往帶給人的那種猜想，才是最可怕的。
所謂的惶恐之所以會出現，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的話，隻怕除了對於整個環境的沒有把握之外，就是並不足夠強大。
如果不是無知，而是全知全能的，且對於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怎麽還會存在所謂的不安的說法呢？
倘若是虎入群羊的局，就更加不需要有多忌憚了，最多也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而已。
但現在的問題顯然不是這樣的。
伴隨著越來越向著中心靠攏和前進，刃心很清楚的一點就是，隨著這種局勢的不斷推進，以前他接觸過的那些老麵孔，隻怕遲早都會一一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的。
畢竟那些神也好魔也罷的卡組的主人，某種程度上，從來都沒有被刃心真正打敗過。
一時的手下敗將的確已經成為事實，可現在還有一個事實是，除了釋道之外，這些人都沒有被淘汰。
且如果再一次遇到這些對手，說實話刃心沒有什麽把握可以再一次一定戰勝對方。
那種事情始終是很難說的。
曾經做到的事情，也無疑並不會在任何時候都足以重現。
於是，這樣那樣的問題也就逐漸暴露出來。
不過這裏要說的則是，要是對於敵人有所了解的話，就算是強大的敵人，那種不安也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這樣一來，想想辦法，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找到破綻從而獲得反敗為勝的機會的。
如今刃心既然並沒有在拿下荒城之後立刻成為眾矢之的，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問題體現。
雷霆，並非是很得人心的一個人，其野蠻與瘋狂的擴張就算是應對了這個遊戲規則的主題。
卻是作為出頭鳥，難免會引來其他人的猜忌，這樣的事情隻怕除了他自己內部的隊伍之外的所有人都會這麽想。
因為其他的人的利益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或多或少的會遭受到侵犯，於是當其成為所有眼中的心腹大患的時候，其實這個時候如果還不可怕，那麽要是雷霆現在還是處於一種孤立無援的狀態，隻怕才是真正的危機。
所謂的淘汰，其實在很多時候並非是正向淘汰的，而是到了一定程度上之後，在整個自然環境當中出現的內卷化，這種逆向淘汰才是最可怕的。
當弱小的存在淘汰了真正強大的敵人時，可以說這是一種所謂“智慧”的體現了，但同時不可否認，這也是道德徹底淪喪，所謂禮崩樂壞的一個現狀的發生。
這無疑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在滿足個人私欲的同時，破壞的是整個大環境的生態。
如此一來，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還想要扭轉局勢來改變結果，那麽無非就需要的是更加高遠的智慧。
乾坤的顛倒如同大廈將傾，也許在很多事後並不會因為一己之力所改變。
但如果是很多人的力量，可能大概也許就會做到了。
在風雪停下來的時候，天也亮了。
刃心這一晚上其實也沒有做什麽了，但就算什麽都沒有做，他依然會覺得，這一晚上相對而言還是度過的很安穩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有耀光在的時候雖然依然會難免覺得有些空虛，但卻很安心。
這是對於刃心而言，耀光和呂玲綺不同，也和黑騎士不同的地方了。
刃心可以將當做黑騎士不存在，但卻不能當做耀光不存在。
可當他打算將耀光視作己出的時候，銀白的鎧甲，不怒自威的容顏以及其手中的刀劍，會時刻提醒刃心，這和呂玲綺是不一樣的，不要想著什麽念頭，是任何念頭。
以至於連越過雷池半步的任何小動作都不敢出現，但即使如此，耀光依然是存在的。
這樣的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對於刃心而言，是另外的一種感受。
想有接近又不可以，可以理解為不敢或者無能為力，但是那種神秘又在吸引著他。
可能得不到的的確是最好的，那從這個角度，他就應該更加珍惜後者了才對。
是這樣，可同樣的事情，想都不用想，和敢想不敢做，能做又不能做，區別又是天差地別。
因此在刃心完全沒有這種念頭時，他和耀光相處，反而省心的多。
畢竟什麽都不用想了，他也不用想著克製自己，身體的求生本能就會阻止他，這樣反而一了百了。
反過來，就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人是會越來越貪婪，這是動力，卻也是可悲的所在。
就好像，即使是麵對相對於耀光來說，同樣的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難道刃心就可以處之泰然了嗎？
“很奇怪。”
冰冷的聲音在寒風中隻能給刃心帶來刺骨的冰寒，可看到輝夜之後，刃心的心中並非是沒有任何觸動的。
“奇怪什麽？”
此時已經是大軍準備出發的時候，隻不過這一次以試探性的方式，刃心在奪得荒城之後，自然不會向之前那樣傾巢出動，以達到全力出擊從而一擊製敵的效果。
這一次帶領隊伍出發的隻有刃心和輝夜，剩下的就是另外一隻隊伍當中的兩個人。
亞瑟和安妮，其餘的瑪麗和魔術師，以及耀光留下來守城，這裏之所以這麽做安排，無疑還是有一些用意在裏麵。
而在這一次出發的前夕，刃心早就已經為這種質問埋下了引子，如今爆發的禍端隻是一個隱患的暴露。
“刃心去找耀光商量，然後出力的人變成了我？”
對於提到的這一點，刃心似乎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這沒什麽問題。”
的確是可以這麽說的一個前提，還是因為刃心問心無愧的。
“如果我去找的是輝夜，那麽這一刻出力的人可就變成耀光了。”
這種匪夷所思的邏輯，並不是能夠被正常人所理解的，可聽到後輝夜還是笑出了聲。
“哼哼……誰要為了刃心出力。”
有的時候不僅僅隻有女人會說謊，除非他暴露出了女人的一麵：“我倒是還希望你昨晚找的是我。”
對於刃心大概是沒有什麽**的說法的，可從其他角度來說，有些事情一開始就不是隨機的。
大多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導致，輝夜之所以會選擇為對象，難道不是因為他現在被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