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七十四章 離開
“你別走……你……咳咳咳……”司徒嫣然發出猛烈的咳嗽,眼睛直直地看著雲嬌離開的方向,想把人叫回來,可是連話都不清楚,急促的喘息著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你回來……不可以……”
可惜雲嬌聽到不她話,就算聽到了也不會按照司徒嫣然的話做,身影跑進大門,很快便在視線裏消失。
“姐,我們回去吧,人各有命,你的再多也沒用的。”
保鏢淡淡地道。
人各有命……
司徒嫣然抬起頭看著他,咬了咬牙“扶我回去!”
保鏢立刻扶起她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司徒嫣然再走進大廳,隻見司徒昭坐在沙發上,微微低著頭,漫不經心的轉動著茶幾上冒著熱氣的茶杯,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朝門口看過來,眉峰一挑,淡淡地道“回來了。”
“……”
司徒嫣然定定的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去。
司徒昭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回來了就好好休息一會,剛才走了那麽遠的路,你也該累了,跟你過很多次,沒有什麽是比你的健康更重要的,你偏偏不肯好好聽話。”
他沒有跟著一起出去,卻像知道司徒嫣然剛才都做了什麽。
司徒嫣然走到沙發旁,看著他道“你知道我阻止不了雲嬌,所以你剛才也沒有阻止我,對不對?”
司徒嫣然的動作比正常人慢得多,剛才隻要司徒昭一聲令下,門口的保鏢完全可以攔住司徒嫣然,她連大門都出不去。
“……”
司徒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司徒嫣然有些嘲弄地笑了聲“也對,從一開始你就給雲嬌做了陷阱,雲嬌現在完全對你著魔了,她當然隻會聽你的,不會聽我的。”
司徒昭語氣淡淡的“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養好身體……”司徒嫣然皺起眉道“可是我根本沒有這個心思,我一想到你現在在做的事,我就完全冷靜不下來,哥,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變!”司徒昭抬眸,眼神定定的看著她“嫣然,我依然還是你的哥哥,我會保護你、照顧你,不會傷害你,我沒有任何改變!你要因為他們和我吵架嗎?你覺得他們比我還重要?”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因為他們和你吵架,而是你以前根本不會這樣!哥,你變了,你變得讓我覺得可怕!”
司徒嫣然聲音有些哽咽地道。
“我沒有變。”司徒昭眯了眯眼,低沉的聲音冷了幾分“如果你覺得我變了,那大概是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這件事我早就想這麽做,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打算好了!”
“……”
司徒嫣然渾身一震,一個字都不出來。
“你好好休息,等一下我們就離開這裏,回到雲家後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麽多,養好身體準備和成鈺的婚禮才是你該做的事。”
司徒昭完,起身朝樓上走去。
“……”
和成鈺的婚禮……
哥哥已經準備要兌現承諾,將她嫁給成鈺了麽。
如果是以前,司徒嫣然一定會很開心,可是現在……她該怎麽麵對自己和成鈺的婚禮。
他們的婚禮,是用別饒命換來的啊!
她怎麽安然的穿上婚紗?接受別饒祝福。
司徒嫣然怔怔的站在原地,腦海中閃過雲嬌匆忙跑進別墅大門的畫麵,有些絕望的閉上眼,忽然想到什麽,轉過頭看了眼樓梯,走到桌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飛快撥了個號出去。
“哪位?”
很快,電話那便傳來雲懿的聲音。
司徒嫣然趕緊道“雲姐,是我,我想……”
“嘟嘟嘟。”
話還沒完,電話裏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一道有些冷的男聲“嫣然,我讓你休息,不是讓你亂打電話的。”
是司徒昭,中斷了她和雲懿的通話。
“本來我不想把你看得這麽嚴,看來你還是學不乖,既然這樣,我隻能讓你強製回房間休息。”
司徒昭話音剛落,立刻便有兩名保鏢走過來,恭敬地道“姐,我們送您回房間。”
“……”
司徒嫣然咬了咬唇,什麽都沒再,放下電話,轉身沉默的朝樓上走去。
另一邊。
雲懿將手機拿下來,疑惑地看著上麵的號碼。
“怎麽了?”
鬱少寒問道。
雲懿皺著眉道“是嫣然打來的電話,她羚話突然斷了,我覺得她的語氣有些奇怪。”
完,她將電話再次撥回去。
“嘟嘟嘟……”
這次電話裏響起的是一片忙音。
“奇怪,怎麽打不通電話?”雲懿奇怪的將手機拿下來。
“可能是信號問題,今他們也要離開,她應該是想告訴你要走的事。”鬱少寒道。
雲懿“今嫣然他們也要離開嗎?”
“你覺得司徒家的人願意呆在這裏麽?”鬱少寒反問。
司徒家的人早就想離開,如果真的要留下來,除非是為了把雲家整死。
雲懿咬著唇點零頭“我們也收拾東西離開吧。”
找不到凶手,在在這裏待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雲懿轉過頭看著窗外高大的椰子樹,眼裏閃過一抹愧疚和痛楚。
“你在想凶手的事麽?”鬱少寒看著她道。
雲懿回過神,輕輕點零頭,低下頭道“當初我發過誓,一定要找出殺花月的凶手,可是現在……我真無能,讓花月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是我沒用。”
“別這麽自己。”鬱少寒伸手將她摟進懷裏“你已經盡力了,該想的辦法都已經想了,如果一定要無能,不是你無能,是我們所有人都無能,我們都沒找到凶手,不是嗎?”
他們每個人其實都和雲懿一樣,想找到凶手,但是又沒有一點頭緒。
“為什麽會這樣?我們到底忽略了什麽線索?為什麽就是找不到那個凶手?一個活人怎麽會忽然消失?為什麽我們就是什麽都查不出來?”雲懿緊緊皺著眉,她不是在問鬱少寒,而是在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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