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大買賣(二)
“現在不好說,但是估計八九不離十。”
雖說於景也見過一些人,經曆些事,她這打算於景也是沒想到。梁家的生意做到了舉國上下的每一片土地上,他們這小打小鬧和梁家一比,可是更加上不得台麵了。
“能成?”於景有些不大相信,又問了一句。
“八九不離十。”
她點頭,現在隻能是八九不離十,十成把握她還沒有,變數要是起來,她也不好說。
“那個丫丫,你細細和我說說,怎麽個合作法,我都去幹什麽?”
她看於景從震驚之中恢複過來,事情也都捋順明白,兩眼亮閃閃的就看是閃光一般的看著她,“小舅,我想著以後我出火鍋的法子,梁家出人出力外頭張羅,但我終究是女娃子,再說我現在待的也懶,不想著有個事情老是牽絆著我。”
“而且這店四處要是開起來,來來回回的事情也多,我就想著讓小舅幫我跑這個腿,跟著梁家溝通,把這店四處開起來,生意做起來。”
“咱這小打小鬧的終是小,拘束了小舅,跟著梁家打交道,小舅也能學些東西,見大世麵,有大作為!”
於景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那我要是跟梁家打交道了,這縣裏的攤子和新開的幾處鋪子怎麽辦?”
她笑,“小舅,就是都應下這也不是一半天的事情,而且這不是有秦師兄嗎,事情要是妥了,小舅你就把事情交代給秦師兄,想來這陣子他也學的差不多,人也可靠,信得過,能應付得來。”
於景點頭,“秦大哥是個可靠的,人也踏實本分,是個做事情的,交給他我也放心。”
“嗯,那就成,要是缺人手就雇人,攤子鋪子都是小生意,做的熟了,耽誤不了。就是小舅你,要是真成了,怕是最近幾年功夫需要學的和跟著做的事情可是多,人生地不熟的,想想可是要受好些苦了。”
於景笑,“受苦沒事,從小苦慣了的,不怕。隻我這腦子笨,沒讀過書,認識的這幾個字,也不頂用,就怕事情辦不妥,耽誤你事情,也給你丟人。”
於景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喝了口水,抬頭看她。
“小舅你還不相信我的眼光的嗎,我看人可是準的,你就是從小耽誤了,腦子也管用,人也勤快,手腳利索,話也趕的上,人還實誠可靠,過了幾年,定會換了模樣的。”
“行,有我外甥女這句話,你小舅我這事情說啥也給挺過去,辦的妥妥的。”
嘻嘻,可好。
她把家裏這些天整理的本子拿出來,她需要一兩天的工夫準備食材,還要留出兩三天的工夫熬出最好最正宗的底料和蘸料,就是一應能想到能找到的配菜,也是準備的越齊全越好。
“這麽些呀?”
於景聽完她說的,大大小小需要準備的百十來樣,而且都是要上等的精品,有些瑣碎不常見沒經過的,可是要好個打聽。
“嗯,最好這些都要湊齊,小舅這選料可是主要的,我下午跟小舅出去逛一圈,先把能保存的買下來,那些新鮮的,咱大訂上貨,挑準時間讓店家給送上門。”
“這麽些呀?”於景還沒從這麽多的東西中醒過來,“這火鍋你也給我們吃過好幾次了,可是沒見過用這麽多東西啊。”
她笑,“要是按這個水準來,怕是三五天都吃不上一頓來。再說,我是想做的最好,所以這東西呀都得一樣樣重新做,而且還要全和,可是不得這麽些。”
算上熬底料的,一些能想到的配菜,還有蘸醬,加上又想到弄幾樣小菜,這準備百十來樣食材她還覺得少呢。
“行,這天色還早,咱馬上收拾收拾從南街開始,能逛上一圈,先把該買的買回來。”
“得嘞。”
她和於景兩個出門,拿兩個布袋子,從南街一頭走到另一頭,但凡雜貨鋪子,藥材行、幹貨行、食材行、菜場、肉攤,凡是能有一丁點可能買到食材的,他們是一個都沒放過。
隻半天工夫需要的東西倒是湊齊的一大半,生擒鮮肉也是和攤主打過招呼,明天都給供應新的。就是新鮮的蔬菜不應季,沒有雖說沒有青菜,但是各種能吃的蘑菇、豆腐、粉條之類的也是都找到了鋪子。
剩下其他的,黃豆芽綠豆芽她可以自己泡豆子,土豆、蘿卜、大白菜、辣子這些都是家裏帶過來的,不用買。
新鮮的豬羊肉、毛肚、血旺、黃喉、腰花、腦花、牛肝、鴨學、鴨腸等也都和肉攤商量妥當,都要當天新鮮的,最近幾天每天一早送過來,連著送上五六天。
至於調料和香料也都看的差不多,剩下的一些還沒找到的,明天她留家裏先準備著,於景外頭再去張羅。
兩人背著大包小包的家來可是傍黑好一會,小周氏做好了飯,大家都沒吃,正院子裏一邊說話一邊等她和於景兩個。他倆這剛一露麵,江哥眼尖,最先發現,看兩人大包小包的拿著好些東西,趕忙招呼一聲秦大哥,就顛顛的跑過來幫她拿。
她把東西遞過去,東西不沉隻一些香料和配料,沉的都於景背著。
“江哥長大了,有了做兄長的樣子,知道心疼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兄弟了。”
江哥看了眼她,白了一眼,“你是妹妹,啥兄弟。”
。。。。
她記得她沒說過呀,這孩子是怎麽看出來的。
正好秦師兄裏頭出來,幫著於景分擔些,聽了這話,笑,“你這孩子倒是深藏不露,看這打扮和行為舉止倒是騙了我好長時間,要不是前陣子你嬸子過來打聽你們來了沒,我們可是還不知道呢。”
“我嬸子?打聽啥呀?”
“那天我知道,是過來問二姐夫點事,就是老太太還在縣裏的時候呢,好長時間了。”
好吧,她也是好長時間沒來了。
“既然知道了,可是要替我保守秘密呀,我這可是男娃子,不能說漏嘴了。”
秦師兄笑,“知道知道,外頭看著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就這樣出去,外人看了,怎麽猜也不會猜到這個事情上。”
江哥一板一眼的很是正經,這事瞞著他,他一直理解這種行為是欺騙,不能原諒。她是好說歹說,這孩子才鬆口,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