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一)
“殿下,您還是快點下來吧!”冷七道,“太子殿下這幾日一直在找您。”
就是因為知道哥哥再找她,所以她才不敢回去啊!
紅蓮在心中哀嚎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還是依舊自如,“我在外麵玩兩怎麽了?”
“這不是您在外麵玩幾的事情,”冷七低頭歎了一口氣,但是手卻背到後麵,輕輕地打了一個手勢。“您什麽也不和我們講,我們這一無所知,要是出了什麽事,後果不敢設想啊!”
“我和你講了我就可以出來了?”紅蓮反問。
“這.……我們也做不了主啊!”
“那不就成了?”紅蓮道,“既然做不了主,那我為什麽還要向你們講呢?”
冷七被噎的無話可,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該些什麽。
“既然這樣,那就再……”紅蓮一轉身,剛準備往下跳,整個人瞬間收住,在牆上搖搖晃晃了好幾次才站穩。
在她身後的那堵牆下麵,也是站著烏泱泱的一群人,領先的那人正是隨風。
“你們這是,玩兩麵夾擊?”紅蓮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一時衝動跳了下去,否則就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甕中捉鱉了。
她可不想當隻鱉!
“好久不見啊,殿下。”隨風言笑晏晏的看著她,“太子殿下可是找了你很久呢。”
紅蓮的心中差一點沒有罵出來,但表麵上還是維持了自己的風度。
“隨風,這回連你也出來找我了?”
“那是自然了,”隨風抽出腰間扇子,“刷”的一下打開,在手中悠悠的扇著,“我們太子殿下一直把您的事情放在首位,這不我們才有了相見的機會?”
隨風是一個笑麵虎,紅蓮知道,這人和邵安一樣,隻不過邵安是明著陰你,但是這人不一樣,這人是真正的下黑手,隻要可以達到目的,會不惜一切手段。
“我還真的不希望和你見麵。”紅蓮的嘴角有些抽搐。
“殿下這麽就是真的太傷我心了。”隨風把扇子捧在心口,做心碎狀。
“你傷吧,你慢慢的傷!”紅蓮的目光環顧了一下四周,心下便來一計,“我不陪你們玩了。”
話音一落,姑娘腳尖用力,往右邊跳去,手探入袖口,四根三寸長的銀針閃出寒光,她用力一甩,四根銀針兩兩一組,直接沒入牆中,她飛身躍起,靠著這兩排銀針成功的上了房頂。
“我走了,”紅蓮的動作格外的瀟灑,“回見了你們!”
看著紅蓮遠去的身影,隨風也沒有想到紅蓮會來這麽一出,似乎這殘雪和袖裏銀針都是青折給紅蓮打造的吧?
“這算是自己坑了自己?”隨風呢喃著,抬手扇子一合,“走走走,繼續繼續,把這個附近全部封鎖起來,心點,不要再出現自己暴露自己的蠢事情了!”
而牆對麵的冷七打了個噴嚏,心下嘟囔著:誰在罵我?
“真……真的是累死我了!”
紅蓮尋了個牆根處翻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漲得通紅,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翩翩白衣公子的風度也已經消失不見。
她記得這附近有一個尋溪閣的分支,但是她又進不去,以青折的實力來看,一定可以查的出,尋溪閣是有邵安所創,那麽自己在其中的地位就可以不謀而至。
“怎麽有一種話本劇情的感覺……”終於緩過了勁,紅蓮心翼翼的往外麵偷瞄了一下,果不其然,人群裏麵有冷衛和影衛的存在。
“看來隻能等邵安來尋我了……”她有些頹廢,找了個隱秘的角落坐下,目光時不時的往外麵看。
“你就這麽等著我?”正呢喃著,頭頂突然傳來聲音,紅蓮整個人一驚,差點沒有攤到地上去。
“邵安!”她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嚇得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你怎麽神出鬼沒的,嚇人於無形啊!”
“那是自然。”邵安站在上麵的房簷上,,“我這效果,可比宮中那些裝神弄鬼的人好多了。”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紅蓮鬆了一口氣,“你是怎麽躲過這麽多饒?”
“山人自有妙計,”邵安揮手示意紅蓮上來,道,“你跟我來,走這邊。”
“哦!”紅蓮立刻起身,看向邵安,逆著光她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你不會在這裏還挖了一條暗道什麽的吧。”
“差不多吧,”邵安伸出手拉住紅蓮,“先上來再講。”
“好的,”紅蓮後足發力,邵安手部用力,也跟著上了房簷。
一上房簷紅蓮就知道邵安是怎麽來的了,“你是從房子裏麵鑽出來的?”
不遠處的房子上麵,很明顯的多了一個大洞,正好可以通過一個人。
“這個也是尋溪閣的房子?”紅蓮跟隨邵安的腳步躍了進去,房子不大,裏麵還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沾染上歲月的痕跡與刻印,一開始紅蓮的來的時候,都以為這是一間廢棄的老屋。
“是的,在這裏我留了一條暗道,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了。”邵安走到灶台邊,“也還好你跑到這裏來了,要不然會比較麻煩的,畢竟我不可能躲過冷衛的封鎖。”
“話你你給我下了什麽.……指引香?”紅蓮有些不解,“那是什麽東西?”
“是我新研製的一種東西,”邵安扒拉開爐灶裏麵的柴火,“先進去,等安全了我在和你好不好。”
紅蓮也知道事態,沒有講什麽,嘴裏嘟囔了一句“好髒”之後,就一頭紮了進去。
邵安見紅連進去了之後,才拾起了了那堆柴火,自己也跟了進去,並用柴火把這個通道口好好的掩蓋住。
外麵的世界紛紛擾擾亂作一團,冷七忙的團團轉,卻仍然找不到兩個姑娘的蹤跡。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冷七的心裏很是咯噔。
“隨老大,我們晚上不會被殿下給削了吧。”
“按照常理來是不會的。”冷七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但是隨風沒有,他很是悠閑的搖著扇子,兩個人相一對比,簡直就是風度翩翩貴公子和心裏慌慌雜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