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六)

  雖然兩人已經互通了心意,但是紅蓮還是有一點點不真實的虛幻,當之前那段對白結束的時候,她瞬間從青折的身上彈起,結果因為用力太猛,直接撞到了車棚頂。


  “我的啊…疼疼疼…”


  那一瞬間紅蓮的眼淚疼的飆出來了,她瞬間跌坐在地上,就像是撞了樹的鳥,一下子失去了前進的方向和動力。


  “阿蓮,沒事吧!”青折連忙起身接住這隻跌落的鳥,有些心疼的看著女孩子發紅的眼眶,“你怎麽這麽…著急?”


  “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剛剛還覺得有一點點的不真實,現在這疼痛襲來,所有的虛幻都伴隨著疼痛煙消雲散了,現在真的是在真是不過了。


  聽到紅蓮的解釋,青折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有些無奈的替紅蓮揉揉剛剛被撞倒的地方:“我的話就讓你這麽激動?”


  “那是必須的啊,”紅蓮的手蓋在了青折的手背上,笑的很是陽光燦爛,“哥哥你這麽好,能得到你的心意,對於我而言,真的是,不曾想過的。”


  她曾經以為自己在林啟,度過漫長的時光之後,就回到原洛,然後,再度以聯姻的身份離開她的國家,從此遠走他鄉,不論自己的結局是什麽,都是隻有這麽一條單行道,一直走到底,她隻有回頭看看的能力,之所以她現在會如此肆無忌憚的鬧騰,是因為她覺得,要是以後自己的命運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這種的話,至少,她還可以有回憶的東西。


  但是現在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條單行道上麵多出了一個岔口,她按奈不住好奇心,走了進去,從此,青山不改,唯心依舊,世間再也找不到這樣對待自己好的人了,本以為隻能帶著這些回憶走,不曾想過,她把自己送進了回憶裏麵。


  “現在這些,你都可以想了。”青折想到紅蓮剛剛來林啟的時候,的一隻,軟軟的,不諧世事,對待什麽,都帶著三分的警惕,現在,這滿是珍寶的女孩子終於從上落了下來,落進了他的臂彎裏麵。


  “是啊,這些…我都可以想了。”紅蓮著著,不知道怎麽的,熱淚盈眶。


  一路上的馬車搖搖晃晃,紅蓮用過了早膳之後,一如既往的趴倒睡覺,但是現在她是理直氣壯的往青折的腿上一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心謹慎,倒是生出了幾分任性來。


  “你啊…”看著姑娘很自然的就適應了自己身份的轉變,還使用的淋漓盡致,在自己發出喟歎之後,姑娘還睜開眼睛瞅著他,一副你到底要不要給我枕的表情,弄得青折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給不給枕?”姑娘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副你不答應,我就立刻反悔我不喜歡你的模樣。


  “給給給,”青折按住了動來動去很不安分的女孩子,“那你好好的躺可以嗎?”


  “嗯。”得到了青折首肯的紅蓮乖了下來,安安分分的不在動彈了,乖乖的躺在青折的腿上,這微微晃動的馬車就像是搖籃一樣,沒過多久,女孩子就進入了夢想。


  “還真是…”青折看著紅蓮以最快的速度睡著,麵容安和,和剛才撒嬌樣子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但是他是真心喜歡,不管紅蓮用的是那一種態度,在他看來,都是姑娘閃光點的一部分。


  他先是盯著女孩子的睡顏,看了許久之後,他才掀起了馬車的簾子,對著外麵喊了一聲:“隨風。”


  隨後就聽見馬蹄聲越來越近,不一會,隨風那張清秀的臉就出現在了青折的麵前。


  “去拿一張毯子來,”青折估算了一下時間,估計得有一段路程,女孩子的風寒才好,不管怎麽樣,還是得好好的保暖。


  隨風可不是冷七,什麽也看不出來,他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流連,晃了一會,隨後問道:“怎麽,你們成了?”


  青折的視線一開始是停留在紅蓮身上的,聽見隨風喊他,就立刻抬起頭來,對上了一雙滿是戲謔的眸子,隨後溫和的笑了笑,應道:“是啊,我如願以償了。”


  “真的是恭喜你了,”隨風的眼睛裏麵含著笑意,他的目光在青折腿上睡得正香的女孩子那裏掃了一下,隨後又回到了青折的身上,“這下你可以心安一會了。”


  安心一會,是的,安心一會。


  青折敏銳的捕捉到了隨風的用詞,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先是有點苦澀的笑了笑,目光在紅蓮的身上掃過時,隻覺得歲月靜好,要是一輩子都是這樣該多好。


  但是他是太子,背負著的,是無人知曉的壓力和責任,有些事情,他必須要擔待起來,在紅蓮看不見的地方進行,而他的阿蓮,隻需要站在原地,等待著他將結果地給她就好。


  他和紅蓮的心意相通,到時候在朝廷上一定又是一陣腥風血雨,但是他一定會破萬難,排除所有反對的聲音,讓姑娘名正言順的站在自己的身邊。


  “等我們這段時間的休整結束,就按照原計劃,去黃知州那裏,去完黃知州那裏,就先去解決一部分珠子的事情,等到這些事情都弄好了之後,我們再會朝廷裏麵複命。”


  青折的指尖落在紅蓮柔順的發絲上麵,順著發絲行走,指尖最終落在了女孩子白皙的頸脖上麵,輕輕的墊在上麵,帶著幾分心翼翼。


  “我們出遊的這段時間,你不要忘記找人去盯著黃知州,查看他所有的一舉一動,然後慢慢的放出我們來聊消息,最後我們提前幾,殺他個措手不及。”


  “另外,”青折頓了頓,目光終於從女孩子那裏移開,落在了隨風的身上,“你找人去朝廷裏麵慢慢的放出消息,就是有關我和阿蓮的,盡量把責任往我這裏放,先給他們一點預警,我要看看有哪些頑固分子,是反對到底的。


  道這裏的時候,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這抹光,就像是一種預警,帶著幾分嗜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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