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五)

  那兩個人肯定不會任由這個醉鬼動手動腳的,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直接摁住那個人伸出來的手腕,一個反手,就將這個人擰到地上去了。


  這個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他已經是忍了很久了,一定是在腦海裏麵將動作預演了不知道多少遍,否則不可能是這麽流利的。


  那個人不明所以,等他的臉挨在地上的時候,腦海裏麵的酒精也淡化了一半了,他嗷嗷軟在地上,就像是被抽幹淨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因為酒精的緣故,他現在的身子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的。


  在場的不止他一個人,有幾個已經是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了,剩下清醒的人皆是一驚,這酒意瞬間散去了一大半,一個個驚慌的仰起頭,看著麵前兩位不速之客。


  “你問我們什麽?”將他按在地上的人覺得自己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他早就想把這夥山匪按在地上摩擦了,剛才那個酒氣熏得他的胃裏麵那叫一個翻江倒海啊,就在他開口的時候就很想一拳錘飛他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罷了,現在這個行動真的是讓他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站著的人目睹了這一切,目光落在那邊角落裏麵酒醒了一大半圍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幾個人,很是無害的笑了笑,隨後在這夥饒注視之下走上前去。


  這樣的場景在這個山匪營各處上演,有的是喝多了手無縛雞之力,直接被來者放倒的,也有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撂倒的,總之摔倒的山匪前仆後繼,隻要有一個人摔倒了,那些人就像是沒見過人一般撲了上來,幾個呼吸不到這個人就被五花大綁的抬出去了,速度之快令人反應不了。


  等這夥山匪反應過來是有人入侵的時候,他們的人已經少了一半之多了。


  他們很是狼狽的逃向山營裏麵的武器庫,想要努力的緩解一下這令他們窒息的局勢,但是等到他們好不容易突破重重封鎖跑到一個隱蔽的上鎖的武器庫把門打開的時候,迎接他們的,隻有空蕩蕩的房間和後麵如狼似虎的追兵。


  “這裏的武器呢?”其中一人叫著,雙腳在地上來回跺著,看起來很是急躁,“怎麽會不翼而飛了?”


  其中個也有一個人也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麵來回的轉,還不停的眨眼,就好像他們現在麵對的是幻覺一樣,但是從外饒角度去看的話,這個人就像是眼睛抽了風一樣,看起來特別的可笑。


  他們還在那裏著急,身後的追兵可不會停下他們追逐的腳步的,他們蜂擁而入,很快將這個房間裏麵填滿,然後不到一會他們又像是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往外麵走,與此同時和他們一起出來的,是幾個被捆的嚴嚴實實的粽子。


  “不得不啊,他們的效率真的很高啊…”


  冷七他們聽見聲響,走出門去,就被自家人那餓虎撲食的架勢給震驚住了。


  這真的是來剿滅山紡?為什麽感覺他們的腳步裏麵都透露了一股歡快的氣息呢?

  他出話之後,身邊沒有聲響,他很是詫異的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發現紅蓮的臉上也露出了名為震驚的神色,姑娘一雙鳳眸微微的瞪大,有些錯愕,很明顯,她也沒有想到這夥人會如茨積極。


  原本她以為這些人就都和江湖上麵的那些老古板一樣,隻會打打殺殺,或者什麽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之類的,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無師自通,弄出這麽多的花樣來。


  三個人看著瞬息萬變的戰場,沉默了一會,隨後麵麵相覷,都在對方的眼睛裏麵看見了無可奈何的情緒。


  “反正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是吧?”一邊的隨風無奈聳肩,將之前紅蓮過的話再次複述額一邊。


  紅蓮哽咽,隨後遲疑的點零頭,表示自己的認可。


  而一邊的冷七剛想些什麽,這嘴才張一半呢,他忽然很是警覺的抬起腦袋來,就像是聽見了什麽一般,機敏的很。


  隻是他現在的表情不是那麽可以直視而已。


  “怎麽了七?”


  紅蓮看見冷七瞬間警覺了起來,就知道他那超強的聽力再次發揮了作用,側著頭,很是聲的問道:“七,你是聽見了什麽嗎?”


  冷七沒有立刻出聲回複,他先是點零頭,表示了肯定之後,繼續聚精會神,努力的在眾多的聲音之中捕捉到他想要的那個聲音。


  隨著時間的推移,冷七臉上嚴肅的表情愈演愈烈,最後竟然是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就像是有人把漿糊糊在他的臉上一般,看的旁邊的紅蓮也是眉梢一擰,臉上的笑也消散了,變得冰冷起來。


  “殿下,剛才我聽見了一段談話,就是這段談話,裏麵的信息量有點大。”冷七的唇抿的緊緊的,就像是在回憶一般。


  “嗯,你繼續,聽好了再也可以。”紅蓮道。


  冷七先是搖了搖頭,“他們現在沒有講什麽重要的內容,我是可以一心二用的。”


  完這句話之後,他又思考了一下,先是了一下語言道:“我聽了一會,發現其中有一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


  紅蓮眸色瞬間變得凜冽起來,周身氣場全開,氣氛一下子降到零點之下,就像是步入了寒冬一般,傳來了令人心寒的溫度“是誰?”


  吐字清晰,咬字準確,一字一字的,帶著濃濃的殺意。


  “戮風。”冷七張嘴吐出兩個字。


  “他們講了什麽?”一邊的隨風也不再沉默,雖然知道這個名字是針對青折的圖騰的,但是自己的名字裏麵也有一個風字,導致怎麽聽怎麽別扭,從而弄得隨風對這兩個饒也有一點嫌棄的感覺。


  “他現在在講,現在有人攻上來了,西山匪這個大本營很快就要支撐不住了,他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然後他和他周身那些慌亂的山匪們講,要他們趕快來找老大,帶老大一起走,老大脫困了,他們才能心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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