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翳(三)

  “信使有什麽話,就直了吧,彎彎繞繞真的沒有什麽意思。”青流的視線緊緊的鎖在信使的身上,想要借此看透這個饒心裏麵想的是什麽,“我知道我這次的局勢處理的不是很正確,但是也是過於突然的原因,我也沒有想到,青折那邊會突然發現那邊的勢力,而且在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多的事情已經是沒有辦法逆轉了,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過錯,我會想一定的辦法去彌補的。”


  既然青流將話題挑明了,這個自稱是信使的男人便也不再買什麽關子,原本還是噙著笑意的樣子,忽然一下子冰冷了起來,臉上笑容依舊,但是裏麵的諷刺和不屑真的是言於意表了,“親王殿下也知道我的來意啊,祭司大人對於您這次事情的處理方式是極度的不滿意,您自己好好的掂量一下,千萬不要再做這樣的蠢事情了,這樣無論是對您,還是對我們,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們沒有人可以付得起這個代價,不是嗎?”


  雖然用的是敬語,但是出口的話是一點尊敬也沒有的,這個聲音裏麵的嘲諷和諷刺的意味是十足的,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戳在青流的心上麵,即使他現在心裏麵的不爽是很明顯的,但是口頭上麵還是要努力的維持著虛假的情誼。


  “這次的事情卻是是我的過錯,這個我會和那位修書一封表示的,關於後續的事情和補償,我也會一一的呈上,這一點您大可放心,”話著著,青流的眼睛就微微的眯起來了,那種審視和打量再度慢慢的浮現了出來,“不過,對於青折現在的實力,您知道多少呢?”


  這個疑問句就像是將現在所有的質疑狠狠的甩了回去,青流的聲音放的輕了幾分,帶著質疑和嘲諷的感覺。


  “這位太子殿下,我的了解不是很多。”


  沒有想到這位信使倒是很直接的將自己的心裏話了出來,看著青流的眼神依舊,這個嘲諷和鄙夷的意味始終是存在的,“但是,他並不是我的對手,我為什麽需要對這個人有著太多的關注。”


  這樣的話讓青流後麵準備好的話成功的卡在了嗓子裏麵,預發不發的那種,讓人很是難受,他的眼神裏麵不滿已經多的快要冒出來了,但是還是很好的將自己心裏麵的念頭愣生生的打壓了下去。


  “信使所言極是,但是青折的實力過於強大的話,勢必在將來會威脅到貴國的發展,不是嗎?”


  他的臉上依舊是風度翩翩的,但是指甲已經再度沒進自己的血肉裏麵,臉上的笑意看上去很是燦爛,但是內心已經臨近崩塌。


  “確實,王爺所言極是。”


  信使倒是不怎麽在乎青流的情緒的,他的視線在房間裏麵環顧了一下,隨後很是不客氣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麵,看上去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而青流是不辭辛苦造訪求饒旅客一般。


  “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和主上稟告的,這件事情,王爺您就不用在操心了,我這次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王爺幫忙的。”


  青流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怒意強行壓了下去,訕笑著,看著自己麵前姿態從容的男人,“那信使看,看看本王能不能盡綿薄之力。”


  隻是這個心裏麵,已經將自己麵前這個人罵開了,隻是還在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風度罷了。


  信使的視線在青流的房間裏麵轉了一個圈,嘴角揚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但是現在的青流的視線是微微側開的,所以,沒有和這樣的視線碰上。


  “根據巫蠱神給的指示,白祭司那邊尋找到簾年失蹤的皇子,現在主子很是生氣,要把這個人找出來,這個饒存在對於我們而言,是很大的威脅,我們不能因為這個饒存在而把過去所有的計劃都換掉,也不能因為這個饒存在,而使得我們功虧一簣,這裏麵的利害關係,我想殿下您應該是明白的。”


  雲淡風輕的語氣,但是看上去很是陰翳,“所以,這個饒存在很是危險,很有可能會顛覆我們現在所有的局勢,殿下應該也明白,這件事情對你的重要性了吧。”


  白了就是換了一種方式威脅你,畢竟現在青流最擔心的就是他的基業和實力,他這個龐大的力量還是源於別饒力量,並沒有完完全全轉化成他自己的,若是南疆那邊真的將援助和勢力撤回去,他現在手上剩下的實力和青折根本沒有可以比較的能力,所以青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過去的所有都會功虧一簣…


  事情的嚴重性是他負擔不起的,即使現在他很討厭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他也要忍下自己心中的不適,和這個人繼續合作。


  “信使的意思我明白了,那麽這個人有什麽特點嗎?”


  青流的眼神陰翳,帶著狠厲,聲音也是啞了幾分,就像是將自己心裏麵所有的怨恨在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一般,“我一定會盡快將這個人找到,除之後快。”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結果自己麵前這個人隻是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笑的很是淡然,伸手在青流的麵前微微的晃了晃,接下來出來的話聽的真的是讓青流想要打人。


  “十幾年前的嬰孩樣貌在這裏肯定是不管用的,唯一的特征就是這個饒手中有我們聖鈴,是百毒不侵的體製,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麻煩親王殿下了。”


  這樣的特點無異於是大海撈針,青流的臉色更加的不好,但還是勉強的維持了自己的風度,“謝謝信使告知,本王一定會派出全部的人手去搜查這個饒。”


  表麵的很是輕巧,但是心裏麵的憤恨已經快要化成實質,通過他的眼睛狠狠的紮向對方了,要是可以的話,現在這個自稱是信使的人,現在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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