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體
掉了下來，母親我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老太婆狠狠的吐了一口，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就是那樣的人，我摔在你的旁邊，你都不知道把我扶起來，你的心腸能好到哪裏去，就會在我兒子的麵前裝，我可不吃你這一套，母親的腳下一軟，差一點就沒有摔到地上，扶著一旁的樹，氣的捂著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時候，他才剛剛走到了門口，聽到了身後老太婆的問話，於是他翻了一個白眼，氣的他都要笑起來了，甚至有一些懷疑自己難道是老太婆肚子裏的蛔蟲不成？
怎麽能夠猜得如此的準確？
廚房的門口老太婆看見了她的背影，肯定是這個孫子偷吃的東西，所以對著他大聲的喊道，你趕緊給我站住，他就轉過來，看見老太婆早就已經賣的那一雙小腳跑到了她的麵前，說道，你跟我說實話，上午的時候你母親給你弄什麽好東西吃呢？
如果你要是不說實話的話，我就扒了你的皮，有你這樣當長輩的嗎？
總是這樣的嚇唬孩子，老頭子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她的頭上帶著農村人經常用來防曬的草帽，光著腳穿著一雙草鞋，老太婆回頭看到了老頭子，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時候你不在田地裏麵忙著幹農活，跑回來做什麽呢？
那老大做事從來就是不靠譜的，昨天晚上我早就已經讓他多準備一些繩子捆稻草，可是他竟然少拿了很多，我現在回來再拿一塊，你不要在這裏瞎折騰了，趕緊去後麵的雜物間裏給我把繩子找出來，等一下，我必須先把這件事情弄明白，這可真是家賊難防呐，竟然敢趁著我不在家裏偷吃東西，反了天了不成？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那一直皺著眉頭的老頭子，威脅著他說道，你還不趕緊說出來，你母親到底給你吃了什麽？
他看著這老太婆凶神惡煞的模樣，覺得非常的好笑，於是，她卻假裝出了一副被他嚇到的模樣，指著自己的屋子說道，娘給的，在屋子裏麵，老太婆聽到這裏眼睛一亮，幸虧自己回來的及時，他們的東西還沒有吃掉，於是十分得意的看了老頭子一眼，這就進了他的房間裏麵，這屋子裏麵什麽吃的東西都沒有，床上的被褥早就已經抱到了院子裏麵去曬太陽，除了地上一個洗澡盆之外，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查東西的地方，他這一眼已經將屋子裏麵打量了一個遍，於是非常的疑惑，東西在哪裏呢？
他抓起來了跟著進屋的孫女的手臂問道，他這個時候假裝滑落在那盆裏的水，聽到老太婆這麽問於是說到，洗澡了，老太婆突然間覺得仿佛是下雨了一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潑的全身透濕，他大叫了一聲，趕緊鬆開了在孫兒的手，往後躲去，可是此時的深圳仿佛是非常的開心，蹲到了旁邊，用雙手捧起的水，朝著老太婆潑著說道，奶奶也洗澡吧，最後還是這老頭子跑了進來，把這老太婆給拽出了屋子外麵，而他也早就被已經回過神來的母親給帶出了屋子，護到了自己的身後，母親非常著急的解釋著說道，上午家裏煙筒冒煙的時候，是我在給這孩子燒水呢，我瞅著今天太陽非常的暖和，可是孩子已經很多天沒有洗過澡了，所以就給他燒了一些水，聽到了兒媳婦的這一番說法，老頭早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於是臉陰沉了下來，你都在這裏折騰什麽呢？
孩子隻不過是洗個澡而已，你就在這裏疑神疑鬼的，如今還把自己弄得這副模樣，你難道是想要抄家不成？
老頭子非常生氣的，對著老太婆就是一頓的嗬斥，這老太婆覺得非常的憋悶，可是又找不到撒氣的地方，如今又被這個孫女給潑了一身的洗腳水，又被這老頭子給教訓了一頓，覺得非常的臉紅，於是他不再看老頭子的臉色，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孫女，她就從母親的身後探出頭來，衝著老太婆做了一個鬼臉，現在這老太婆差點兒一口氣就背了過去，你還在這裏站著做什麽呢？
趕緊去把那個繩子給我找出來，田地裏還等著要用呢，這老頭子抓起來老太婆就朝後院走了過去，他們家的屋子好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四合院，前麵的院子裏住著大伯父和二伯父兩家，中間的院子裏麵住著老兩口，老五老六以及三房和四房，廚房和飯廳也都在這個院子裏麵，這後麵還有一個小院子，隻不過是搭了幾個廂房，用來放一些雜物，然後便是家禽，之後也有幾片空地都平整成了菜地種菜，這老太婆被老頭子拽著走，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那個兒媳婦帶進屋子裏麵的孫女，你還在那裏看什麽呢？
老頭子生氣的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那孩子自從昨天醒過來之後，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非常的不一樣，那老太婆非常疑惑的說道，老頭子早就已經坐了下來，拿起來一會兒稻草，非常利索的打成了繩索，然後抬起眼睛看了老太婆一眼，有什麽可不一樣的，還不是跟以前那樣瘋瘋癲癲的嘛，從前的那個丫頭雖然說也是很瘋癲，可是從來就不敢跟我對著幹，老太婆都非常不滿意的叫到，以前的自己，隻要是一個眼神瞪了過去，那個丫頭準保就會被嚇哭，可是這兩天自己卻是經常都被他給捉弄了，說到，我覺得這個丫頭仿佛是換了個人一樣，也知道開始為她娘出氣了，這老太婆拍著大腿皺起了眉頭，想起了剛才那孫女對著自己做鬼臉，更是非常的生氣，老頭子去根本就沒有把老太婆的話聽進耳朵裏去。
隻不過以為她是一個女人家而已，小肚雞腸一些。
算了吧，這孩子也是命就不太好，過幾天就讓媒婆把她給領回去得了，那孩子終究也是咱們家的孫女。
管咱們叫了一聲爺爺奶奶，也就不要再跟他一樣見識了，趕緊幹活吧，這天色已經不早了。
你就是存心的袒護那個傻子，那老太婆氣呼呼地轉過了身子。
等到了晚上吃過了晚飯，這一大家子人都被父親和母親請到了他們的屋子裏麵。
你今天晚上就不要過去聽我們說話了，留在自己的屋子裏麵好好睡覺吧。
他這個屋子裏麵，母親正在給她鋪床呢，一邊的回過頭來囑咐著他說道，他非常的想要過去聽一下，可是想到老太婆的那張陰沉的臉，如果自己要是過去的話，恐怕又會被他給盯上了。
今天晚上的父母可是已經狠下了心，想要分家另過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出現了什麽事情，於是點頭說道，好的，那麽你一定要答應我，等到你們研究完了之後，就到我這個屋子裏來告訴我結果，母親看到女兒這張興致勃勃的臉，非常無奈的歎氣說道，你這個丫頭真是拿你沒有什麽辦法，外傳來了四嬸的聲音說道，三嫂，你在那孩子的屋子裏嗎？
爹娘讓我過來喊你一聲，現在大家都已經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人了。
我馬上就來了，母親急急忙忙的答應了一聲，又囑咐了他幾句話，然後才出了屋子，他在這裏閑的很無聊，於是躺到了床上，瞪大的眼睛在那裏想著自己的心思，不時的還能聽到隔壁傳來的一些爭吵聲，有那老太婆的還有大伯父的，這會兒還參雜的著五叔的聲音，可是自始至終都很少能聽到自己父母的聲音。
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因為你的嗓門大，就能夠代表你是說的算，像自己父母的兩個人天生就是非常忠厚老實的性格。
不做這些口舌之爭，但是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性格，所以如果他們一旦要是做了決定的話，幾頭牛都拽不回來他們的決心。
聽著隔壁的爭吵聲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她迷迷糊糊的在裏麵想得非常多的事情。
漸漸的，他的意思也變得了模糊起來。
感覺到眼皮一陣陣的發沉，到最後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他們商量的結果如何了，早晨剛剛睜開眼睛之後，他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馬上就起床，頭發也顧不上梳，直接就衝進了父親的屋子裏麵，母親並不在屋子裏麵，父親披著一件單衣坐在床邊。
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
愣愣的看著一個地方，顯得非常的沒有精神，僅僅是一晚上沒看見而已，他就感覺自己這個父親仿佛是蒼老了好幾歲。
他的臉上胡子都已經冒了出來，看上去哪裏像是一個才是30左右的男人呢，說他是四十幾歲都會有人信的，直到自己在他的跟前站住了，輕輕的叫了他一聲，他的眼神才剛剛有了一點點神采，仿佛是突然間才回過神來。
女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歡喜的神情。
父親，你現在渴不渴，我帶了一點茶給你喝吧，他問她說道，她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母親肯定是在廚房裏邊忙活著準備一大家子人的早飯。
我現在也不渴，你娘去廚房之前已經讓我喝過了茶。
父親聲音嘶啞的說道，他拍了拍自己的床邊讓這個女兒坐下來，有些事情不想讓我跟你說一下，是不是關於昨天晚上你們商量的結果，他聽到這裏，馬上就豎起耳朵，在聽著父親喘息了幾聲之後，艱難的開口說道，等過了這幾天之後，把田裏的活都幹完，咱們家就要分出去單過。
那個老頭和老太太已經答應讓他們出去另過了嗎？
他想到這裏心裏非常的高興。
父親看了一下子女兒都忍不住高興的表情，愣住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顯示出一臉的內疚神情，在吃早飯的時候，她從母親那裏得知了昨天晚上研究的整個過程，剛開始的時候，那老頭和老太婆是死活也不答應他們分家，一心的想要把自己給賣出去，然後換錢給父親治腿，後來是因為父親說出了狠話，如果要是把女兒賣了的話，他就去死，這老頭的老太婆的態度才變的是和緩了一些，但是老太婆又提出了一些要求，說是要分家的話也可以，他們家這一房人要淨身出戶才行。
父親和母親也都答應了下來，最終五叔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他還跳出來大吵了一架，還差一點和二伯父打了起來，於是老頭子他們終於是鬆了一點口氣，答應給他們家這幾口人分幾畝水田。
這個房子他們也不能夠再住了，等過幾天忙完了這些活之後，要把後麵院子裏放雜物的幾個屋子給倒出來，他們家搬到那裏去，幾畝水田加上幾畝旱田，供應著一家幾口人的吃穿。
拋出了一些要捐的稅之外，這一年下來所剩的口糧也沒有多少？
他心裏也是暗自打算的，在這個古代可沒有什麽高產的水稻。
要是趕上年頭不好的話，這一家幾口人肯定是要餓肚子了，其實這樣子根本就是和淨身出戶也沒有什麽區別。
以後咱們這一家子人真的是要過苦日子了，都是怪父母沒有能力，苦了你們這幾個孩子，母親又在那裏低頭抹著眼淚。
說一句不怕雷劈的話，他自己的心裏其實是非常希望能夠分家的，如果要是分了家的話，他和自己的男人可以拚命的幹活，讓孩子們能夠吃得好一點穿得好一點。
可是這一切都建立在這孩子的父親身體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