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藥
上午的訓練計劃因為老兵們的比試完全給打亂了,一個上午全連的戰士都在訓練場上練習著戰術的基本功。
“奔襲回駐地,逮最後十名!”
在排長的喊聲中,本來還整齊小跑的隊伍一下子加快了速度,誰都不想成為最後的那幾名。
“看!二連又開始發瘋了!”
“他們發瘋別牽連到我們就行了!我可不想訓練一上午了再來個武裝奔襲!”
路過別的連隊時,隊伍中的戰士看著二連瘋子似的往駐地方向跑,擔心自己連隊的主官也跟著二連一樣,讓隊伍奔襲回營。
戰士們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前麵有過這種情況,自己連隊的主官見到別的連隊超過自己的隊伍後直接讓自己的隊伍反超回去並一路奔襲回駐地,難得一兩次沒什麽,怕就怕天天如此。
“二連的追上我們了!我們該怎麽辦?”
“超過去!”
“好!我們也跑起來!”
被二連超過的連隊緊跟在二連身後跑了起來,弄的途中返回駐地的連隊全部由走轉為跑帶起一大陣的灰塵。
“後麵的加快腳步,別被後麵的連隊給追上了!”
排長見後麵有隊伍追趕,放慢腳步到最後招呼著後麵的戰士加快步伐跟上前麵。
在後麵有人追趕的狀態下,全連戰士返回駐地的時間比平時快了些,等回到駐地後,後麵的幾人正準備出列完成加課訓練時被排長給喊住了。
“這次回營的速度不錯,你們幾個這次就免了,各班帶來自行點評!”
鍾澤銘帶著梁宗森率先回到連部把連長指導員的洗漱水打好再回到自己的帳篷裏洗臉擦汗。
“班長!你身上受傷了了!”
“正常,玩戰術時給磕的!等會擦些紅花油就行了!”
陳皓脫掉上衣拿著毛巾擦汗時被梁宗森看見手臂、肘部和後背上的傷口提醒著陳皓受傷的地方。
陳皓在訓練場上還不覺得,現在休息下來用水一擦覺得火辣辣的疼,為了不在梁宗森麵前落下麵子,硬挺著疼痛說沒事,其實從手頭上的動作就能看出來還是很疼的,濕毛巾都是從磕碰的地方一帶而過。
“讓你逞能,現在知道疼了吧?”
“哪來那麽多的話,趕緊把醫藥箱幫我拿過來。”
鍾澤銘見梁宗森去炊事班準備飯菜去了,開口調侃著陳皓。
陳皓把褲子脫掉後,見膝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臥倒時硬碰地麵的後果,一邊抹著紅花油一邊齜牙咧嘴的吸著氣。
“趴好!幫你把後背上些藥!”
鍾澤銘拿過陳皓放在地上的紅花油,倒了些在手上搓著,直接拍在陳皓的後麵上使勁的搓著。
“報告!我去,大白天的玩這麽大?”
喊著報告進入帳篷的戰士見鍾澤銘正騎在隻穿著大褲衩的陳皓身上塗著紅花油。
“滾蛋!有事說事!”
“過來拿些紅花油,班裏的不夠用了!”
進來的戰士邊說邊在陳皓的床邊坐下用手按著陳皓後背上的傷口。
“別亂按,不疼啊!自己到櫃子裏去拿!”
被陳皓罵得戰士笑嘻嘻的拿著兩瓶紅花油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丟下一句話。
“你倆繼續,我回去不會亂說的!”
“滾!”
在陳皓和鍾澤銘的罵聲中笑著跑了回去。
擦好紅花油的陳皓套上衣服跑到班排,逮著正在互相擦試紅花油的老兵傷口上就是一陣亂按,直到被幾人摁住才結束打鬧。
午休起床後,陳皓覺得渾身酸疼,這是長時間不鍛煉,猛的鍛煉造成的肌肉酸疼,用以前班長的話說這是練的少了,多練幾回就不覺得酸疼了。
下午的訓練陳皓在訓練場沒練一會就被鍾澤銘喊了出來。
“連裏崗哨喊你回去,說是營部開會!”
“知道了!”
陳皓和連長說了下後,背著武器就往回跑,等氣喘籲籲的趕回到營部帳篷時,會議已經接近尾聲了。
陳皓拿過別的連隊文書記錄的內容謄抄到自己的本子上,小聲問著會議內容才知道夜間射擊的時間安排出來了,讓各連回去後做好夜間射擊的準備。
要說是別的事,陳皓還要緊張下,唯獨射擊這一塊陳皓從不擔心,連長是全團的射擊教員,全連的射擊成績從來就沒差過,更何況夜間射擊連裏也不是頭一次了,除了新兵沒打過,老兵基本上都打過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