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楚瑾重傷
“坊間傳餘公子多謀善斷。溫潤如玉，謙和禮讓。今日看來，也是傲慢無禮之人！”楚瑾沒有退卻之意。他席地而坐，一直等待。
“那隻是虛名罷了。”蘇景瑜側了一下，後背對著他。
“餘公子是看不上本王麽？”
“瑾王爺說笑了。王爺的威名遠揚，誰敢不敬，深夜時分王爺不陪王妃安歇，跑到在下的院子來，可是有事？”
“本王的確有事求公子幫忙。”
“王爺的事情恕在下無能為力！”
……
楚瑾心裏委屈，心想我還沒說，你就給拒絕了。
他不甘心。
“公子想要多少酬勞都可以！”
“王爺所求事關重大，餘某本就身子骨弱，終日靠藥吊著。恐幫不了王爺！”蘇景瑜咳了幾聲，略爭的眼眸又閉上了。
楚瑾好生生氣，這餘公子總是一個勁的拒絕。這也是一個看人下菜的人？“餘公子滿腹才學可惜了。也是攀龍附鳳之人，我楚瑾現在是無權無勢，終有一天，本王會拿回屬於本王的一切。”
蘇景瑜連連說“瑾王爺慢走！”
楚瑾走了幾步，回頭轉身說“本王好奇，夜半時分，餘公子還以紗巾遮麵，到底是因為公子麵容姣好還是因為見不得人？”
“王爺如何想那是王爺的事情，與在下無關！王爺自行離開還是在下派人送王爺回王府？”
主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瑾也不好賴下去，複說“公子方才說身體不好，長安我認識一名醫，公子不妨請他瞧上一瞧？”
“多謝王爺好意，打小落下的病根，看過無數名醫，終是沒著落，怕是華佗在世也難醫。”說話間蘇景瑜一不防備，楚瑾扯下她的紗巾，皮膚雖然光潔臉頰上一道狹長的傷疤。鼻梁上有少許的雀斑。
蘇景瑜大怒，對楚瑾處處下狠手。
“餘公子，稍安勿躁。本王方才失禮了，我向你道歉！”楚瑾自然不是蘇景瑜的對手，節節敗退，蘇景瑜毫無收手之意，一掌打在楚瑾的胸口。
楚瑾半跪在地?，口中鮮血不斷湧出。
“餘公子本王道過歉了！”
蘇景瑜撣撣衣袖，又將麵紗係上，高高在上的對楚瑾說“瑾王爺，對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的。”
她一抬手，兩位彪形大漢抬著楚瑾，直接丟出門外。
素心渾身一涼，小姐還是第一次出手傷人。
“小姐，你下手重了點。楚瑾他好歹是九公主的哥哥。”
蘇景瑜丟掉麵紗，擦掉臉上的雀斑和傷疤，“正因為他是楚玫的哥哥，我才留他一命，像他這種輕浮無用之人，活著就是浪費！”
蘇景瑜說這幾句話時，臉上毫無表情。
“小姐，他沒認出來你吧？”
“我變化大嗎？”
素心說不一樣。一個嫻靜，一個殺伐果決。
翌日，從安用擔架抬著楚瑾來到九華苑，被守衛攔住了“我家公子不方便見客！”
楚瑾說“本王昨日與公子約好，今日帶醫官為他診病！”
兩個守衛對看一眼，一個守在門口，另外一個通報。
守衛帶著大師兄出來，指著楚瑾“他們說與公子約好了！”
景智看到文暉差點笑出來，“各位十分抱歉，昨夜我家公子舊疾複發，剛用過藥睡下了。還請各位回去吧。”
“剛好我請了全長安最好的醫官，他可是醫治過楚韞長公主的人！”楚瑾不太相信，昨日過招的時候，他哪像一個身子弱的人，尤其是那一掌。
“這位公子，你可知道我家公子的規矩？”
楚瑾一聽規矩？從未聽聞過。
“天氣不好不見客，身體不好不見客，心情不好不見客，今日烏雲蔽日，恰巧我家公子舊疾複發，心情自是不美，還請公子移步！”
被拒之門外楚瑾喪氣的看著高高懸掛的額匾，這九華苑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來的時候還豔陽高照，才一會兒的功夫，烏雲蔽日雷聲隆隆。
“在下在醫館看診聽聞，住在您府上景瑜姑娘與餘公子是舊相識，她說餘公子臉上有疤，也不知是真偽？”文暉說。
她與餘公子是舊識？全長安的人都知道，唯獨他蒙在鼓裏。自上次一同入宮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本王不能利用她，她是九兒的朋友！”
花名在外的瑾王爺還有原則，這太讓人意外了。
“從安，你也不許提！”
“王爺，我就是想說也沒機會，景瑜姑娘已經兩天沒回府了！”
什麽?她兩天沒回府了？楚瑾一著急，狂吐鮮血。她沒回府，去了哪兒呢。
“從安，人找不回來，就不用回來了。”
蘇景瑜和素心一早就去西山上香去了，因為愧疚，她特地去求菩薩保佑楚瑾。素心念叨了她一路。去西山路上有不少女子同行。她們一個個錦繡華服，舉手投足間優雅高貴。
又不是初一十五，上香的多未免也太多了吧，蘇景瑜一開始也沒在意，直到在大殿上對著菩薩叩拜時聽聞身邊的女子念叨“請菩薩保佑，我一定要被選上！”
長安又有大事要發生了嗎？各國的使臣都還在，多妠和楚瑾的婚事還沒定下來，她們去參選什麽？紅袖坊的花魁？不像，她們個個高貴不像落入風塵的女子。
女子旁邊的婢子扶起她“小姐誠心誠意懇求菩薩，菩薩一會會保佑小姐選上。”
女子又在捐了一錠銀子的香油錢。其他拜佛女子紛紛效仿。
蘇景瑜追上女子問道“敢問這位姑娘，長安近日有什麽選舉嗎？例如選美？”
女子上下打量，滿臉戒備“你剛才不是也求菩薩保佑麽？”
“你是說楚瑾？”蘇景瑜有點疑惑，在王府那幾日並未聽聞楚瑾要選妃，再說了，他都有多妠公主了。
女子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蘇景瑜搖搖頭，上香的女子排了大概一裏路的距離。能讓她們不顧矜持拋頭露麵，是什麽大事呢，難道是太子納妾？
“每三年一屆的選秀…”
蘇景瑜默默往後撤了一下身子，她們也太瘋狂了，皇宮並不是安慰度日的地方。她從女子的眼神看到對皇宮的向往。皇宮裏好日子來得快去的也快，一不小心還要搭上全族的性命。
婢子扯了一下女子，不讓她跟蘇景瑜說太多。蘇景瑜絲毫不在意這種小動作，她對選秀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