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公子好女

  “宇文澈送來拜帖,邀公子明日去府裏聽戲!”


  蘇景瑜翻開帖子,宇文澈為何在這時邀餘公子去府裏,那日她表示聊天喝茶下棋可以,唯獨不聊政治。


  “啊,小姐明日我不能隨你去,誰來保護你!”


  “大師兄陪我去!”


  安排妥當之後,蘇景瑜早早睡下,在瑾王府,她一直保持高度緊張,明日去宇文府,同去的還有誰?會不會有太子,他可是知道自己手腕處的這道傷。怎麽才能除去手腕處的疤呢。


  翻來覆去輾轉南側。她想了一夜,直到清晨,素心叫她吃早餐。


  “小姐,你比在瑾王府更憔悴了!”


  她伸出手腕問“這個怎麽辦?”


  “上次文師兄給你治愈傷口的那些藥膏還在,塗一些看能不能遮掩一下。”


  蘇景瑜有注意了,素心的話提醒她了,既然她能在臉上化道疤,那也能把手腕處的疤遮掩住。想了一夜的問題終於得到解決,她說“素心,餘公子好女色。”


  素心驚詫的看著她“小姐想讓哪個師姐一同前往?”


  蘇景瑜說“不必讓師姐陪同,按照原計劃,宇文府人來的時候,讓他們去紅袖坊接人。”


  “這不太好吧?”


  蘇景瑜裝扮好後說“食色性也,身為男子,不喜仕途再不喜女色,豈不惹人懷疑?”


  素心辯不過她,隻能隨她去。


  早上宇文府來接人,被告知人昨晚宿在紅袖坊。宇文府的人竊喜。


  蘇景瑜從紅袖坊出來的時候還打著哈欠,她對宇文府的家仆說“別告訴澈公子!”


  接蘇景瑜的馬車停下了,家仆告訴她已經到了。她撩起車簾,一堵青磚綠瓦高聳雲霄,宇文府的大門比林府的還要寬闊宏偉。她慢慢下了馬車,車夫駕車前行,宇文府的家仆引她入內。


  “餘公子,理應上我家澈公子前去接您,今日府上來的全都是王公貴族,浧公子年紀尚有,其他幾位公子遠在邊疆,府裏堪擔重任的隻有澈公子一人,還請餘公子見諒!”


  宇文府的家仆倒是能言巧辯。


  “你是跟在澈公子身邊的?”


  “奴才八歲起就跟著澈公子。”


  原來是宇文澈的侍衛,看來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小孩子眉目清秀,倒不像心思歹毒之人。


  “聽聞澈公子經常虐待家仆,不知真偽!”


  “才不是。我家公子心底善良,他才不會無緣無故的懲罰仆人。”小孩子著急辯解臉漲的通紅。


  “許是我聽錯了,他們說的是宇文浧。”


  小孩子不說話了,一直把蘇景瑜引到宇文澈的書房“公子,餘公子到了。”


  宇文澈“哦”了一聲說道“流雲,讓餘公子去正廳稍等一會。”


  流雲引蘇景瑜到正廳,親自沏茶。


  宇文澈匆忙到客廳,衣衫還有點皺巴,臉頰上還有女子的胭脂印記。


  “讓公子久等,我深感抱歉!”


  蘇景瑜不在意說了一句“澈公子客氣了。”


  流雲在宇文澈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宇文澈才明白餘公子為何沒生氣。


  “久聞餘公子盛名,也聽到坊間的一席傳聞,但不知公子好何惡何?”


  “唯有美色不可辜負也!”蘇景瑜猜到流雲一定會向他報告,與其他問,還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有一點,餘某人做的比較好,從來不會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宇文澈忙擦臉上的印痕。宇文府來的客人大都進了別的院子,莫非宇文澈有別的事情?

  蘇景瑜所在的小院是宇文澈的居所,平時這裏格外清靜,今日,宇文澈也不過是為了做戲給外人看,平日裏,那些女子哪能近身。


  “餘公子今日可否摘下麵紗?”


  蘇景瑜也沒扭捏,摘下麵紗前說了句“公子別被嚇到。”


  蘇景瑜臉上的那道長疤讓宇文澈心裏一驚,難怪他終日帶著麵紗。宇文澈連忙道歉“餘公子,是在下莽撞了。”


  “公子無須道歉!聽流雲說今日來府上的都是一些權貴,在下還是將麵紗遮上,以防嚇到別人。”


  宇文澈帶著蘇景瑜來到主場,這裏熱鬧的程度堪比月華殿的。在這裏她居然看到了多拉多穆爾。他們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些人麵前,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


  宇文澈告訴她“今日祖父設宴款待,主要是為了邊疆和平。”


  蘇景瑜心裏冷笑道:為了和平?這理由冠冕堂皇。


  “祖父身體不太好,今日一切有家父照料。所以我可以偷個懶。”


  蘇景瑜不明白今日宇文澈讓她過來的理由,便問了句“這個好像跟我並無關係!”


  宇文澈和她並肩坐下“今日有一事相求,望公子相助!”


  “我能幫你什麽?”


  “聽聞景瑜姑娘住在公子府上。”宇文澈雙眼滿懷希望的看著他“我想與她見個麵。”


  蘇景瑜說道“你想見她,就去嘍,我能幫上什麽忙?”


  “景瑜姑娘她是否有心上人?”宇文澈居然臉紅了。


  “雖然在下與景瑜姑娘相識已久,從未聽說過她傾心於哪位男子。”


  宇文澈一激動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她沒說過,未必沒有!”


  剛有一點希望,就被失望代替了。


  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宇文澈又開始向蘇景瑜解釋“餘公子,剛才你看到聽到的全都是假象。”


  蘇景瑜說“我會守口如瓶。佛曰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宇文澈又問道“景瑜姑娘她喜歡什麽?”


  蘇景瑜唉了一聲說道“她陰晴不定。說風就是雨。有次我都不知道哪裏得罪她了,足足十天沒理我。小心眼記仇。”


  宇文澈喃喃道“她不像那樣的人!”


  “女人心海底針,怎麽都琢磨不透!公子喜歡她?”


  宇文澈害羞的點點頭。


  蘇景瑜說道“喜歡她,是你不幸的開始!”


  宇文澈說道“莫非餘公子也喜歡她,所以才這般說她不好,讓別的男子退避三舍?”


  啊?蘇景瑜有點懵了,就算全天下人都拋棄她,唯獨她自己不會拋棄自己。於是說道“我與她是家人的情意,無關風月!”


  宇文澈多疑的眼睛看著他,有點嘲諷的意味說到“素聞餘公子是君子,今日之言行倒非君子了。”


  蘇景瑜笑道“今日我倒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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