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狂風暴雨

  第四十章 狂風暴雨

  第二天早上王山照常上班,王川又去睡了一個回籠覺,不過在他剛剛睡著的時候,就有人敲門,王川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坐在床上,別沒有馬上去開門,在北京他認識的人不多,基本上就沒有找到這裏的人,王山是有鑰匙的,那麽現在敲門的人就顯得有幾分古怪,但是沒等王川想明白,門外已經是人聲嘈雜,敲門聲一是一聲大過一聲,還夾雜著婦女吵鬧的聲音,王川趕緊跑去開門,這麽多人敲門應該是有什麽事。


  一打開門,王川迎麵就是一顆雞蛋砸來,腥臭味兒一下子蔓延開來,這麽臭的雞蛋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淘出來的,這一砸,直接就把王川砸懵在原地,手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


  “這樣的神經病怎麽能住在這裏?還不趕快滾。”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大聲的罵道,還邊用手裏的爛菜葉打王川。


  “就是,快滾,不要帶壞這裏的小孩子,髒啊,趕緊滾,別髒了這個地方。”旁邊的一個婦女也接腔罵道。


  今天早上各家都還在睡覺的時候,一個陌生人來敲門,來人直接告知他們,他們的鄰居王川是個喜歡男人的神經病,要是他繼續在這個地方住,他們的孩子就要小心了,要是被神經病看上了,就不得了了。


  他們都是鄰裏鄰居的人,王川在這裏住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們也沒有見過他與女孩子走的近過,所以被人一說是喜歡男人的神經病,大家夥兒一下子就相信了,再說,這種事他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這樣,再被來人一通鼓動,就來趕王川走了,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有病趕緊去瞧瞧,別在這賴著,趕緊走。”
……

  迎麵而來的辱罵,王川在反應過來後,迅速退進屋內,打算反手關上門,隔絕那些不堪入耳的辱罵,卻被一隻手蕩開,讓他無法關上門,房子就隻有那麽小,王川退無可退,站在牆邊,努力想要將門口的人趕出去,無意間推了一掌,剛好推在了一個婦女身上,這下可更不得了了,那婦女一下子就撒起潑來,對著王川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嘴裏更加不幹不淨的辱罵,這女人王川認識,之前他還覺得平時大家鄰裏鄰居的應該幫助,所以每次見到她搬點重點兒的東西,他和王山都會主動上前幫忙,沒想到,那些他們一時的善心卻成了現在攻擊他的手段,王川沒有還手,推到人是他的不對,雖然他現在的心情已經可以用想殺人來描述,但他還是忍住了。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王山不要回來,他不想王山再麵對他現在所麵的一切,哪怕是他以後會從自己或者別人嘴裏聽說此事,但是怎麽都會比現在這樣直觀麵對容易得多。


  王川不得不佩服這些大媽大嬸們,他們一直堵在王川的門口,不讓他關上門,就站在門前辱罵他,是不是還會飛進去一些爛菜葉子,直到一些人的出現,才打亂現在這種局麵,但是那是一種更糟糕的局麵。


  兩個穿著白大褂,麵帶口罩的男人出現在王川的門口,並且直接進屋將王川架起來,打算將他拖出去,嘴裏還向麵前的大媽大嬸們說道:“我們接到通知說他是病人,需要治療,我們將要帶他去醫院,大家讓讓。”他們並沒有明確說是誰通知他們來的,也沒有明確說王川是什麽病,隻說要帶走,門口的大媽大嬸們自動讓出一條道,還不斷向兩個白大褂男人說:“對,對,對,他就是有病,治療是應該的,沒治好可不能放他出來。”


  王川在看到這兩個男人一出現的時候,就將今天所有事情想明白了,張曉萌,這個女人真的沒有給他留一絲絲僥幸,那天她說的話一下子就貫穿了王川的腦海“這是病,得治,需要精神病專家會診的。”


  王川在被兩男人架起來後便開始劇烈掙紮,但是他怎麽能掙紮過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更何況這兩個男人還是醫護人員,眼見王川掙紮的厲害,隨身攜帶的鎮定劑就派上了用場,一針下去,王川就老實了,隻是眼神空洞,表情呆滯。


  鄰居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王川被兩個男人拖出了屋子,拖進了一輛車中,然後揚長而去。雖然之前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但真正看著王川被人帶走,並且是以這種方式帶走,大家都沉默了,慢慢的各自也回了自己的家,他們還好心的關上了王川家的門。


  要是忽略地上的爛菜葉和空氣中的腥臭味,整個樓道都安靜的不像是發生過什麽大事一樣。


  今天王山在店了一直很心慌,莫名的心慌,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飯的時間,打算回家裏看看王川,這幾天王川的情緒一直都不大對勁兒,正在他打算走的時候,張曉萌帶了一個人來找王山,介紹說是她一個朋友,家裏人愛收藏東西,她覺得介紹給王山不錯。


  原本因為張曉萌找到王川的事情王山就不高興,再加上知道張曉萌已經知道他喜歡男人的事實,他也不知道怎麽麵對她,而且王川一直不喜歡她,他也就和她保持距離,平時張曉萌邀請他吃飯喝酒什麽的,他都推得一幹二淨,更因為,目前的情況,他也不知道還要不要在把張曉萌當朋友,現在她這樣帶著人出現在店裏,卻讓他拒無可拒,有些人他們這種人是得罪不起的。


  雖然,王山很想要回去確認一下王川的狀況,但是不得不給張曉萌和他朋友的麵子,一起來了一家餐館吃了一頓飯,期間,張曉萌和她朋友一直勸王山喝酒,但是王山以還要上班為由拒了,張曉萌和她朋友好像幾年不見似的,有說不完的話題,王山一直集中不到精神去參與他們的談話,就這樣貌合神離的三人吃完一頓中午飯就花去了兩個小時,王山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回家看王川了,他要馬上趕回店裏上班,張曉萌堅持送他到上班的地方才和他朋友離開。


  今天的張曉萌很奇怪,這是王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難道之前的心慌就是因為張曉萌的舉動?張曉萌邀請他吃飯是完全不給他拒絕的理由和機會,吃飯的時候更是故意和她朋友聊天,眼神卻時不時看向他,而且一個便餐能吃兩個小時,這麽明顯的拖延時間,他怎麽能看不明白,更何況,飯後還堅持把他送到店子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張曉萌就是專門來堵王山的,他不能讓王山回去,她和周冬冬分頭行事,她在這拖住王山,而周冬冬負責將王川帶走。


  她故意拖到王山中午休息的時候才出現,然後還拉來一個朋友陪她演戲。


  當然這些,王山也在懷疑,但是他沒有看到王川的時候,都隻是懷疑,張胖子來店裏的時候,王山心慌的情緒已經達到頂點,他找不到原因,但是在這北京城,隻有王川是他沒法失去的,所以一看到張胖子,他馬上請了個假就往家裏跑去。


  他不知道即將迎接他的是無限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