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神秘的電話
“震寰哥,我哥到底能恢複嗎?”
“會的,我剛才專門問過醫生,他說你哥哥之前身上烙下的病沒有根除,所以隻是占時的昏迷,等上一段時間,他就會好起來。”餘震寰安慰道。
“既然這樣,還是讓我留在醫院吧!”安曉婧沒有移開自己的眼睛,還是對著安顯煬的臉。
“你在外邊太久,冷少要是知道了……”
“不要提他。他不配!”安曉婧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恨意。
這一切,一定和冷亦琛脫不了幹係。
就算不是他所為,那麽,哥哥現在的情況也跟他有關。
“咚咚咚!”一陣緊促的敲門聲,安曉婧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安曉婧,開門。”是冷亦琛的聲音。
餘震寰和她一樣露出了極為驚訝的表情,冷亦琛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我知道你在裏邊。開門!”冷亦琛怒吼道。
安曉婧的電話打不通後,他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不出是誰,告訴自己安曉婧和餘震寰在醫院裏。
他以為安曉婧出了什麽事情,但那個電話裏的人卻說他去了自然知道。
冷亦琛的心情和憤怒混合在一起了。
如果可以,他一拳就把門上的玻璃砸了。
“是冷少!”餘震寰看向安曉婧,又看到病床上的安顯煬。
“不能讓他知道我哥哥在這裏,我怕對哥哥不利!”安曉婧有些臨危不亂的樣子,很快,安顯煬就被她藏在了一個病床上,而餘震寰躺在了另一個病床上。
與此同時,冷亦琛已經把門踹開了。
而映入他眼裏的就是安曉婧坐在昏迷的餘震寰身邊。
冷亦琛的情緒,似乎更加憤怒了。
“安曉婧,你倒是挺能的,不要跟我說你在這裏照顧他?”冷亦琛的眸子裏,有著一望無際的深黑色深淵,那樣的瞳孔,似乎把麵前的人能吞噬掉。
“是又怎麽樣?我被他救過,反過來回報一下恩人,不是壞事。”安曉婧的心思還在哥哥那裏,她也是一肚子氣。
因為打心底她認為冷亦琛和安顯煬這一次病情的發作脫不了幹係。
“哦?那我是不是應該誇讚你知恩圖報呢?”冷亦琛很是嘲諷的口氣,又看向了病床上的餘震寰。
“他靜靜的躺在那裏,還真像一個死人。”
“冷亦琛,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兒。這樣的言辭侮辱別人你很開心嗎?”安曉婧氣憤的問道。
“怎麽,難道不是,如果病情沒有嚴重的涉及死活,怎麽就需要你照顧了。他不是還有個妹妹麽,連至親都沒有探看的人,到底混成了什麽樣子。”
冷亦琛完全諷刺的口氣。
“冷少這話說的,好像你生病了周圍就會被包圍了。”安曉婧冷冷的回擊。
“不過,冷少的身體確實好,我都沒怎麽見過那種萬眾矚目,人山人海來探看你的人。”
“安曉婧,你說話注意點兒!”冷亦琛被她這話說得有些激怒。
“怎麽?現在生氣了!冷亦琛,你一定要記得,如果有一天,你就是快死了,那麽多看著你圍著你或者趨炎附勢對你的人,絕對不是我,也絕對沒有我!”
她的氣焰在高漲,她的哥哥就在另一個病床下。
而哥哥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了安曉婧的心口。
“哦?你的火氣今天很大?”冷亦琛鼻子裏冷哼了一氣,他還不知道為什麽,安曉婧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很炸的狀態。
“咳咳!”餘震寰在一邊,有些忍不住了,他一直裝著昏迷不醒,但是還是有些想要翻身動彈。
“你們兩個,喜歡吵的話就出去。這裏是給病人的,不歡迎你們。”餘震寰又咳嗽了幾聲,嘴裏還碎碎念道:“該死的歡落,連自己的老哥都不看看。讓我生個病都要這麽不被待見。”
“震寰哥,抱歉!”安曉婧轉身,她的道歉是非常真誠的。
餘震寰幫她找到了哥哥,現在還幫自己,她覺得感激,又覺得抱歉。
“餘少病的不輕!”冷亦琛眼神看了過去,但很不屑。
似乎這個人現在真的死了,他也不會流一滴眼淚。
“是不輕,但你們一直呆在這裏,我怕都恢複不了了。”餘震寰看著兩人,有意要推脫開他們。
“既然這樣,我們就走。”說完,冷亦琛毫無感情的抓起安曉婧的手,然後往門口走去。
“放開我,冷亦琛!”
“怎麽,回去繼續找他?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然後照顧她?安曉婧,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冷亦琛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也暴跳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如果可以,我寧願一直呆在那個病房裏。冷亦琛,不要以為所有女人都喜歡呆在你身板,你的房子有多麽冰冷你自己感覺不到?”
“今天的你受什麽刺激了?思想覺悟都跨了幾個度?安曉婧,你懷著孩子呢!給我安分一點!”意外的,冷亦琛並沒有對她再狂轟亂罵,連安曉婧破天荒的掛了她幾十通電話都隻字不提。
“哈,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安曉婧的語氣也很諷刺,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父母恩愛的樣子。
以後孩子麵對的,怕是父母親無盡的爭吵。
“上車吧!”冷亦琛冰冷的說道,但沒有對今晚的事情再追究什麽。
如果是之前,安曉婧出現在餘震寰的病房裏,他必定會興風作浪一番,可是現在,竟然意外的有些安靜。
安曉婧能猜到的理由就是心虛。
但她何必要猜測這個男人的所思所想。
車子的引擎一發動起來,幽暗的路,就被車燈給打亮了。
她還在想安顯煬,並不清楚他這次昏迷是否像餘震寰所說的人為,但是,那個人能清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
“你有心事!!”冷亦琛也注意到了這邊,突然開口問道,打破了車廂裏比較尷尬的氣氛。
安曉婧沒有理會那個人,仍然把身子側這對著窗外,她的神情有些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