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嚇病了
“府裏遭賊一事,我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姐姐姑且放心。”
“那就多謝柳姨娘了。”林楚淺裝模做樣的咳嗽了幾聲,看著柳姨娘嫌棄的恨不得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臉,她一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便更加用力的拽著她的手,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柳姨娘,你是不知道,昨日那賊人可把我嚇壞了,若……若不是我及時醒過來,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呢!”
“我聽說,有些賊人雖然是女子,但是.……但也喜愛女子,這聽起來真是嚇死人,我的清白險些就丟了去了。”
柳姨娘聽她說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原本想好用來安慰的話梗在喉嚨裏,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也不知道林楚淺那裏聽說來的這等說辭,簡直驚世駭俗。
就是柳姨娘這等人聽了,都驚得不知如何回答!
片刻之後,柳姨娘終於掙脫了林楚淺的魔爪,站起身笑了笑。“姐姐既然受了驚嚇,便好好養著吧!那賊人的事,我自會讓人查清楚的!”
“那就有勞柳姨娘了。”林楚淺感激涕零,忍不住讚歎。“有柳姨娘當家實在是何府之幸,相信那賊人很快便能抓到。”
“這是自然。”
柳姨娘敷衍了幾句之後,便帶著來時的那幾個丫鬟走了。
待門一關上,林楚淺立馬鯉魚打挺,翻身下床連喝了幾杯水,為了演這出戲,她憋了大半天滴水未沾,隻有這樣才能維持嘴皮泛白幹裂的病態。
這等敬業的演員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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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深夜遭賊一事,累的林楚淺病了三日才勉強起身。
柳姨娘派人送了好些羹湯糕點過來,好生的安撫了一番,眼看著林楚淺慢慢恢複生息,那賊人的下落倒是啥也沒有。
好像自那夜之後便人間蒸發了一般,府裏私底下還有人議論是不是林楚淺夜裏做夢屋裏遭賊,實則原本就沒有所謂的賊人之說。
柳姨娘毫無下文,林楚淺也不逼著追問,悠閑的養著身子,好不著急。
她是不著急,柳姨娘母女卻是急得火上螞蟻一般!
眼看著距離詩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何明秋便也耐不住了,又來林楚淺跟前旁敲側擊了一番,結果都被林楚淺不動神色的搪塞了回去。
林楚淺越加含糊的態度,更加堅定了柳姨娘母女的猜想。
那書籍或者手劄,定是在她手裏。
好不容易林楚淺熬到身體康健起來,突然有一日,柳姨娘請了人讓她過去,林楚淺心裏一動,很體貼的帶上了何明珠便慢悠悠的前往了。
笙兒一早便去了高府上課,她們走後不久,慧兒便也被指使著離開了,說是廚房突然有個丫鬟生病了,讓她幫忙去洗會菜。
慧兒雖然不願,但是柳姨娘身邊的冬菊親自開口了,她隻當是她們有心刁難,便也沒有多想的去了。
這廂林楚淺和何明珠到了柳姨娘院子,剛坐下便見柳姨娘拉著她熱情的嘮嗑,從多年前出進府的往事到如今與笙兒有關的諸多瑣事,看著架勢,沒有花費一兩個時辰是完不了的了。
林楚淺也不著急,笑吟吟的陪她演戲。
何明珠被塞了一碟糕點便安生了,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吃著糕點,不說話,也不鬧!
柳姨娘笑道:“五小姐真乖啊!都不需要人哄,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鬧!”
“可不是。”林楚淺順著她的話笑道:“她啊,平日裏連話都少說,也不知道每天腦袋瓜裏在想什麽!”
“小孩子腦袋瓜裏還想啥。”柳姨娘掩嘴輕笑。“想來也不過是吃喝玩樂的玩意,小孩子就是好啊,無憂無慮啥也不用愁!”
“柳姨娘這話就不對了。”林楚淺故作正經的板起臉。“小孩子有啥好的,我看現在三小姐菜好呢,相貌才情俱佳,在這都城之中,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那個青年才俊。”
這話說到柳姨娘心坎裏去了,她連忙笑著嗔怪:“姐姐就會拿我打趣。”
“我這可不是在說笑,三小姐雖然尚未及笄,美人坯子的模樣盡顯無疑,而且自小便學習詩詞歌賦,如今又在練習女紅,這天底下又有幾個女子能有如此優秀。”林楚淺笑著恭維,這馬屁拍的她自己都聽著有些臉紅。“我看日後若是三小姐及笄,那何府的門檻怕是要被媒人給踏平了。”
柳姨娘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卻還偏要矜持的說道:“姐姐這話未免太浮誇,秋兒她不過肚子裏有些墨水,手上能繡的幾個花樣罷了,這都城裏那個大家閨秀不會些玩意。”
雖然柳姨娘的話很中肯,而且也很貼合實際。
但林楚淺拍馬屁上頭了,直接開口說道:“柳姨娘未免太看輕三小姐了,且不說才情,就是那相貌,水靈的也是百裏挑一,這等女子,當真稱得上心靈手巧驚才絕豔這幾個字!”
柳姨娘被誇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便拿著手帕,掩嘴輕笑,眉眼之間的得意和驕傲毫無掩飾。
林楚淺笑而不語,默默的拿起一旁的茶杯潤了潤嗓子,準備應對下一番。
兩人談笑風生,幾乎把這幾十年的十七年都翻出來嘮了一遍,後麵日近黃昏,冬菊從門外走了進來,說是府裏有要事需要請示柳姨娘。
林楚淺一看,懂了,無需他人主動開口,自己便起身告辭了。
柳姨娘也不留,屁股都懶得抬起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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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柳姨娘的院子,林楚淺整個人都鬆快了。
何明珠都在她的臂彎瞌睡了半個時辰了,這會被林楚淺領在道上走還有點迷糊,走起路上緩晃蕩的很。
林楚淺不禁一笑,彎腰把她背上身上,時不時晃一下,聽到她咯咯直笑的聲音也跟著會心一笑。
兩人慢悠悠的晃蕩了半個時辰才回到院子,還沒推開門便聽到慧兒在身後叫住她們。“白姨娘,五小姐。”
林楚淺回頭一看,卻見慧兒叉著腰,走路走的氣喘籲籲。她不禁好奇。“你這是,一路跑回來的?”
“沒有。”慧兒站定之後,整個人疲憊不堪的幾乎站不利索,她抱怨道:“今個也不知道咋回事,說是廚房洗菜的丫鬟生病了,命我去頂替,原本想拒絕,但是冬菊親自來說,便想著算了就過去洗個菜。誰知道這把菜一洗我就沒有起身過,洗完菜又被指使著去洗衣服,泡的我的手都快脫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