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腿酸
“像是中毒。”
衛寧蘭一聽,傻眼了。“我阿爹好端端的怎麽就中毒了?”
她怎麽都想不通,頓時抓著頭發就在屋裏亂轉。
林楚淺恰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裏吐槽這齊恒天好好看個病,不積極治病也就算了,還瞎整些無關緊要的玩意。
“齊大夫,那衛姐姐的阿爹的毒你能治嗎?”林楚淺開口問道。
經過她的提醒,衛寧蘭也反應過來了。
現在可不是思考自己阿爹為什麽中毒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救他的命。
衛寧蘭上前一把拉住齊恒天的胳膊,激動得說道:“對對對,齊大夫你能治好我阿爹嗎?”
齊恒天摸著胡子,笑眯眯的點頭。“自然可以。”
衛寧蘭一聽大喜,連忙把他往自己阿爹床前一推,催促道:“那…那還等什麽,齊大夫,辛苦你,趕緊救我爹吧。”
“不急不急。”
一路以來除了喝酒其他都很正常的齊恒天開始流露出他為老不尊的一麵了,他坐在床邊,慢吞吞喝了兩口酒。
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點了一盞油燈,輕輕的挑開衛寧蘭她爹的衣服,露出他布滿紅疹的胸膛,其中還有些許潰爛的。
他見了覺得嫌棄的很,在嘴裏灌了一口酒便能的噴了上去。
衛寧蘭她爹身上潰爛的紅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被他一口酒噴下去,疼的直哼唧,刺激的眼睛都快瞪出來。
衛寧蘭在旁邊又著急又心疼,眼睛又紅了起來。“齊大夫,我阿爹年紀大,受不得苦頭,能不能請你快點?”
“急不得,急不得。”
齊恒天慢悠悠地喝著酒,邊開始拿起銀針在火上燒,燒了半天,除了喝酒喝到打嗝,他啥事也沒幹。
這時候別說是衛寧蘭了,林楚淺都看不下去了。
一個正經的大夫,那會真的墨跡。
要不是看在他是軍醫的份上,林楚淺都想把他踹出去。但是此時此刻,把他踹出去很明顯不大現實。
於是她便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葫蘆,好家夥,沉甸甸的,這裏麵的酒少說也有八兩,這要是再任由他喝下去,怕是能把衛寧蘭她爹熬死。
齊恒天自己的寶貝葫蘆被搶,有點急了。“二小姐,你,你搶我東西幹嘛?”
林楚淺冷哼一聲。“你再不趕緊救人,這葫蘆現在就給你摔了。”
“哎呀。”齊恒天深吸一口氣,顯然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這會提到鐵板了,也不敢耽擱。“行吧,老夫這就救人。”
說完他拿起燒了很久的銀針,開始為衛寧蘭她爹施針,施針到一半,習慣性的往腰間一掏,空空蕩蕩啥也沒有。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葫蘆還在人家林楚淺手裏了,他忍不住咂巴了幾下嘴巴,不滿的喃喃道:“這二小姐,平時看著乖巧可愛,沒想到如今這麽彪悍。”
林楚淺很不巧的聽到了,輕咳了一聲威脅道:“齊大夫?”
齊恒天故作害怕的打了個哆嗦,低著頭開始認真的為病人解讀。
叫他終於正經起來了,林楚淺才放下心來,把他的葫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衛寧蘭這時走過來,小聲的說道:“謝謝你,林小姐。”
“不用謝。”林楚淺咧開嘴笑了笑,轉而又故作生氣的板起小臉。“不是說話了叫我阿淺嗎?”
衛寧蘭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拗不過她。“阿淺。”
林楚淺很滿意,很是欣慰的點頭。
衛寧蘭也不再扭捏了,還是緊張的守在床邊看著自己的阿爹。
林楚淺估計待會齊恒天就忙活完了,站久了有點累的她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張破舊的凳子。
一坐上去,嘎吱作響,嚇得她連忙又連忙站了起來。
有點尷尬。
衛寧蘭的家還真夠破舊的,比她在何府那會住的還差。
林楚淺鬱悶的撇嘴,一抬眼,發現自己的便宜阿爹正含笑的看著自己。
她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撒嬌道。“阿爹,我腿酸。”
林品契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想起她剛才搶齊恒天的酒壺那副凶巴巴的樣子,和現在天差地別。
他忍不住笑著打趣。“阿爹還以為阿淺能搶別人的葫蘆應該是很厲害才是,誰知道轉眼就站不住了。”
林楚淺氣哼哼地沒有回答,傲嬌的靠在他身上覺得很舒服。
也不知道是因為骨子裏的父女感情,還是因為林品契身子魁梧,手臂又長又厚,反正她被他抱著吧,感覺很有安全感很愜意。
林品契也沒有再繼續調侃,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沉默的觀望床邊的動靜。
齊恒天施針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全神貫注的他額頭開始冒虛汗的時候才終於結束。
他站起身,哎呀喂的叫了一聲,仿佛病重在床的人是他一般,他轉過身朝林楚淺伸出手。
“二小姐,老夫的酒該還回來了吧?”
林楚淺指著桌上的葫蘆。“就在那裏!”
齊恒天連忙上前拿起葫蘆喝了幾口,猶如瓊漿玉液一般陶醉,長舒了一口氣,他笑著感歎。“哎呀,老夫已經好幾年沒這麽渴望過美酒了。”
酒鬼。
林楚淺撇嘴,心裏吐槽了一句便沒再理他。
衛寧蘭緊張的守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阿爹,片刻過後,見他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她著急的轉頭問道:“齊大夫,我阿爹怎麽還沒醒?”
“沒那麽快。”齊恒天喝著酒,忍不住打了個酒嗝,臉上浮起一絲醉意。“最快也要明天才能醒。”
衛寧蘭聽完雖然有些失望,但好歹自己老爹的命還是保住不是。
她欣喜不已的又哭又笑。“多謝你齊大夫,要不是你我阿爹的命就保不住了,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我……”
見她激動了,齊恒天連忙製止。“衛姑娘先別急著謝我,你阿爹的毒了還沒全解呢!”
“啊?什麽?”衛寧蘭一愣,懵了。“那我阿爹現在,現在是什麽情況啊?”
“老夫隻是暫時緩解了他體內的毒而已。”齊恒天摸了小胡子,悠哉悠哉的說道:“要想完全痊愈,就得找出中的是什麽毒。”
衛寧蘭哪裏知道自己阿爹中的是什麽毒?頓時就又慌了起來。“大夫,齊大夫,那…我阿爹到底中的什麽毒?”
“這個老夫目前也不知曉。”
齊恒天沒有她那麽緊張,摸著胡子悠哉悠哉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