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我可能撐不住了
國無農不穩!
農業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個國家的重中之重,沒有糧食,百姓吃不飽飯,國家就別想安穩。
張角造反為什麽應者雲從,還不是缺糧鬧的?
曹昂入駐徐州後雖然大力發展工商業,對農業的重視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一直在想辦法增加糧食的產量。
但他能想到的辦法也有限的很,無非是改進農具,興修水利等。
奈何知識有限,農具能想到的隻有曲轅犁。
曆史記載,曲轅犁是唐朝末年才出現的農具,效率比直轅犁高了許多。
司馬懿說道:“研究出來了,屬下試了一下,曲轅犁比直轅犁更容易掉頭和轉彎,而且犁架小重量輕,能節省一倍的人力。”
“那就好!”曹昂說道:“不惜一切代價打造曲轅犁,爭取春耕前能做到一戶一套。”
司馬懿皺眉道:“一戶一套,怎麽可能,累死工部也做不出來啊!”
曹昂罵道:“笨呢,你不會讓百姓自己做嗎,這年頭哪個村落還沒幾個木匠,讓工部組建幾個教導隊,去各郡各縣手把手的教,或者讓那些亭長裏長村長來下邳,咱們食宿全包,讓他們學。”
“老百姓最是務實,看到曲轅犁的效果後不可能不用。”
又是一個累死人的活。
司馬懿苦笑道:“少主放心,屬下回頭就與陳部堂還有衛寬院長商議此事。”
曹昂皺眉道:“馬鈞呢,怎麽不見人?”
司馬懿苦笑道:“他最近一直在研究用棉花織布的事,您也知道,那人一忙起來,六親不認呐!”
好吧,科學家都這德行。
曹昂又看向陳宮:“陳叔,兵部最近如何?”
陳宮說道:“除了魏延還在大牢裏關著之外其他都沒什麽問題,並州狼騎中不符合要求的全部轉為警察維護治安。”
“另外,高順和夏侯霸的五萬新兵也已訓練完成,除了一萬海軍之外,剩下的全分配到了第二軍,第三軍,第四軍中,不過還是有些缺口,眼下咱們與江東關係不錯,所以屬下擅自做主,將新軍分到了魏延的第三軍和張遼的第四軍,黃老將軍的第二軍隻有一萬五千餘人,還差一萬人才滿編。”
曹昂摸著下巴說道:“這麽說咱們現在有六萬五千兵馬?”
陳宮說道:“加上夏侯霸的一萬海軍,總共七萬五,若遇戰事,還可以將部分警察召回,應該能湊近十萬兵馬!”
想不到我曹子脩有一天也能成為擁有十萬大軍的一方統帥。
“對了,劉備最近瘋狂向丹陽增兵,可能要與江東開戰了!”陳宮說道。
“聽說了。”曹昂不解的說道:“這個時候與江東開戰,劉備心也太急了吧,他就不怕耽誤農耕?”
陳宮苦笑道:“南陽,汝南,淮南三郡可是大漢最富庶的幾個郡,人家不在乎那點糧食,倒是孫策,江東多是山地,糧食產量向來不豐,再加上孫策手腕強硬,不怎麽得江東世家之心,一旦開戰極容易引起反彈。”
“劉備此舉頗有戰國時期魏國攻打秦國時商鞅提出的秋守春戰之風,就算打不贏孫策也要毀了他的春耕,讓他來年的日子不好過,到時外有劉備劉表壓製,內有世家作亂,我們又有袁紹牽製,能幫的忙有限,孫策危險了。”
“這麽損的招除了賈詡沒人想的出來。”
賈詡,賈詡!
這個三國第一毒士竟成了劉備的坐上賓,真特麽的!
“我父親已經派出使者與孫策結盟了,給黃忠去信,讓他這幾天別沒事找東吳的麻煩!”曹昂說道。
從城門回到距離不近,還沒到府門就詢問完了最近發生的事,確定沒什麽緊迫到需要他親自處理的後,曹昂將一眾屬下趕回家,回到刺史府睡大覺去了。
少主每趕一次路,到達終點後第一件事不是接風洗塵,而是睡覺休息,對此大夥早已習慣,因此也沒說什麽。
回到刺史府,將丁曉君盧盛黃敘等人安置妥當後,曹昂直接回了房間。
房間裏一切如初,唯獨少了一套他千辛萬苦弄回來的棉被褥。
看到此,他在心裏又將馬鈞那個科學狂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隨後爬上床,對著初戀女友的畫像嘟囔了一陣便睡了。
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中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得他猛從床上坐起,看清來人後無名火蹭蹭冒上了天靈蓋。
隻見丁曉君依著門檻,手中拿著匕首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
不用問,門栓肯定是她手中的匕首弄開的。
“大小姐,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嗎,你好歹是個女孩子,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這年頭可沒什麽近親不能結婚的理念,細數過去,全國夫妻超過三成都是表兄妹。
丁曉君嘴角含笑,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上前來說道:“我們丁家的姑娘向來不拘小節。”
曹昂苦笑道:“領教了,從我娘身上看得出來。”
丁曉君莞爾笑道:“你還真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啊,在姑姑麵前將她誇的天花亂墜,她不在你就……信不信我跟姑姑告……”
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她直勾勾的看著曹昂背後那張畫像,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問道:“她是誰?”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冰冷。
曹昂愣住,心頭忍不住泛起疑竇,這妞不會看上我了吧?
“我夢中情人,怎麽了?”
丁曉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慌亂的說道:“沒什麽,隨便問問,挺漂亮的,對了,你不是我姑姑親兒子這事你知道吧!”
曹昂越發篤定,頭疼的說:“當然,我母親離世時我已經懂事了好吧!”
“知道就好,繼續睡吧!”丁曉君撂下一句,慌亂的跑出門外。
她走後曹昂再次麵向畫像,苦笑道:“老婆,最近家裏逼婚逼的緊,我可能支撐不住了。”
“唉,你若不在身邊,我就算當了大漢的皇帝又有什麽意義。”
他伸出手,將有些褶皺的畫卷撫平,重新躺回了被窩。
出門之後丁曉君一路小跑,直到跑不動了才停下來,氣喘籲籲的撫著胸口自言自語道:“我跑什麽啊,又沒做虧心事。”
說完就想回去將場子找回來,卻站在原地怎麽也鼓不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