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郡主5
第15章小郡主5
“你去找靜辭師太,我再去探一探這裏的地形,有沒有什麽密室。”無花說道。
“好。”無果點頭,可是正當兩人準備分頭尋人的時候,主持身邊的狗腿子,靜離走了過來道“你們兩個又要到哪裏去?趕緊過來,廚房那裏人手忙不過來,酸菜今年不知怎麽了,又開始發黴了,你們兩個趕緊去廚房幫忙,把發了黴的酸菜跳出來清洗幹淨。”
“可是我們衣服還沒洗…”完字還沒等說出口,就聽靜離破口大罵道“主持吩咐的事情,就是頂頂要緊的事情,洗衣服什麽時候洗不行?一定要現在洗嗎?是你們等著穿還是其她師姐師妹要等著穿?還是說你們兩個就想偷懶,不願意幹活?”
“你…”無果真想過去扇她兩個嘴巴,讓她嘴巴這麽不幹不淨。
“我們馬上就過去。”無花拉住無果,對她使了個顏色,現在看來明顯是她們兩個人經常活動,已經被人看在眼裏了,如果她們兩個刺客強出頭的話,會被趕下山不說,再想進來就不容易了。
“師姐慢走。”無花接著說道。
無果看著靜離走了,便問道“為什麽要讓著她?”
“不要再說什麽了,還是趕緊把她那個活幹了吧!不然…咱們再想著出去找姑娘恐怕就不容易了。”無果抬了抬下巴,讓她用餘光看了看牆角邊上,那裏的確有一個小尼姑探頭探腦的,在看著她們兩個。
“這個主持,也並非曬累,否則,她那個師父圓寂之後,她也不可能當上這裏的主持,而這些人又死心塌地的追隨著她。”
“那酸菜又臭又涼,她們不去做,反倒是讓咱們兩個去做?”無果生氣,酸菜冬天裏發了黴,裏麵全都是冰塊不說,若是再想清洗,肯定就是涼水,這不是要了人命的活嗎?
“還是趕緊過去吧!看一看什麽情況再說。”無花拉著無果,兩人去了廚房,這一清洗就是一整天,兩人若不是從小習武,身體底子好,恐怕這一天的冰水下來,早就凍死了,現在兩個人的手上全都生了凍瘡,奇癢無比。
靜辭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來到了,被稱為禁地的麵壁房,麵壁的房門緊緊的鎖起來,她試圖敲了敲門道“裏麵有人嗎?如果有人就吭一聲。”
祝荌荌已經兩天兩夜,滴水未進了,再加上,兩天也沒吃什麽東西,這一晚上,給她凍得直打寒顫,再加上她進來時候的那一身傷,恐怕現在又開始高熱起來了,燒的迷迷糊糊又缺水,隱約的似乎聽見了門口有喊叫聲,可是,卻怎麽也使不出力氣來,更喊不出聲音來。
靜辭想著,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這裏怎麽會有人,於是搖搖頭,轉身離開了這裏。
祝荌荌聽著門口沒了聲音不禁苦笑,看來…是離開了。
夜深,無花無果簡單的化了雪水,隨後燒開,泡了手腳,怕就怕她們這一身傷,不但沒找到人,先把自己暴露了。
監視她們的小姑子看她們忙前忙後的,最後洗漱熄燈休息了,這才放心的離開。
無花無果看著那小姑子離開以後,兩人換了一身夜行衣,準備再次探一探,這太常寺。
即墨北並不知道,祝荌荌自從那日跟他見過一麵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三日後
即墨北得到樓青傳來的消息,這才知道,那祝荌荌的舅舅已經去世了,不過他的兒子還在,至於,當年發生的事情,因為他太小,所以並不知情,不過他卻拿出了一枚玉璧交給了樓青,樓青拿著東西趕緊來匯報。
“屬下給主子請安。”樓青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你回來的倒是挺快,事情可都查清楚了?”即墨北看著樓青問道。
“回主子的話,那人已經死了,但是這是屬下從他兒子手中得來的。”樓青從他的懷中掏出玉璧,遞到敏淮王麵前說道“那兒子說,這是他父親臨終前交給他個,若是有人過來尋,問他當年是否知道一個小姑娘的下落,他不必做任何回答,隻把這玉璧交給來尋小姑娘的人便是。”
“……”即墨北看著玉璧,正是當年駙馬隨身攜帶之物,這個物件也是當年駙馬與公主的定情信物,後來有了嬌嬌,他在出征之前,把這個玉璧交給了嬌嬌,讓嬌嬌等他回來。難不成,這個祝荌荌真的就是當年長公主丟失的女兒,自己的表妹?這可真是…陰差陽錯。
“元誦,備馬。”即墨北收了玉璧,趕緊去公主府匯報這個好消息。
樓青辦完這件事之後自然是要消失的,因為知道他身份的沒幾個人。
長公主府
長公主每到下雪,都會頭疾發作,喝了安神藥便睡下了,已經五日過去了,看著臉色也好了許多,今天,也正跟她身邊的那兩個婢女說話。
“李婆子來消息了沒有?荌荌在那裏如何了?”霓凰長公主問道。
李婆子找了兩天都沒找到,隻能跟翠萍匯報,翠萍前兩日,也是看著公主身體不好,沒敢說,這如今公主身體剛剛見好,也不能說,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公主放心,一切都好。”
“公主,敏淮王來了。”翠微進來匯報說道。
“北兒來了?快讓他進來。”霓凰長公主一聽,急忙說道。心裏想著的確實是不是有消息了。
“侄兒給姑母請安。”即墨北抱拳說道。
“快坐,是不是有消息了?”霓凰長公主看著他問道。
“姑母看看這個。”即墨北從自己的袖口掏出了那枚玉璧遞給霓凰長公主道。
霓凰長公主接過一看,雙手顫抖淚如雨下“這…這是從何處得來?”
“請姑母原諒侄兒欺騙姑母。”即墨北立刻跪在霓凰長公主麵前道。
“你這是做什麽?欺騙?你何來欺騙過本宮呢?”
“本王跟荌荌早就相識了。”
“什麽?你為何不跟本宮說,你們認識?”
“本王曾經允諾過姑母,定幫著姑母把嬌嬌找回來,還記得本王曾經跟姑母提起過,八歲時候,遇到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女孩子嗎?”即墨北在心裏,是把霓凰長公主當成母親敬重的。
“恩。”
“那女孩子就是荌荌。”
“怎麽可能是她?她不是從小就被賣到外地,近些日子才尋親回來的嗎?”
“這也就是本王想請姑母原諒的地方,這是本王讓她撒的謊。”
“為何要對本宮說謊?”
“她的真實身份,是祝太師府的嫡長女。”
“什麽?你是說那個瘋狂的喜歡太子,最後因為想去姻緣寺祈福,白路上失蹤的那個?”
“是。”即墨北點頭,隨後接著說道“謠言也從來都是謠言,本王遇見她的時候是在醉風樓,她被太師府的那個太師夫人賣到了妓院。”
“真沒想到,那個在大家麵前一副賢妻良母道德模樣的女人,竟然幹出如此的肮髒事。”
“本王也是經過多方查探,才把嬌嬌的身份確定到了,祝荌荌身上,姑母可還記得,前太師夫人於氏?”
“你是說那個,因為重病而被祝太師送回老家養病的那個?”
“正是。”即墨北想了想之後,便直接說道“嬌嬌當時失蹤了,是被那於氏的弟弟給撿到了,當時於氏已經命不久矣了,而作為女兒的祝荌荌被祝太師安排陪同,途中的時候也是生了一場重病,隨後便一病不起,於氏的弟弟,於長東聽說山中有一郎中,專門治療疑難雜症,就帶著孩子去了,可是那孩子,就在上山的途中死了。也就是那個時候,他遇見了嬌嬌,並且領著她回到了於府。”
“這些事情你是怎麽查到的?是真是假可有依據?”
“這件事情雖然已經不能得到證實了,但是這枚玉璧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祝荌荌死了,嬌嬌再也找不著了,而且本王派人去查實之後,那於長東已死,臨終之前把這枚玉璧交給了他的兒子,說是若有朝一日有人來尋那姑娘的下落,便把這枚玉璧交給尋人的人。”
“這…這就說明,說明荌荌…就是…就是嬌嬌?原來…原來她一直都在…都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霓凰長公主熱淚盈眶,看著即墨北問道。
“這孩子,在於府陪著母親,一年後,母親去世,於長東打理好府裏的所有一切,變賣了宅子之後,孤身一人,領著這個孩子,送回了祝太師府,但是…本王側麵打探過,荌荌在那裏,過得並不好,太師夫人和女兒對她更是過分。後來不知怎的,就傳出荌荌喜歡上太子,現在又被那黑心的母女賣到了妓院,查到這裏,也算是有些眉目,把她救出來,沒想到她的性子如此剛烈,並不願意本王幫忙,就趁著亂,跑了出來,後來還意外救了姑母,本王也是那日在門口,隱約看見她,才知道的。”即墨北八所有的理由和巧合,完美的合並在了一起。
“我的嬌嬌…我的嬌嬌…”霓凰長公主不禁將那玉璧。緊緊的抱在胸口,哭著喊道。
“公主…公主恕罪。”翠萍一聽,那姑娘不就正是自己的小主子嗎?如今寺廟失蹤,肯定跟那主持逃脫不了幹係,於是便跪地磕頭說道“小郡主…小郡主出事了。”
“胡說八道。你剛才不還跟本宮說,荌荌在太常寺好好的嗎?”霓凰長公主眼角含淚訓斥道。
“奴婢,奴婢怕跟公主說了,勞心費神,就…就說謊了。小郡主…小郡主她失蹤了。”翠萍紅著眼睛磕頭說道。
“你給我起來。你說什麽什麽時候的事情,趕緊快一一的跟本王說清楚。”即墨北一聽,立刻拎著翠萍的衣領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翠萍把那日敏淮王離開太常寺之後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包括李婆子去找主持理論的事,李婆子當時知道人丟了之後怕得要死,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全都跟她說了一遍。
“大膽,小郡主她們也敢…”霓凰長公主拍著椅子扶手,立刻起身,就好似剛才那個病病弱弱的自己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自己明顯就是一個護著小雞崽子的老母雞。
“姑母不必著急,本王先去看看。”即墨北說罷,直接就直奔太常寺。
“還趴在地上做什麽?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敢欺瞞本宮,你就不必留在本宮身邊伺候了。”霓凰長公主說完,直接出了門。
“公主,奴婢給你備馬車。”翠萍趕緊起身,跟在後頭道。
“都什麽時候了,還坐馬車?去給本宮的馬上牽過來,本宮有騎馬過去。”霓凰長公主說完,直接奔了門口。
即墨北三天前剛來了一次,主持是萬萬沒想到,敏淮王會又來,於是急急忙忙,滿心歡喜的跑出來迎接。
卻不曾想被敏淮王一腳踹在了地上。
“啊!”住持自己被踹了這一腳之後也覺得很驚訝,身邊的幾個小姑子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住持捂著自己的胸口,低著頭不敢吭聲。
“人呢?”
“什麽人?王爺這樣說話,貧尼實在不知。”
“好,既然不知,那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元誦…”即墨北懶得理她,元誦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劈在了她身後的石像上,石像應聲碎了一地,嚇得身邊幾個小尼姑,全都癱坐在了地上。
元訴趕緊去找無花無果,發現兩個人已經病的不輕,臉上手上全是凍瘡,你們這是經曆了什麽?兩個婢女相互攙扶著跪在敏淮王麵前道“主子饒命,屬下已經找了這寺廟裏的所有地方,並沒有發現姑娘的蹤跡。詢問過門房,她們隻是說不曾見過姑娘出門。”
“元訴給本王搜,就是踏平了太常寺,也要把人給本王找出來。”即墨北急了,三天了,這人究竟怎麽樣了,誰也不得而知,光是他這兩個婢女,無功了得,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更別說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全身是傷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