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沐府動蕩8
第58章沐府動蕩8
沐語晴一行人傍晚的時候,趕到了離張家莊不遠處的一個驛站休息,心裏想著還是白天去比較穩妥,於是便找個地方歇腳。
而她也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次日一早,沐語晴帶著人,來到了地處張家莊的田地邊,看到的卻是隻有一個出口,而且還是被封了的。
現在的進出口沒有任何人,可是就因為沒什麽人,他們才不敢貿然進去。
“你去喊一喊吧!看裏頭有沒有人。”沐語晴看著身邊的侍衛說道。
“是。”侍衛抱拳,趕緊往裏走,就差不遠,幾步路就已經要走進去了,卻沒想到,出來十幾個男人,手裏拿著農具,看上去是要打仗的架勢…
“你們是什麽人?我們這裏封村了,外來人一律都不讓進,再者說,看你們的穿著,也像是大戶人家的人,這個時候還跑來這裏做什麽?”領頭的人問道。
“我們是沐府三房,霓凰長公主的人。”沐語晴看著無花,無花點頭看著他們說道。
“沐府?”
“沐府怎麽派一個姑娘過來?”
“是啊!沐府…我們不是跟沐府說了這田租的事情嗎?這兩年不是洪澇災害,就是蝗蟲,怎麽能有銀子付租子?”
“是啊!是啊!”
“這個村子的人似乎很團結,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是貿然闖入的話,恐怕占不到什麽便宜。”無果看著他們,隨後分析說道。
“既然如此,那這幾日我們就暫時在剛才那個進村子的驛站休息,然後待這些人進城的時候,我們再來打探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沐語晴點頭,她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如今這個村子的情況,她們的確也並不知情,就像是無果說的,如果貿然闖進去的話,恐怕對於她們來講,不但查不清楚,這裏事情的緣由,反倒是讓他們心裏更難接受她們了。
“我們隻不過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的,既然現在不方便進村子裏去,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沐語晴說完,跟著無花無果交代了幾句,上了馬車,四個侍衛自己的護著就離開了。
這些人心裏明白,總是賴著不交田租,一年兩年還可以,若是下白種地,而且還不花銀子的情況下,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肯定是不會時常發生的。看來還是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讓他們少收一些田租,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用這麽藏著掖著了。
看著他們離開村子裏的人,才陸續的往返回自己的家中。不過作為村長,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距離這出入口近的村戶們,一定要多注意觀察這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
沐語晴回到了驛站,便開始讓無花帶著兩個人出去打探,看看她們那個張家莊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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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貴回到府裏之後,一想到昨天他給聞香樓送金子,她的態度,不禁有些猜測,到底是不是因為他們破壞了規矩,動了不該動的人,所以聞香樓才不接這單買賣的?因為他之前聽聞,隻要銀子送到,就沒有她們不接的生意,可如今自己送上門的買賣竟然被退了回來,他心裏就有些犯嘀咕了,是不是因為…自己動了不該動的人,而他們卻也不想得罪管家,所以才不給出答複的?
就在他一直心裏犯嘀咕這件事情的時候,阿才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道“大管家,昨天去那個地方,小的聽聞,送上門的買賣沒有不接的道理,既然她們沒接,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不解咱們這單生意了?”
“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了。”胡德貴看著他道。
“小的倒是聽聞,這城內除了那聞香樓,可是還有一個地下暗莊。隻要你銀子出到位,就算是天王老子,他們也願意出手一試。”阿才接著說道。
“你說的那個地方可靠嗎?”胡德貴問道。
“那裏的人都是死士,就是一旦被抓住,肯定就是以死明誌。”阿才說的頭頭是道的,就好像他以前跟那幫人做過買賣似的。
“什麽價錢?”胡德貴問道。
“按他的身份收費。”阿才回答說道。
“既然如此,你先去打探看看,若是王孫貴胄,皇親國戚又是個什麽價位?”胡德貴現在能做的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畢竟…若是聞香樓不接,這件事情他也不能跟大老爺說,暗地裏把這件事情給平了也就罷了。
“是。”阿才他的腳程也快,傍晚的時候就回來了。
“大管家,都已經打探好了,一萬金。”阿才一邊抿著鬢角的汗水,一邊說道。
“這個價錢…也算是公道了。”胡德貴一想到自己已經等了兩天,那邊還不給消息猜想看來,想來這點買賣是要黃了,他自己也不敢保證,這郡主會在張家莊那裏,停留多少日子,如今自己再不動手的話,怕是回來了,就更不好動手了。
“趕緊安排見一麵吧!”胡德貴道。
“是。”阿才點頭趕緊跟著去辦。
沐語晴這個夜晚,還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這沐家的虎狼之人,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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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訴收到璿璣的消息,胡德貴暗中聯係殺手閣,好似要找殺手謀殺郡主。
於是他連夜騎馬奔赴易縣,給即墨北匯報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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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語晴白日裏收集情報,晚上便開始仔細推敲和琢磨張家莊的賬本,她就想,如果真的是假證,也總會有紕漏存在,再加上,之前父親在的那幾年,張家莊的賬目,幾乎都是清楚明了的,既然有對比和參照,按照這幾年的物價行情,就應該能有所收獲。
今晚又開始陸陸續續的飄起了小雪花,沐語晴一開始,將遠處的窗子錯開了一個縫,為的就是讓室內的空氣好一些,但是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反倒是讓她察覺到外麵可能有人。
無花和無果自然是陪在她身邊的,而且兩個人的警覺性也很高,隻是聽了兩聲上樓梯的聲音,她們便能立刻斷定,這腳步聲是敵是友。
“郡主小心,外麵有人,來者不善。”無花將沐語晴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隨後小聲說道。
沐語晴點頭,她猜想過很多次,大房會在什麽時候動手?卻沒想到他們這麽沉不住氣,隻不過兩日,就把手伸到這麽遠了。
而守在周圍的四個侍衛,似乎也聽見了什麽聲音,不過他們更是專業的,雖然現在轉變了身份,他們變成守衛了,但是也仍然不能讓你們這些個小嘍囉陰謀得逞。
直奔出去,四人散開,隨後這群人以為,這裏隻不過就剩下三個女人,更容易下手,於是便直接使用熏香,準備進去,不動聲色的把人解決了。
無花無果也算是身經百戰,執行過任務的,怎麽能被這點小小的伎倆打敗,就在他們準備吹熏香的時候,無花一個彈指,把室內的蠟燭滅掉,隨後又從自己的頭發裏翻出一根銀針,直接就對準熏香口處,吹熏香的那個人當場斃命,接下來的幾個人便直接破門而入,而無果一直護著沐語晴,寸步不離。
無花開打,四個侍衛直接從。前後左右圍攻上來,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身邊究竟暗藏了多少高手,反倒是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有些吃虧了,但是最後的結果,這些人戰鬥力輸出太弱,直接就被當場了滅了。
“他要自殺,趕緊攔著他。”無果一個飛針,那人便定住了,隨後無花走過去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的人?知不知道今天暗殺的是誰?”
男子不說話,就這樣看著無花搖頭,禁一掰開他的嘴巴一看,這些人的手段還真是高明,恐怕就是怕他們有朝一日被人抓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說出什麽來吧!
“舌頭都被割了?”沐語晴。雖然躲在吳國的後頭,但是還是從側麵看見了禁一,扒開了他的嘴巴裏邊是半根舌頭。
“是。”禁一抱拳回答說道。
“那就不必問了,想來他也是大字不識一個。而且耳朵也應該是聾的。”沐語晴笑了,這樣的殺手不知是從哪裏找來的。
“群主這個人怎麽處理?”禁一抱拳問道。
“讓他走吧。”沐語晴道。
“是。”禁一把刀,從他的脖子上移開,然後指著門口,這殺手當時就愣住了,為什麽你們不殺了我,反倒是放我離開呢?我們任務失敗了,這些人全都死了,就我一個人活著,你認為我回去,還能好嗎?於是…這殺手直接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刀,抹了脖子。
“本來還想著如果他是個怕死的,到時候你跟上去,還能找到他的老窩呢!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證明什麽身份的東西?”沐語晴不禁搖頭,看著禁一問道。
“是。”禁一帶二,三,四從這幾個殺手的身上完全的搜羅了一番,沒有任何發泄,但是身上卻有沐語晴的畫像。
“去查查這個畫像是誰畫出來的。”沐語晴道。
“是。”禁一立刻派人去查,一旦找到畫這幅畫像的人,也許就可以順藤摸瓜,讓那個幕後真凶浮出水麵,也算是有個證據了。
“他們身上有蠍子的標記。”無花翻開他們的褲腳,隨後說道。
“能不能把他們腳腕上的蠍子標記拓印下來?”沐語晴問道。
“是。”
這個夜晚雖然注定不平靜,可是也注定意味著,有人成功,有人失敗。
胡德貴這一萬金子花了出去,心中還是忐忑不安,不知道這群人靠不靠譜,甚至他自己都不確定這些人能否成功,因為他自己心中。還是有一些考量的,上次雪山那件事情,他就發現,長公主身邊應該是有一組訓練有素的侍衛,保護著他們的安全。而如今這些侍衛似乎是貼身保護著郡主離開的,雖然不太確定那四個侍衛的身手,但是他心中隱約覺得這一次…還是不能成功。
結果次日一早,阿才就急匆匆的來找胡德貴,道“大管家,派出去的一隊人…沒有回來。”
“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失手了?”胡德貴突然之間就覺得,他昨天晚上的預感是對的,那四個人訓練有數,而且身手了得,恐怕不是普普通通的殺手就能近身的。
“的確是失手了,現在殺手閣的人已經派出去第二波了,他們做買賣是很有誠信的,既然收了我們的銀子,就肯定會幫我們達成所願,即使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阿才看著胡德貴又道。
“不用我們再出錢,他們也願意犧牲人馬,幫著咱們完成這件事情?”胡德貴聽後倒是覺得挺驚訝,按照常理來講,不是應該一單一清嗎?既然這一次他們失手了,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怎麽可能,還願意再出人馬繼續暗殺呢?
“殺手閣做生意,向來都是說到做到,而且隻收一單錢,什麽時候任務完成,什麽時候這樁生意結束。大管家,咱們這一次花的這個錢一點都不冤枉,盡可告訴老爺,把心放在肚子裏。”阿才也是經人介紹的,但是這些人做生意還是挺講原則的。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他們盡可能去辦吧!希望他們能夠成功。在郡主回來之前,把這樁生意做成。”胡德貴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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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訴來到了易縣不遠處的驛站,這個驛站,正是即墨北休息的地方。
“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守在青石鎮嗎?”元誦看見元訴來了,立刻問道。
“有一件事情必須跟主子匯報,匯報之後,請主子定奪之後,我再回去。”元訴說完後,趕緊敲門說道“主子,屬下有要緊的事情匯報。”
“進來說。”即墨北聽著他倆。咱們愛的對話了,於是便道。
“是。”元訴推門進去,隨後抱拳道“啟稟主子,青州聞香樓的璿璣收到一單生意,暗殺郡主。”
“沐清風倒是肯花銀子,出了多少啊?”即墨北哼了一聲,這人,若是為了錢,還真是什麽都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