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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自食惡果//
錦繡園。
景安帝坐在高位上,良妃在旁邊站著。
舒淺鈺和朱靈靈已經換了身衣衫,跪在下首。
周圍全是人。
一臉嚴肅的景安帝未曾說話,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喘。
景安帝低聲問道,“舒淺鈺,你的臉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何要欺瞞眾人?”
一語中的。
在場許多人皆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特別是舒淺鈺的前未婚夫——劉小滿。
舒淺鈺不卑不亢的回答,“大概三個月前,臣女不甚中毒,臣女的臉就變成了你們之前看見的那副模樣。”
在場諸人了然。
景安帝微微點了點頭,不過是一時好奇,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麵過多追究。
景安帝又低聲問道,“你為何要推朱靈靈下水?”
舒淺鈺淡淡的說,“還請陛下先問問朱小姐為何要潑臣女一盆淘米水後,緊接著又潑臣女一盆清水。”
眾人知道了端倪,原來是因為朱靈靈先有意冒犯舒淺鈺。
有的官家小姐想到了些更深層的內|幕。
通常,火涇城的貴女們皆喜歡用淘米水淨麵,因為淘米水有美白的功效,除此之外,用淘米水淨麵可除去麵容上的胭脂水粉,清潔效果比清水要強上許多。
朱靈靈往舒淺鈺的臉上潑淘米水,其目的不言而喻,是為了除去舒淺鈺麵上的脂粉,卻弄巧成拙,讓舒淺鈺的真顏得以示人。
“朱靈靈,你為何要拿水潑她?”景安帝的麵色沉穩,看不出喜怒。
在宮中,這檔子狗屁事情早就屢見不鮮,通常景安帝理都不想理,但今日他會出麵,親自出來管一管,還不是因為……舒淺鈺是鎮南大將軍的小女。
“因為今日在賞花宴的宴席之上獻才藝時,她讓臣女出醜,而她卻自己占盡了風頭。臣女自然也要讓她在眾人麵前出出醜。”朱靈靈麵色沉冷,說得理直氣壯。
明霞公主氣哼哼的道,“自己技不如人,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故意陷害別人,倒真是可笑至極,朱小姐也不怕丟盡了工部侍郎朱大人的臉麵……”
“明霞!”一臉嚴肅的景安帝厲眸掃向明霞公主。
明霞公主雖極不情願住口,但看見她父皇那嚴厲的目光,便不再多言,乖乖的站在一旁。
而在場諸人不禁有人點頭讚許,明霞公主的話說得倒也沒錯,朱靈靈此舉當真是有些可惡。
朱靈靈氣得牙癢癢,內心對多嘴的明霞公主產生了恨意,隨後眸光劃過一抹陰冷,可憐兮兮的對高位上的景安帝哭訴道,“陛下,臣女自認有錯在先,但臣女不過是向她潑了盆涼水,她又何至於要將臣女踢入湖中意欲將臣女淹死?方才她那一腳踢得,臣女在水中垂死掙紮時,感覺自己都已經看到了奈何橋,若不是臣女福大命大,臣女早就沒了……嗚嗚……”
說到最後,朱靈靈哭泣出聲,垂淚的模樣不能更可憐。
景安帝被這哭聲吵得煩不勝煩,耐著性子忍著。
喜歡朱靈靈的世家子弟看見美人落淚,不禁心生憐愛,對舒淺鈺此舉甚是不滿,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舒小姐的心可真夠狠的。”
“是啊,真是歹毒。”
“想不到舒小姐竟是一個這般心狠手辣之人。”
“是啊,可真是冷血無情。”
“對對對,若不是朱小姐福大命大,人還有嗎?人就沒了知道嗎。”
朱靈靈的眸中劃過得意,收住眼淚,“陛下,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應仗責三十。”
沉吟良久的景安帝正欲說話。
卻見舒淺鈺眉梢劃過淩厲,轉頭看著朱靈靈,目光淡漠 ,輕緩的說道,“湖水附近有諸多侍衛,若有人落水定會速速趕去營救,我踢朱小姐下水,是為了再給朱小姐點教訓,讓朱小姐這次再長長記性,日後莫要再與我為難。
“另外,上次在湛和坊北市的覓香樓中,朱小姐仗勢欺人,無緣無故就要將我驅趕出覓香樓,未果,再怒扇我耳光卻未遂,隨後又遷怒於我,狠心將我推下樓梯。朱小姐這般咄咄逼人,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恐怕我早就已經上了黃泉路。
“朱小姐,不知那件事情我們之間又該如何清算?”
在場諸人皆是愣住,恍然大悟。
怪不得舒淺鈺會那般生氣的將朱靈靈踢下水,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麽大的淵源。
朱靈靈這種人,該!
景安帝蹙了下眉,麵色略顯不悅。
朱靈靈再次憶及自己被舒淺鈺狠狠扇耳光一臉肉疼的場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隨即眸光劃過一抹幽光,佯裝無辜的道,“舒小姐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聽不懂?”舒淺鈺輕笑一聲,悠悠的說道,“看來須得派個人去將覓香樓中的掌櫃盛玄或者店小二傳來,幫朱小姐好好回憶回憶那日的事情。”
朱靈靈慌忙搖頭,對端坐在高位上的景安帝道,“陛下,分明沒有這回事,她在說慌。”
“陛下……”
就在這時,有人出聲,聲音溫柔。
眾人往聲源處看去。
隻見吏部尚書李大人的長女李玉嫵從人群中走出來,跪在下首。
景安帝低聲道,“李大小姐可是有話要說?”
李玉嫵溫婉有禮,“回陛下的話,那日在覓香樓中,朱小姐推舒小姐下樓梯之時,剛好臣女也在場,是以,臣女可以做證,舒小姐並未撒謊。”
謊言被當眾揭穿,朱靈靈登時呆若木雞,石化在原地。
在場許多人皆對滿嘴謊言的朱靈靈極為不滿。
景安帝揮揮手,示意李玉嫵可退下了。
李玉嫵無聲的退下。
朱靈靈氣得半死,憤怒的衝跪在旁邊的舒淺鈺揚聲吼道,“那日我並不知你的身份,若我早知道你是鎮南大將軍的小女,定然不會欺壓於你,而且,你不是也沒上黃泉路嗎,最後你不是已經狠狠的抽了我好幾巴掌嗎?”
嘴快的朱靈靈說完後才發應過來,石化當場。
在場諸人又是一愣。
原來跋扈貫了的朱靈靈也有栽跟頭的一天。
一臉嚴肅的景安帝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努力的憋著笑,這舒家女真不是個好欺壓的善茬,囂張的朱靈靈這是遇上克星了。
舒淺鈺玩味一笑,淡淡的道,“方才我還以為朱小姐上了年紀,已罹患健忘症,沒想到朱小姐還清楚的記得那日我給過你幾巴掌呀,看來朱小姐還真是不顯歲數呢。”
“你……”朱靈靈被舒淺鈺的話氣得肝火旺盛。
舒淺鈺輕笑著打斷朱靈靈的話,“你?……借你朱小姐之言,雖然方才朱小姐在湖水中已看見了奈何橋,但如今朱小姐已經安然無恙,卻還要追究於我,朱小姐的臉皮厚度真是和火涇城的城牆並無二異。”
“你,你說誰臉皮厚?”朱靈靈氣不打一處來。
舒淺鈺莞爾,“誰搭腔我便說誰……”
頓了下,舒淺鈺眸色一轉,淡淡的道,“我舒淺鈺既非朱小姐的生身父母,不可能每次都會對朱小姐的無理取鬧百般忍讓;我舒淺鈺亦非是任由別人欺壓而無動於衷之輩。我素來以暴還暴,踢朱小姐下水之舉,不過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朱小姐好歹也是出自有名望的門第,今日既已知曉我是鎮南大將軍的小女,卻還要明知故犯,故意與我為難。堂堂一個工部侍郎之女,卻像隻被放出來的惡犬一般,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隨便亂咬人,真是笑話,看來朱家的家教真是令人堪憂。”
舒淺鈺這段話,不僅罵了朱靈靈,就連朱家也一並罵了。
在場的諸人聽後,有人不禁暗暗拍案叫絕,但也有人暗暗捏了把汗。
“你……你你你……”朱靈靈被她罵得一時語塞,如鯁在喉,臉色憋得漲紅。
“好了,都別再說了。”景安帝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忽然沉聲道。
朱靈靈明顯很不服氣,卻未敢再多言。
全場鴉雀無聲,眾人皆屏息靜氣。
景安帝道,“朱靈靈,此事因你而起,你必須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舒淺鈺,你說說,你想如何處置她?”
朱靈靈綠著張臉,狠狠的瞪著舒淺鈺,眸中劃過怨毒。
舒淺鈺氣定神閑,“具體該如何處置,但憑陛下公斷便好,臣女相信陛下自會妥善處理此事。”
話一甫落,跪在地上的舒淺鈺對端坐在高位上的景安帝叩首一禮。
景安帝沉吟片晌,隨即沉聲道,“王公公。”
聞聲,候在一旁的王公公趕緊恭敬的上前,“奴才在。”
景安帝滿臉嚴肅,“朱靈靈不僅之前仗勢欺人,今日在賞花宴中朱靈靈還故意捉弄鎮南大將軍的小女,此等肆意妄為之舉,杖責三十大板,另,傳朕口諭,工部侍郎朱峰對其嫡女朱靈靈管教無方,遂責令朱峰以後對女兒嚴加管教,並扣除三個月的俸祿,以儆效尤。”
“是。”王公公應聲。
景安帝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舒淺鈺,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良妃及一眾宮人趕緊跟了上去。
朱靈靈臉都白了。
方才她說應杖責舒淺鈺三十,如今舒淺鈺全身而退,而她自己卻被杖責三十大板。
朱靈靈正欲哭泣裝無辜,卻隻看見景安帝揚長而去的背影。
“來人。”王公公用尖細的嗓子揚聲道。
立即來了兩名太監。
王公公道,“將朱家小姐朱靈靈帶下去,杖責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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