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章 追捕(上架了求訂閱、推薦、月票更新時間、頻率不變)
“條子,抵住門、抵住門!”
鬣狗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大聲急吼,十幾個小弟蜂擁而上,衝門衝去。
“轟隆!”
一聲巨響,老舊的木質門被大力砸開,十幾個警察蜂擁而入:
“警察!”
“蹲下!”
“站住!”
……
一連串的命令和怒吼,震得十幾個詐騙犯心慌意亂,有的轉身就跑,有的乖乖縮在牆角。
最牛的一個,卻抄起一根棒球棍,大叫著衝一名警察衝了過去。
“去!”
警察一聲暴喝,飛身而起、雙腳急踢。
“砰砰”兩聲,棒球棍和人被同時踢飛。
“大傻”痛的哇哇大叫,就地一滾爬了起來,一邊大叫道:
“快跑、快跑,大陸的條子點子好硬……”
卻沒有任何人答應他.
大傻這才發現,所有人裏麵,竟然隻有自己試圖防抗,其他人基本都在蒙頭逃跑。
黨參一邊往裏屋跑,還一邊給了他一個“傻子”一樣的眼神。
“太不講義氣了!”
大傻叫了一聲,剛想起身,就被兩個人重重壓住,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冷喝道:
“老實點……”
這個聲音冷峻而嚴厲,有種“灣灣”警察絕不具有的威懾感。
一縷寒意湧上心頭,他乖乖伸出雙手,不動了。
高個警察帶著幾個人,正奔陽台,隻見一個人影“嗖”地跳上陽台,翻過隔離牆,鑽進了另一件屋子。
他大急之下,也猛地跳了上去,就想翻到隔壁的陽台上。
似乎聽到了他的動靜,鬣狗猛然回身,手在腳尖一拔,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就對準了高個警察。
世界陡然變得虛無,高個警察眼裏,沒有其他,隻有那個黑洞洞的槍口。
“槍!”
他大叫一聲,全身的肌肉同時鼓起,猛然發力,急速往回縮去。
“啪!”
和糖炒栗子在微波爐裏炸裂的聲音差不多,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高個警察隻覺得手中的隔離牆一陣,胳膊一麻,身不由己地頭上腳下,往樓下栽去。
“不!”
他瞬間魂飛魄散,驚恐地大叫一聲。
這裏是六樓,掉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下一刻,他身子卻忽然一緊,身後一個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褲腿。
“快快快!”
又有五六個人衝來,奮力將他從外牆拉回陽台。
“嗬~嗬~嗬~”
像溺水的人回到岸上,他連來呢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全身的衣服已經從裏到外濕透了。
“槍…槍…那家夥有槍……”
直到把所有的氣都吸回胸腔,他終於能發聲了,掙紮著說道。
其他警察都臉色大變,一個領頭的急急掏出對講機,大叫起來:
“各小組注意,有一人逃入隔壁單元,對方有槍!重複一遍,對方有槍!”
高個警察掙紮著站起來,探頭往陽台隔離牆看了一眼——上麵有一個清晰的彈孔。
往裏一摳,一個變形了的彈頭掉了出來,還有些發燙。
他瞬間雙腿有些發軟。
這時,一個黑影從眼角閃過,他急忙抬頭。
鬣狗正拿著一個吊環,掛在一戶人家私拉的電纜上,從六樓急速滑下。
不過一分鍾,他就降落到了北麵的自行車庫房頂,反手一刀,電纜瞬間被他砍斷。
望著不遠處警察的呼喊聲,他冷冷一笑,拎起屋頂一個不起眼的竹梯,搭在拉著鐵絲網的小區圍牆上。
抓起一塊油氈,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把油氈鋪在鐵絲網上,抓著一根鐵柱子,他用力一抽梯子,搭到了另一邊。
最後掃了一樣圍過來的警察,他掀飛油氈,沿著竹梯直滑而下,瞬間消失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急不忙,竹梯、油氈都是早就準備好的,看得高個警察遍體生寒。
無線電波在空中傳遞,越來越多的武警、警察、特保人員,匯集到附近,細細搜查每一個角落,但始終一無所獲。
鬣狗就像是消失在了空氣中,怎麽都找不出來。
搜索人員四散而出,一張張通緝令很快布滿了大街小巷。
……
三個小時後,小區角落的一個垃圾房,一個擋板被輕輕推開,一雙警惕的眼睛四處望了望,確認沒有人後,鬣狗飛快地翻了出來。
狡兔三窟,他這種做慣了壞事的人,更是三窟之外還有三窟!
“該死的黨參,該死的條子……”
他一邊咬牙切齒地亂罵,一邊飛快地脫下身上花花綠綠的衣服,從一個不起眼、髒兮兮的蛇皮袋中拿出西裝、風衣、圍巾、眼鏡、假發……
再拎著一個公文包,他瞬間就由一個油膩中年男人,變成了一個商務精英。
帶著溫和的笑容,他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小區,還對正在門口巡查的保安笑了笑!
但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他糾集的多路人馬已經被一網打盡!
——各種設備也全都落到了警察的手裏!
——黨參幾個是知道他身份的,要不了多久,他所有的卡片就會被凍結。
現在的他,除了包裏的五萬現金和緊隨在後的警察,已經一無所有。
雙目血紅,他直奔大馬路,刷了輛小紅車——杭城公用自行車……
下午1點,中醫院門外,起點小吃店門口排了三條長隊,何廣跟著緩慢移動的人群,慢慢往前挪。
看著隔著玻璃櫥窗,熱騰騰的幹炸響鈴和定勝糕,想象著米初夏吃到它們時的喜悅,何廣心裏也熱乎乎的。
骨折這種傷,隻要對正了骨頭,就不用住院,他們下午三點就能出院了。
何廣決定,趁著這次機會,請個十天半個月的假:
——把傷養好。
——把“大事”辦了。
——好好合計一下以後的生活,為新生活作準備。
……
正陷入美好願景的他,完全沒有發現,一個胖胖的身影正從遠處急速走來。
鬣狗雙眼血紅,死死地盯著何廣,一眨不眨。
何廣和他的女人受傷了,肯定要去醫院,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離他家最近的杭城中醫院。
他在這裏轉了半個多小時,正想著怎麽混進醫院,沒想到,竟然在醫院門口看到了他。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他咬牙切齒地在心中怒罵著,緊緊握住了風衣口袋裏的槍,大步往何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