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語兒
羲走了過去把鐵籠打開，小狐妖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敢出來，她的眼睛裏隻有驚恐和不安，他怕眼前的人又是在騙她，也許這隻是另一個虎口。
“你放心，沒事了出來吧，我不會騙你的，也不會傷害你，我向天發誓，真的。”羲看著眼前的小狐妖，這麽小的年齡被人給當貨物倒賣，不禁深深的自責。
小狐妖看著羲的眼睛，在他的眼中他有的是真誠和自責，她慢慢的從籠子裏走了出來，在小狐妖腳上還有一根鐵鏈栓著，羲用力一拽，就把鐵鏈扯斷，小狐妖腳踝出被鐵鏈磨的鮮血淋漓。羲從自己破布般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幫小狐妖包紮了一下。
小狐妖低著頭看著羲，然後抬起手指著羲的背，極為笨拙說道：“背……傷……”“哦，沒事，都是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我們先走，小心這怪老頭。”羲小心的扶著小狐妖說道。
“咦，奇怪，這老頭怎麽一直沒動，不會是想偷襲我們吧？小狐妖，你在等著我，我去看看。”羲撓了撓頭，悄悄向瘦骨老者走去，手上卻雙手握起，仿佛將全身的力氣都積累在手上。
羲用腳先踢了一下瘦骨老者，瘦骨老者沒任何動靜。羲把手放在瘦骨老者鼻前，結果早已沒了氣息，羲一下就僵住了。
他剛剛那一下雖然用了全力，而且劍隻是刺在他的大腿上，但這個老者比自己高一個境界，應該是能承受的，怎麽會死了。羲看到瘦骨老者嘴角流出的血液為灰色，是劍上有毒，羲也蒙住了，雖然不是自己故意，但這也是他真正的第一次殺人。
“嗬，死了吧？終於等到這天了。”一個聲音傳來。剛剛戰鬥是跑一邊躲著的馬常走了出來。羲還以為馬常在自己戰鬥時跑了，沒想到竟然很淡定在這等著。
“為什麽？”羲問道。
“是問我為什麽還在這裏，還是問為什麽要幫他？”
“都有。”
“我幫他找人讓他吸食，修煉，他幫我殺仇家，就這麽簡單。至於我為什麽還在這，是因為我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我犯下罪，我會自己抗，在我走上這條路時，我早已將我妻兒老母送到他處，我孤身一人，無所謂了，如果不和他合作，也許我們一家老小早被餓死了，能讓我妻兒老小活下去，我已經滿足了。”
“你已經很有錢，那你為什麽不逃走，還要為他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羲質問道。
“這老賊可以追尋的我妻兒老小的位置，我不幫他弄，他便要殺我妻兒，我有選擇嗎？哈哈哈，一步錯，步步錯，殺了我吧，為這些被我害死的人報仇吧。”馬常苦笑道。
“不，我並沒有權利做這些，也並沒有站在所謂的正義之上，我隻是站在我自己的道路上處理。”
“沒有權利做著些，那你眼前的是什麽？又是誰殺的？”馬常指著瘦骨老者的屍體。
“我也不知道，我沒想到會把他打死，我……我……”羲確實有點慌了，無論是在原來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羲都沒有殺過人，看著瘦骨老者被打凹陷的胸口，腿上的短劍和身上口中的鮮血，羲真的慌了。
“既然已被你撞破，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了，我死的消息一天沒傳出去，朱仄和虛和就要擔心一天，我的妻兒也能更安全，希望你能保守我死亡的秘密。”馬常轉身，踱步到洞口，看著懸崖之下的萬山密林，歎息道：“真美呀！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色了。”
“謖兒……”馬常大喝一聲，隨即縱身一躍，跳了下去。羲看著眼前的馬常的躍起，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的是堅定和一絲解脫，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羲也呆滯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對錯，沒想到一天之內，會有兩個人死在他的手中，背上鮮血淋漓，卻感受不到絲毫痛苦，有的隻是馬常臨死前的麵孔和瘦骨老者屍體的冰冷。
過了一會兒，羲走到小狐妖那，拉著小狐妖的手走到洞口。洞外，天早已黑了，月亮也已經升起。羲蹲下身子，讓小狐妖爬到自己的背上，幾個騰躍，又到了涯上。
羲找到了馬常的屍體，看著麵目全非的屍體，羲想到洞裏死狀各異人，微微歎息道：“身為丈夫，父親，兒子，你是合格的，但你卻不配為人。”羲還是在屍體旁挖了個坑，將屍體埋了。
羲認為，馬常害人無數是該死，他卻始終想著自己的妻兒母親，再惡的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善，而且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去評判他人的善惡。所以幫他把屍身給埋了。
“我們走吧。”羲對著小狐妖說道。羲背起小狐妖在叢林中快速穿梭。
快到輪離洞時，羲把小狐妖放了下來，“爺爺，我回來了，放心，我爺爺是好人，不用害怕。”羲轉身對著小狐妖說著，並摸了摸小狐妖的頭。
“回來了？來吃飯吧。”老者杵著拐杖走了出來，抬頭看了看小狐妖，道：“你是偷跑出來的吧？膽子倒是挺大，連化形都化不好，就敢出來，還沒點護身的法寶。”
“不……，是有的，隻是……隻是……用不了。”小狐妖喃喃說道。
“爺爺，你認識她？”羲驚奇的問道。
“不認識，先去換身衣服去，洞口有草藥，在背上抹點，也幫她的腳踝抹點。”說完老者又走了。
羲在山洞裏找到了剛剛磨好的草藥，看著眼前的草藥，想到：爺爺竟然提前知道他受傷了，為自己準備好草藥，仔細想想瘦骨老者攻擊過程中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看來是爺爺在暗中幫忙，羲感覺心裏感到暖暖的。
他用草藥汁幫小狐妖塗抹了一下傷口，又反著手給自己塗，小狐妖看著羲滑稽的動作，笑了笑“我……塗……”小狐妖伸手接過草藥幫羲塗了起來。
“你有人名嗎？叫什麽？”
“人……沒有……”小狐妖搖頭道。
“要不我給你取一個吧？小速速度特別快，小攀攀岩特別厲害，小遊遊泳特別快，你吧……說話很特別，就叫你小語兒吧？以後你就叫我哥。”羲快速的說道。
“小語兒……嗯嗯”小狐妖高興的點了點頭，尾巴在不停的搖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