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神
洙水村
祖宅祠堂大廳
“三個月了，這前前後後死了三十多號人了，漁民們也不敢打魚，家裏快揭不開鍋了。”
“我們村到底造了什麽孽，怎麽會惹怒水神。”
“村長，前幾天冒險打魚的幾個人也被水神詛咒到，已經不行。”
“得想個辦法，否則這日子沒發過了。”
“要不，遷居吧，把我們洙水村遷到離這遠的地方吧？”
“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怎麽能說說遷就遷，我們怎麽對得起列祖列宗，遷了之後，我們又能吃什麽，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漁民，離了水還怎麽活。”
“要不給水神送童男童女吧，希望能讓水神放過我們。”
“你的心怎麽這麽歹毒呀，誰家娃不是娃，你舍得你家娃子，無論選誰都做祭品是得罪人。”一個極為醒目紅衣蔽體，須發皆白的長者沉默一陣說道。
“這是個辦法，都死了這麽多的人，再死一兩個也沒什麽。總比全村人一起死好。”
“你們糊塗呀，誰知道送童男童女有沒有用，不要罔顧了娃子們的性命，做些傷天害理的事了。我已經托人打聽仙師了，如若請到仙師，一切都可以解決的，在等等吧。”綠衣長者說道。
“找仙師隻會更加激怒水神，你才是在害我們呀，村長，你老糊塗呀！”
“咱們這窮鄉僻壤的，有那個仙師願意來，就算來了，我們這些窮苦人家，怎麽出的起報酬。再說，等你說的仙師到，也許我們村子的人都已經死光了。村長，你不忍心送童男童女，就不要摻和，也不要阻攔。”
“那拿誰家的娃子當祭品？”在場村民皆一陣沉默，不敢說話。
“要不，用漁老二家的兩娃吧，漁老二五年前打魚，被淹死了，他媳婦也在兩個月前被水神詛咒而死，隻剩兩個孩子，在這種世道，大人都生活不易，兩個小孩，也更沒什麽希望。”
“對，就這兩娃吧。我們好好伺候他們姐弟二人一頓，就讓他們替我們消消災，這也是他們的陰德，來生投個大戶人家吧。”
“漁老二兩口子屍骨未寒，你們就要打他們孩子的主意，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你不怕折壽嗎？”綠衣長者怒罵道。
“活人都顧不過來，還顧死人，等我們死了，誰還怕誰？就是他們姐弟兩個了。”
“誰敢！我隻要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你們動他們姐弟的。”說著，村長杵著一截竹杖走到門口堵著。
“來人，把村長架走，我們去找那姐弟兩個，後天獻給水神。”一時氣氛緊張，許多人群擁而上，村長死死的拽著門框。
“村長，村長……我請到仙師了，仙師來了，我們有救了。”門外，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來。
祠堂內，所有人因為這一句話都停了下來，沉靜一瞬後，村長喊到“所有人，跟我去迎接仙師。”
門外，一位身著黑袍，手持寶劍身著褐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身後一個身穿黑色虎皮的少年，正好奇的向四周張望，這時一群人忙擁簇而出，“仙師，救命呀。”“求仙師還我們洙水村安寧。”村民紛紛求拜男子。
“諸位不用多禮，斬妖除魔本就是我們修真者的職責，大家請起。”褐衣男子說道。
“有誰能給我說一下情況嗎？講講這個所謂的水神的來曆，我好盡力而為。”
村長杵著竹杖上前一步說道“仙師，老漢是本村村長，由老漢給仙師講吧，本村名為洙水村，村中人世世代代以打魚為生，三個月前，突然這洙水江中出現水神，漁民隻是隱約看到水中有一個身影，但並未有人看到全貌。水中便會有飛沙射出，射於漁民，飛沙無論是射中人還是人影，人都會被詛咒，長則半月，短則三天，便會七竅流血，膚質腫脹而死。這洙水江，域廣萬千，沿途有千百村落，可這水神隻詛咒我們洙水村的人。也不知我洙水村做錯了什麽，會受此大劫。望仙師救命呀。”
“仙師不敢當，在下，符兎，我一定盡力而為。”符兎拱手道。
“哦，三個月前？你們村三月前有人幹了什麽不尋常的事嗎？還有為什麽飛沙隻是射中了影子，都會受詛咒？”旁邊的虎皮少年說道。這位虎皮少年不是別人，就是遊曆世間的羲。
“這位是仙師的隨從？”村長問道。
“不，這位小兄弟是途中相遇，聽說這裏有水神出現，特地來看看的。”符兎說道。
“哦，三月前也並無什麽特別的是發生，不過，最先被詛咒的兩個村民是在村北麵二十裏的……沙塗堤中的詛咒，說他們說他們聽見一個女子淒厲的哭泣。”村長歎息道。
“村長，為何你在說到沙塗堤時，會猶豫，愁苦？能否講講？”羲問道。
羲突然發現自己問出這一句時，在場的許多人都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一個沙塗堤有什麽好問的，你一個無知幼童，問了能幹嘛，不要添亂，打擾仙師受了這水中的孽障。”一村民喊到。
“對，小屁孩兒，不要添亂。”其他村民符合道。
“你們這是幹嘛！沒事，沙塗堤……是我曾經的一段往事，不提也罷。”村長轉身道。
“哦，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那些中詛咒的人，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羲看村裏人很抵製問沙塗堤的事，隻得轉移話題，想去看看那些中詛咒的人的情況。
“可以，你們兩個，帶這位小兄弟去看看。”村長指著兩漁民說道。
羲跟著兩漁民出門去了。
“小兄弟跟我來，所以受詛咒的人都在村子南麵山上，大家都怕詛咒傳染自己，所以被大夥全同一放到了村南山上。”一個村民說道。
“噢，詛咒會傳染？”羲好奇道。
“嗯嗯，凡是被受詛咒的人傷到，也會被詛咒，有些受詛咒的人會故意拉陪葬的，到處傷人，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才把他們弄到山上。”另一個漁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