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除祟
洙水江上
“不用太快，隻需吸引出水怪就行。”符兎說道。
“是”
遠處江麵隱約一道紅色身影極速向小船襲來，轉眼就到麵前，一道飛沙射出，符兎拔劍將飛沙斬落。又一個健躍跳到小船的桅杆上，揮劍而下，一道道劍氣向水怪襲去。
水怪沒入水中，從不同地方射出飛沙，符兎揮動寶劍，形成滿天劍網，使得飛沙都絲毫未存靠近自己。
水怪看無法傷到符兎，迅速射出兩道飛沙射向船尾的漁伍，水怪來時，漁伍被嚇得腿軟了，沒能跑到船艙裏。
符兎也發現水怪意圖，忙去救援，但終究慢了一步，隻擋住一道飛沙，另一道飛沙射中漁伍胸口，水怪看符兎分心，以尾巴卷動江水，粗宏的水柱，化作滿天水箭，符兎抵擋不及，被擊中。符兎聚氣劍氣化作白千道樹立在江麵，水怪剛要露頭，劍氣如虹貫穿而下，水怪迅速遠遁而去。
符兎捂著被水怪擊中的地方，看了看陷入夢魘的漁伍，深深的歎了口氣。
……
“什麽？沒殺死，還傷了仙師和漁伍。”村長看到回來的符兎，卻又敢怒不敢言，他怕惹怒仙師。
符兎坐在地上閉目調息，邊上是帶回來的漁伍。一個漁民拉了拉村長的衣袖，指了指門外，然後就向門外走去。
村民們都跟著走了出去。
“村長，不行呀，仙師都無法對抗水神，我們不能再對付水神了，還是獻童男童女吧，再惹怒水神，我們村會被滅村的。”一個村民說道。
“烏渟，仙師就在這裏，仙師隻是不小心才受傷的，等仙師好了，就能斬殺水怪。”村長說道。
“仙師鼎盛時都沒難住水神，現在更是受傷，也不知道仙師要多久才能養好，即使養好也未必對付得了。”烏渟說道。
“不行，不能獻童男童女，還是那句話，除非我死否則不會讓步的。”
“來，你們幾個把村長先關起來，還有把漁老二家的兩個娃看住，弄點好的東西給他們吃，讓他們最後吃一頓，明天早上，用他們獻水神，我先想辦法把仙師給支走，不能讓仙師影響我們。”烏渟說道。
“那漁伍呢？”一個說道。
“趁他還在昏迷，把他也送山上吧，這也怪不得他人，他要怪就怪仙師吧。”烏渟冷笑道。
符兎在祠堂了聽著，搖了搖頭。默默的站了起來，向門外走了出去。
“仙，仙師，您怎麽出來了？”烏渟看到出來的符兎緊張的問道。
符兎並未理會，徑直離開了。
“仙師可能聽見了。”
“聽見又怎樣，還好他自己離開了，省得我去勸說了。”烏渟盯著遠去的符兎說道。
……
“怎麽？這就離開了？不管這的人了。”羲在半路上等到過來的符兎問道。
“你知道了。”
“嗯嗯，我碰巧聽見。”
“那我還有留在這裏的意義？而且，我確實沒辦法除了那個水怪。”
“哦，很厲害？”
“速度極快，防不勝防。在水中，毫無辦法。”
“你怎麽沒受詛咒，你不是也被水箭射中嗎？”
“我是被它尾巴卷起的水箭射中的。”
“哦，我有辦法對付那水怪，但要你的幫助。”
“為什麽？他們可以以孩子獻祭，還有什麽值得救的？”
“那就為了那兩個孩子。”
“好，我答應你。”
……
羲悄悄的鑽進關村長的房子裏。
“你怎麽來了？”村長好奇的問道。
“來救明天獻祭的兩孩子。”
“什麽？這些畜生。”
“要罵也等會，你先告訴我那兩個孩子在哪？”
“漁老二家就在村子南邊，最破敗的房子就是。你可得救走他們。”
“嗯嗯，我盡量吧，呃……我還有一件事想問。”
“有什麽事，你盡管問。”村長看羲猶猶豫豫的說道。
“能說說，你當年和那位富家千金的事嗎？為什麽村裏人都這麽反感我提沙塗堤？”
村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六十三年前，我遇到了小雪，她和她父母乘舟路過洙水村，小雪不小心落水，她父母都不會泅水，被我遇到，我救了她，並請她們來我們村子歇息了幾天，在這幾天了我喜歡上了小雪，小雪也並不嫌棄我這個漁民，後來她寫了一封信讓人給我，信上說她在沙塗堤等我，若我穿一身紅衣，她便和她父母說清。並真正和我在一起。我去了，隻不過卻沒等到她，我等了三天，回來後，聽說，她和她的父母已經走了。村裏的人反感你問，可能是怕我傷心吧。”此時村長的臉上已是掛滿淚珠。
“村長，你從未放下過她？”
“那是這麽容易放下的，不說了，不說了，你一定要救下那兩孩子，他們都是可憐人。”
“放心，我會盡力的。”
羲又悄悄的摸到兩孩子的住處，門口有兩個漁民守著，羲從房後的窗子鑽了進去。
“姐姐，娘怎麽還不回來，有好吃的了，娘不用去找吃的了，我想吃雞腿。”一個幼童在一個稍大的女孩腿上坐著看著桌上的燒雞。
“不能吃，吃了……等不到娘回來了。”女孩眼睛看著門口，眼淚止不住就哭了出來。
“姐姐不哭，風兒不吃了，風兒不想吃了。”幼童看著姐姐流眼淚，忙說道。
“吃呀，怎麽不吃，不吃浪費了，快，來吃雞腿。”這時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裏，一個聲音傳出。一個虎皮少年，拿了一隻雞腿遞到幼童手裏。
“你是誰？我們吃了這雞腿就要……”女孩警覺起來問道。
“我是來救你們的，放心，沒事的，快吃雞腿。”羲摸了摸幼童的頭。“你幾歲了？”
“風兒，八歲了。”幼童說道。
羲又拿了另一隻雞腿遞給小女孩，說道：“不要擔心，我會救你們的，我答應你們村長了。快吃飯，別餓著自己。”
“我叫“羲”，你們叫什麽？幾歲了？”
“我叫漁沐雲，十一歲，我弟弟叫漁沐風，八歲了。”小女孩說道。
“嗯嗯，沒事的，安心睡覺，我會救你們的。”說完，羲從跳窗子又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