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六十三年前的真相
晚上
洙水村大擺宴席，村口堆了一堆木柴，鬼蜮被網在不遠處。
“小兄弟，我代表我們全村，感謝你。”烏渟說道。
“水怪都解決了，還是把村長放出來吧？”羲說道。
“村長已經出來了，他正向這邊來。”
“嗯嗯，好先去看看這鬼蜮。我總覺得這事沒這麽簡單。”羲說著走向鬼蜮。
鬼蜮看到羲走了過來，突然暴起，撐破漁網，一道飛沙向羲，羲笑了笑，在岸上這鬼蜮對自己沒有絲毫威脅，忽然身後一道身影閃過，幫羲擋住了飛沙。
“你幹什麽，這飛沙根本傷不了我，你這是幹什麽？”羲緊張的抱住倒地的漁沐雲，沒錯，就是漁沐雲，她看到鬼蜮掙脫束縛，向羲射出飛沙，不自覺的就跑過去，為羲擋住了飛沙。
這時遠處，一身紅袍的村長在村民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水怪在哪？水怪在哪？”村長喊到。
本來向羲攻擊的鬼蜮聽到村長的聲音，突然停住，看了一眼村長後，瘋狂的向村長襲去，圍上來的村民用魚叉，不停的紮著鬼蜮，蜮不管不顧，仍瘋狂的向村長發出一道飛沙，飛沙剛好射中村長，鬼蜮也應聲倒地，全身血流不止。
羲抱著漁沐雲，走到蜮的旁邊，“不好意思，要借你的鱗片一用，畢竟這因是你種的。”羲手一揮，拔下了一片鱗片，手掌緊握，鱗片變成粉末。
“書上記載，蜮的鱗片可以解除詛咒，不知道可不可以。”羲將粉末，羲將粉末塗抹在傷口出，此時的漁雲因詛咒而陷入夢魘，表情痛苦，滿頭大汗。當塗上粉末後，漁雲慢慢的平靜下來，睡著了。
“鬼蜮的鱗片磨成粉末可以解除詛咒，你們快為你們村長和山上那些受詛咒的人，解除詛咒。”羲對其他村民說道。
羲放下漁沐雲，走到鬼蜮身邊，剛剛鬼蜮突然放棄攻擊自己，不顧一切的攻擊村長，讓羲感到很奇怪。羲在蜮的眼角發現淚珠般的水珠，好奇心促使他伸手接住眼淚。
……
沙塗灘邊，一紅裙女子迎風而立，兩人突然闖來，將紅衣女子綁走，奸殺，沉屍於洙水江，無盡的黑暗，痛苦，使得紅衣女子怨氣積壓，不知過了多久。
“也不知道我爹為什麽不讓我來著白沙堤，這裏有什麽呀？”
“我也不知道，但好像和村長當年喜歡的一個女人有關。”
“對，我聽說那年我們村很多人不知道在哪，都發了筆小錢。”
“我覺得就是在這沙塗堤，我們來找找。如果找到，這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洙水江下，紅衣女子聽到這兩人聲音，淒厲哭豪起來，無邊的怨氣重重冒出，整個江水變成黑色，江麵也被黑霧籠罩，紅衣女子那早被腐化的屍骸從濃霧中顯形，不再是曼妙女子，而且凶殘的鬼蜮。
羲慢慢意識，清醒盯著屋簷，平靜了一會兒，想起夢魘裏的鬼蜮，羲好像都明白了，內心充滿了苦澀。
這時烏渟走了進來，“小兄弟，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水怪傷到。”
“沒事，村長和沐雲醒了沒？”
“村長剛醒，沐雲還沒有醒。”
“嗯嗯，好，把村長請到村口，還有村裏的人，能叫多少叫多少，尤其是老人。”
“老人？嗯嗯，好。”烏渟轉身離開了。
羲慢慢的走出屋子，這時天已經黑了，看著天上的月亮，長長的歎了口氣，向村口走去。
……
羲剛到村口就看見，蜮被綁在一個架子上，蜮背上的鱗片被剃了大半，地上滿地的鮮血，羲呆住了，“誰讓你們這麽弄的？解除詛咒也用不了這麽多的鱗片呀。”
“一片鱗片就能解除詛咒，那肯定很值錢，還有這水怪的其他部位，肯定能買個好價錢。”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短小的漁民舔了舔嘴唇說道。
羲青筋暴鼓，握拳對這旁邊的一塊青石一拳，青石粉碎，羲大笑起來“我真的錯了，哈哈哈，水怪？正義？你們的因，我卻為你們取了這果。可悲，可笑呀。”
“小兄弟何處此言？”老村長走了過來。
羲看了看，洙水村村民幾乎都來了，不過六十以上老人隻有三四個人，“何處此言？這就話長了，不過，我想知道村長你被詛咒時產生的夢魘是什麽？”
“沒什麽？一些往事罷了。”老村長歎息道。
“一些往事？是不是和當年的富家千金有關。”
“你，你怎麽知道？沒錯，我在夢魘中，看到了和小雪的相識相知。”
“我給你講個故事，六十三年前，一個富家千金喜歡一個救過自己的年青小夥，她穿了一身紅裙約小夥在沙塗堤見麵，她等到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而是兩個有有預謀的綁架，奸淫，最後殺害沉屍，蜮是身軀不潔，心有所愛，怨殺之氣強橫之人變成的，這兩個人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們村裏商量好了，用富家千金騙出她的父母，這樣就可以放心大膽殺人奪財，不會被人發現。對吧？各位僅存的長輩。”羲目光灼灼的看著村民。
“你說什麽？我……我聽不懂。”一個老人緊張的說道。
“有因有果，六十三年前你們為發了點小財而種的因，今日鬼蜮的出現便是你等的果。村中老人隻剩你們幾個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們讓子女不要去沙塗堤，也不要提起，不是不讓村長傷心，而是害怕被人發現你們的齷齪吧。”
“你，你，你……怎麽可能知道的，我們都沒有告訴過下一輩，你不可能從他們那裏知道。”一個老者指著說道。
村民們一陣沸騰，他們怎麽都沒想到，當年發生過這些事。
羲看向老村長，他不知道老村長是否也參與這件事，又扮演什麽角色。老村長默默的看向蜮，淚水止不住流了出來，此時的蜮也快死了，老村長走過去輕輕的撫摸著蜮的臉頰。
“六十三年，我來得太晚了，我也等的好辛苦，六十三年，恍如隔日，但已是生死之隔，對不起，小雪，我不會在放開你，這個殘酷的村子讓我厭倦，我隻想陪你。”老者解開束縛著蜮的繩網，默默的抱起鬼蜮，臉上帶有解脫的微笑，走向洙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