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蠢蠢欲動
安泰握住雪瑤的小拳頭,在嘴邊輕輕一,笑道:“我當時就懷疑這件事的真假,如今這麽一看,你師傅果然是騙你的。再說,就算我真的中了毒,能和你做一對同命鴛鴦,心裏自然也是高興的。”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甜言蜜語的,雪瑤自然也不例外,她聽了安泰的話,嘴角不禁翹了起來,露出一個美麗的笑靨。可是想起安泰的前半句話,立刻就從安泰的懷裏抬起頭來,道:“師傅才不會騙我,這種毒師傅沒見過,一定是不小心弄錯了。”
安泰對著雪瑤意味深長的一笑,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道:“你何必嘴硬呢?你心裏應該很清楚你師傅究竟會不會弄錯……”
雪瑤的臉一下子便紅了起來,的確,師傅行醫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診斷錯過,隻可能是故意的,隻是,師傅,你為什麽要騙我?
安泰看著雪瑤皺起的眉頭,有點後悔自己說的話,便低頭在雪瑤的額頭上一下,笑道:“都晌午了,快起來吧,不然,一會讓文雙和武嬋看笑話了。”
雪瑤的臉更是紅,細若蚊蠅的道:“安泰,你讓她們去給我燒點熱水,我要沐浴。”
安泰知道雪瑤是不好意思,也不說破,隻是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道:“熱水已經燒好了,我讓文雙進來伺候你沐浴。”話音落下,人已經走了出去。
不一會,文雙就進來了,她身後跟著的幾個曜日族婦女抬著浴桶放到床邊不遠處,又接連退了出去,而雪瑤隻敢躲在被子裏麵,連頭都不敢露出來,她實在是太害羞了。
文雙見雪瑤躲在被子裏麵便是抿嘴一笑,道:“姑娘,浴桶已經準備好了,您沐浴吧!”
雪瑤臉上一紅,見隻有文雙在,才不好意思的拿過床邊的衣服披在身上下了床,誰知道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腳剛剛落地,就雙膝一軟,不由自主的就要跪下去。
幸好文雙在床邊,一把就扶住了雪瑤,急著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雪瑤搖搖頭,一手扶著文雙一手扶著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雙腿還是酸軟無力,胳膊也沒有力氣,隻好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文雙身上才順利的進了浴桶。
也不怪雪瑤會這個樣子,她從昨晚到晌午一直都被安泰困在床上,能好到哪裏去?
平時,雪瑤都是自己沐浴的,可如今這樣子,隻好讓文雙伺候她了,隻是這衣服一脫,便讓文雙嚇了一跳。
雪瑤細嫩的肌膚上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在雪瑤白皙的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文雙雖然知道這是代表著主子和雪瑤姑娘很是恩愛,可是這也太過分了點,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可還是一邊給雪瑤擦背一邊忍不住隱晦的提醒道:“姑娘,你身上的傷要不要上點藥?”
雪瑤的臉一直都是紅紅的,此時,聽了文雙委婉的提醒,臉上更是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隻是她也明白文雙的好意,隻能低聲說道:“下次不會這樣了,你去幫我到箱子裏麵拿點藥撒上,很快就會好了。”
文雙幫著雪瑤把身上清洗幹淨,又心疼的給雪瑤上好藥,然後拿了一身衣服給雪瑤穿上,才轉過身子去收拾床上的被褥。
雪瑤坐在梳妝台前,一邊梳著長發一邊看著鏡子裏麵嬌媚的自己,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是雪瑤,可是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蘇雪瑤了。
來到這個時代這麽長時間,她一直謹記自己是個靈魂,提醒自己不要去依賴任何人,提醒自己不要在這裏有了牽掛,不然,有回去現代的機會時自己會不舍,會牽掛。
可是自從認識安泰以來,自己便慢慢的有了依賴,有了牽掛,她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做過的這一切事情,突然發現,她在愛上安泰的那一天,她就已經是蘇雪瑤了,那個為了愛不顧一切的蘇雪瑤。
銅鏡裏麵的自己甜蜜的笑著,鳳眸閃閃亮的透著朦朧的水光,本就美貌的容顏經過安泰一夜的滋潤,更顯得嬌豔無比,眉梢眼角不知道怎麽的竟然和以往有些不同,少了純真和稚氣,有著少婦獨有的風情,白皙的小手拿著梳子,梳著烏發的一舉一動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吸引人的嬌媚。
這是自己嗎?是自己嗎?雪瑤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自己在現代時候的樣貌了,她搖搖頭,把腦中的胡思亂想全部都甩了出去,不管怎麽樣,自己現在是安泰的妻,隻要好好愛他,幫助他,心裏就別無所求了。
文雙已經換好了被褥,抱著一堆東西對著雪瑤說道:“姑娘,您先去床上躺一下,我把東西拿出去讓她們洗了,再給您把飯菜拿過來。”
“去吧,我再睡一下,不要打擾我。”說著,就回了床上,躺了下來,蓋上了被子,隻是這幾步路,雪瑤的腦門上就出了很多的汗,她默默的擦去汗水,剛剛的笑顏再也不見了,而這一切文雙都沒有看見。
雪瑤雙手緊握,攥著拳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一動都不敢動,因為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身體內被內力壓製的好好的毒竟然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如果不是她及時反應過來,再次壓製住,她一定立刻就沒命了。
雪瑤的眼角默默的流下淚水,她不禁在心裏感慨,上天啊,你好不公平,我剛剛和安泰過上一點好的日子,你就要奪走我的生命了嗎?如果自己走了,安泰怎麽辦?怎麽辦?
雪瑤隻是抱怨,心裏卻從來都沒想過去求皇上,拿到解藥。她知道安泰心底對皇上的忌憚,有時候安泰對皇上的恨意也讓她感到莫名其妙,除了自己,應該還有原因吧,隻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到知道原因的那一天。
此時的安泰卻是春風得意的不行,不僅和雪瑤一夜歡愉讓他興奮的不可抑製,更是因為他手上拿著的東西。這是一塊褥子上麵剪下來的一塊布,是剛剛文雙才交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