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剛才這一道淒鬼劍著實不錯,但是小弟怎麽覺得比起往日來,似乎要弱了些許!?”
蕭朗銀白色長矛立於身前,冷笑的看著魏笑以及不停的在周邊遊移,尋找著機會進行突襲的兩人。
魏笑壓根沒理他,眼中一片冰冷,心中卻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死了!
那位已經達到了煉魂二重的追影門宗師強者竟然死了!這怎麽可能,追影門秘術詭魅難測,這三人加起來即便與他交手甚至也可以打的有來有回,短時間內根本不會分出勝負,可是一個區區煉魂一重的小子,竟然讓這樣的一位強者死了?
自己原本以為隻是手到擒來的一件事,現如今竟然出現了這種變故。
魏笑舉目四望,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那兩人的身影。
難不成有什麽詭計?那小兔崽子作為誘餌,實際上展崖等人就在周圍附近不遠處?
魏笑心中暗自嘀咕,手底下墨黑色真氣醞釀升騰,更加磅礴的真氣浮動,眼下情況不論如何,隻要先解決了蕭朗,就可以說是萬事大吉了!
而也就在這時,在這荒野的盡頭,一道道氣機流轉,身影快速的朝著這邊而來。
……
“這決戰來的有點快啊?!”
場外的刑戰的目光轉移,來到了這一處發生的戰事,摸了摸自己錚亮的光頭。
展圖微微一笑道:
“鷹巢內早先便已經被我稍稍動了一些手腳,他們決戰的地方,大約隻有這半秘境的三分之一大,相遇的概率大,廝殺的概率自然就大,隻不過我也沒想到,魏小子竟然這麽快就與蕭朗碰到了一起.……”
老者看了一眼擺放在桌旁,那一個個精神力印記才凝聚而成的細小光點組成的碩大圓球,此時有一大部分細小的光點正快速的朝著中間那兩團光點快速的靠攏。
除了蕭朗與魏笑兩人各自傳遞的消息之外,
隻不過展圖沒在繼續理會,反而將目光一轉,眉頭微挑:
“那個姓陳的小子,真的把那追影門人給宰了,這麽短時間,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刑戰瞥了他一眼道:
“還不是你這破鷹巢,身為秘境持有人,還需要這特產的鏡玉搭配分化的精神力才能將場景轉換,看的不清楚不說,這大鳥要是被人打下來,什麽都看不到了,你看看人秦家的瀚海珊瑚秘境。水天映照之下,每一滴水滴的返照想看什麽都是清清楚楚。”
展圖白了一眼這貨,半晌沒吭聲。
他們倆人不說話,身後的一眾自然也不敢多說半句。
展圖頓了頓,良久之後突然沉聲道:
“你我相識這麽多年,還有王二愣子,說起來,早些年能夠與你們二人相識,是老朽這一輩子最大的造化機緣之一。奈何我福薄,早年與人廝殺,本就根基淺薄,能入神武境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今,我油盡燈枯,也隻求你二人一件事。”
刑戰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在說話。
“展某是個賊寇出身,這一輩子殺的人數不勝數,抄家滅族同樣幹過不少,所以也沒盼著自己的血嗣後代能夠如何,有那個福氣踏入武道的,我會幫襯著一把,沒有的任其自生自滅,最多也就保一生榮華也就罷了。
當年我有那麽一絲野心,鎖天樓你們這兩脈盡全力幫我,當然,說句不中聽的,其實也是幫你們自己,畢竟那個時候,沙洲亂象迭起,想要安穩開采羽石礦脈很難。
而現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展某不求別的,這些人誰能獲勝其實都無所謂,我隻求你們鎖天樓一脈,盡力保證現如今沙洲的規則製度傳承。”
刑戰眉頭微皺:
“這是自然,莫說是我們,就是洪州那邊同樣也會如此,我可不相信君城主上次就真的隻是單純的路過。”
展圖微微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就是症結所在,你可知君仙上次前來,提了一個怎樣的想法?”
刑戰沒吭聲,但是目光已經從前方的羽石板上轉到了展圖臉上。
“她想要夷平霜華山脈,填上那邊的一小半截地壑裂穀,經過以青洲如意郡,湖光郡,途徑包括中洲落霞郡在內的十一個大郡,最終延伸蔓延至武洲邊角所在大雪山,打通這一片沙洲與洪州之間的天埑。
到時候,這片地域於極北之處抵住雲洲蔓延至洪州洪王城邊界的天雲山脈。
將沙洲至洪州途徑小半個青洲距離,橫穿整個中洲距離,以及武洲邊角處,這數十萬裏的無垠荒土開辟而出。”
刑戰愣了愣,隨後不可思議的道:
“開什麽玩笑?難道雲洲的戰事就輕鬆到了這種地步?整個霜華山脈有多大?”
“倒也不是徹底鏟平,畢竟天險於此,隻是可以讓常人通過居住,延伸蔓延以中洲為主,青洲為輔的疆域麵積,當然,亦或者是……”
展圖頓了頓,眉頭一挑道:
“重新開辟一洲!”
“第十洲?!”
“對,一旦這個計劃真的準備實行了,到時候,沙洲這邊的情況,將會變得極為複雜,到時候這連一位神武境都沒有的沙洲如何,就不用展某多說了吧?”
刑戰雙眉緊鎖,他還真沒想到,此次前來竟然聽到了這樣的驚天秘聞。
“時間還有很多,盡管雲洲那邊戰事輕鬆至極,聽聞今年鬥獸,竟然將戰場推至洪王城外天雲山脈以北九千裏之後。
但是說到底,要真的達成這件事,雲洲妖魔最起碼再無半點還手之力,是第一要解決的要素。
而第二,便是荒洲所在的那蠻荒一族,等到那邊騰出手來,便要解決這邊了。
到時候九洲重新進入我人族掌控之中,鼎盛之勢已經再所難免,重新開辟的那疆域,有可能的第十洲,加上收辟的雲州以及荒洲,這是多大的三塊大蛋糕要分呐。
可惜啦,老朽是嚐不到這甜頭了。”
展圖頓了頓繼續道:
“原本是洪州那邊的打算,君城主來起初是想著與我通個氣,結果看老朽當時的氣數,便已經是心中有數,提了幾句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麽,不過此事,估計是板上釘釘,就在這些年之內了。其他人也就罷了,中洲那幾家,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防啊.……”
刑戰不在多言,隻是點了點頭:
“不論是否會促成此事,這沙洲如今的平靜格局,誰都無法打破!老王應該也是沒什麽異議的,到時候你且寬心便是。說起底牌,我們鎖天樓還是有著一定信心的。”
兩人不再多言,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兩人之間,已經多了一層隔音結界,直到展崖與刑戰重新將目光放回到場上之時,這一道隔音結界才終於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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