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噴出一口鮮血,不過雖然胸前肋骨斷裂,但是對於一位大宗師來說到底也隻能算是輕傷,不過老者眼眸之中的驚懼之色這是掩蓋不了的,這女人又是個什麽玩意啊?
那兩位名滿江湖的,如今已經是神武境的未曾出手,怎的現如今這動手的,貌似看實力也絲毫不弱!
沒聽說過這江湖上什麽時候多出了這麽一些個讓人摸不清楚來曆的神秘強者。
老者沒敢耽擱什麽,即便是被人當先踹了一腳,也隻能繼續賠笑道:
“各位請稍等,在下去請示一二。”
隨後,也不等幾人回應,灰溜溜的駕馭起幽藍色的真氣,從背後凝結而出了幾片單薄的羽翼,迅速的朝著大湖之中而去。
一眾人自然也不可能等著黃蟾出來,東方婉兒一馬當先,優哉遊哉的走過了這片已經被徹底焚燒成了一片赤地的霧瘴,朝著這片死寂一片的大湖之中走去。
越靠近這斜月澤,土地的顏色便從赤黃色逐漸變換,最終來到這大澤之畔,腳下的泥土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紫黑色。
即便是始終赤足行走的白凝兒,也有些嫌惡的緩緩漂浮一寸左右,每一次腳步邁動,一朵袖珍的白蓮便出現在腳下。
陳剎倒是頗為好奇,他這些年,自然也是見識過不少毒物的,當年還是凝氣境闖蕩中洲武洲的時候,被暗中下毒的次數也是數不勝數,不可想象。
不過暗裔血脈體質本身對於任何毒素,他都沒有過什麽感覺,若真要說的話,也就當初初入煉魂境的時候,在那鷹巢秘境之中,遇到的那個死老太婆手中的那個銀黑色小蛇,給了他當初極大的忌憚。
後來即便是在蓬萊山巔,麵對還沒有躋身神武境的黃蟾,好像也就那麽回事。
現如今終於來到了這如今名聲在他初入江湖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的斜月澤之畔,沒有按耐住好奇心,緩緩蹲下身,看著這一眼看去,似乎沒有什麽不妥之處的大澤,但是實際上,澄澈的湖水之下,隱含著一抹深綠色以及淡淡的紫意。
陳剎倒是一點不在乎,直接伸出手去,攪動了一下這偌大的湖水,隨後眉頭一挑,這一根手指從湖水之中再度拎出來的時候,前頭上已經盤繞了一隻隻有小手指粗細的一隻碧青色的小蛇。
小蛇猩紅色的眼眸似乎正在盯著他,尖銳的兩根獠牙想要釘在他的指甲上,不過這小蛇張大了嘴,始終想要直接咬下去,但是卻無法深入半點。
陳剎甩了甩手上的碧青色小蛇,隨後真氣一震,將這碧青色小蛇直接震成了一片血霧。
“還別說,看不出來這裏麵還真能活著有這些個小玩意。”
“斜月澤這邊就起初的時候就指著這得天獨厚的毒譚,這裏麵的毒物數量,遠遠超過尋常想象,況且聽聞天蟾老祖也是棲息在這斜月澤之中的,使得這斜月澤內的毒力越發深厚,那些個毒物體內的毒力也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不過現在是在邊緣地帶,這些個小東西莫說是你,即便是那些個尋常凝氣的武夫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陳剎點了點頭,隨後仰頭看向這大湖之上那鋪平的一條路徑。
浮在水麵上不過三尺多高,透過這怪異的長廊軌道。兩邊甚至能夠看到活動與腳下的毒物來回騰挪。
兩側有著怪模怪樣從水中生長的樹木或者是一些水生植物。
“在這種地方過活的久了,難道不會有什麽心理陰影?”
即便是銀狼王,看著這些鑽來鑽去的小玩意,也不由得一陣惡寒。
幾人正在沿路閑聊,那邊一陣風馳電掣,幾道身影迅速從湖澤之中的那處大島之上朝著他們這邊趕來。
一馬當先的,正是一身花花綠綠的黃蟾,尤為注意的,主要還是其趴坐在肩頭的一隻雪白色的蟾蜍,雙眼之中泛著血紅色的光芒,紫黑色的長舌不時的伸出。
都在這斜月澤之中,寒蟬老祖之前都已經發現了外麵的大火,作為神武境的黃蟾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之所以讓這寒蟬老祖出去頂一下,自然便是讓這斜月澤之內的幾大依仗一同動身。
他無疑是個無比小心的人。
而如今這麽一看,這選擇無疑是無比正確的。
“陳剎!”
隔著老遠,黃蟾就發現了那個無論何時都極為顯眼的白發青年。
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麵,那個女人怎麽看,怎麽好像都有些熟悉?
好似在哪裏見過?
電光火石之間,一連串的回憶湧上心頭,當年那藍魔鼎如何而來,正是姬煉找上的自己,說是要聯合對付一個大敵,而那人的手中,正是掌握著這藍魔鼎。
甚至若不是後來那位如今連屍骨都找不到的天龍島主柳滕出來插手的話,這女人當年恐怕就會被自己直接毒的連渣滓都不剩了。
這青冥聖教的教主?就是眼前之人?
就是當年那個差點死在自己以及姬煉手下,靠著那個小丫頭與那柳滕的關係才勉強逃得性命的女子?
黃蟾一瞬間有些荒誕,他之前其實想過很多以前隱世埋名的老家夥,甚至即便是在那尋幽城主姬晟汐告訴自己,這青冥聖教的教主是一個女子的時候,他也沒朝別的地方想。
東方婉兒無疑很是滿足於眼前這廝的神色,輕聲笑道:
“看來黃宗主到底還是記得我的。”
她從來不自稱小女子之類的言語,對誰都是以我為自稱,沒有高人一等的姿態,也不至於刻意放低自己。
黃蟾緩了緩心神,無奈的搖頭道:
“確實是沒想到,看來今日前來,貴教教主是準備報一報當年的仇怨了!?”
“隻要你們毒宗交出藍魔鼎,你萬毒君子黃蟾自斷一臂,便可以免了這場幹戈。”
黃蟾抿了抿嘴,他今日何嚐不知道,隻要他答應下來這苛刻的條件,毒宗內外微詞?恐怕直接就要造反了。雖然說自己是一位神武境,還有霧蟾和天蟾,藍魔鼎的用處現如今的確不如起初那麽大,但是同樣乃是極為珍貴的寶物。
再者說了,一旦他真的答應下來,這消息肯定會傳出去,到時候毒宗以及他黃蟾該如何自處?
可是眼前這情況,難不成真的和這幾人動手?
別的先不說,這不知道來曆姓名的女人到底是什麽實力他也不知道。
但是這眼前白凝兒,陳剎,身後的青丘大聖,還有那個始終不曾開口的青衫中年人,以及那毛裘的銀發少年稍稍差一點,但是也絕對強於一部分的絕頂大宗師。
相當於四個多的神武境,再加上那幾個雖然沒到神武境,但是實力也高的恐怖的宗師,這怎麽打?
霧蟾的戰力對於尋常的大宗師不弱,但是那個玩火的,可以說直接就是完克,算上自己和天蟾老祖,也不過是隻有兩個神武境戰力。
這滿打滿算,從紙麵實力上來講,一點能贏的可能性都特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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