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誰是凶手
寧昭儀頗為疑惑自己做了什麽,為什麽皇上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變了。
“娘娘,救我。”驚聲的尖叫打破了詭異的沉靜,春紅突然掙脫了侍衛的製約,飛快的跑向寧昭儀,一下子跪在了寧昭儀的麵前,不停的磕頭,“娘娘,救我,娘娘,救救我。”
“這是怎麽會是?”穆景明看向跪在地上的春紅,眼眸中帶著濃濃的殺意。
春紅渾身發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皇上,奴婢,奴婢”眼神不停的看向寧昭儀,似乎期望寧昭儀可以幫自己說話。
“怎麽回事。”皇後皺起眉頭,疑惑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宮女。
跟在春紅後麵追過來的侍衛紛紛跪在了地上,侍衛長看向春紅,猶豫了片刻說道,“稟皇上皇後娘娘,這名宮女剛才拿著一個小包神色詭異的在宴會的四周轉悠,奴才們見她神色有異,便上前查問,誰知這宮女轉身就跑,奴才們感到奇怪,抓住她的時候她就大喊大叫,這才驚擾了聖駕。”
皇後娘娘看向跪著地上的春紅,有瞥了一眼寧昭儀,“那小包了放了什麽?”
“稟娘娘,奴才們也看不出來是什麽,隻是能肯定應該是藥材一類的東西。”侍衛長將小包舉到腦袋的位置處,太監接過小包呈到了皇上皇後的麵前。
小包散發這淡淡的想起,皇後娘娘聞了半天,這氣味非常的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到是什麽味道,眉頭慢慢的蹙起。
而寧昭儀看到小包的瞬間,臉色巨變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小包,那個小包明明,明明已經叫春紅處理掉了,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穆景明看到寧昭儀的神色就知道這個東西估計和她脫不了關係,怕還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這,這。”盛婕妤看著太監手中的小包,整個人驚慌起來。
皇後娘娘看向她,“你認識這是什麽東西。“
“回娘娘,臣妾記得這氣味,是麝香,能夠導致孕婦流產的麝香。”盛婕妤一臉不安的看向寧昭儀,心底卻樂開花了。
春紅聽到盛婕妤的話,整個人抖得更加厲害了,頻頻看向寧昭儀。
穆景明看向寧昭儀,“這是怎麽回事,你的宮女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寧昭儀一咬牙,整個人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皇上,臣妾不知道啊,臣妾哪裏認識什麽麝香啊,這,這和臣妾沒有關係,你說你拿著這東西想要幹什麽。”
寧昭儀瞬間調轉槍頭,看著春紅,目光哀戚,“你是誰派來的,是要陷害我還是想要謀害我。”
春紅不敢相信的看向娘娘,“娘娘,娘娘,你在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拿著這東西要做什麽。”寧昭儀慌張的說道,身子微微發顫,卻本能的壓製住了。
春紅瞪大了眼睛,“娘娘,你忘記了嗎,這是你讓奴婢去處理掉的”
“胡說。”寧昭儀尖聲叫到,“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東西怎麽可能教唆你去處理!”
“既然娘娘這樣,就別怪我不講情意。”春紅仿佛下了什麽決心,轉身對著皇帝磕頭,“皇上,這個真的是娘娘讓我處理的,娘娘不希望聶才人的孩子降生,就弄了這些東西來,讓奴婢處理掉剩下的。”
“你胡說。”寧昭儀整個人撲向了春紅,死死的將春紅壓在身下,春紅不停的掙脫。
“還不快拉開,成何體統。”皇後娘娘發話,身邊的幾個嬤嬤將寧昭儀拉開,春紅捂著脖子,臉色通紅,繼續說道,“娘娘,你怎麽能這樣心狠呢?李寶林都被杖斃了娘娘,她可是因為你啊,”
“娘娘召見了李寶林,將含有麝香的香料贈送給李寶林,好讓她這樣來在無意中害聶才人,也正好和娘娘扯不上關係。”春紅瑟瑟的將這些話全部都說出了口。
“你胡說,我沒有做過,我是不會承認的,那是你的一麵之詞,皇上你要相信我,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如果臣妾做過,臣妾就一頭撞死在桌邊。”
“娘娘。”春紅看向寧昭儀,“娘娘,奴婢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麽能夠,皇上,那用來裝麝香的小包是用進貢的七彩琉璃布,那是娘娘做完宮服剩下的,奴婢便用他來裝的。今天也是娘娘讓我趁著孟美人生辰,將這麝香處理掉。”
“胡說,我沒有讓你處理,你,是誰派你來誣陷我的。”寧昭儀聲嘶力竭,這個罪不能認,認了自己就完了,自己不能有事,自己還有二皇子。
衛昭容看著寧昭儀的麵容,心底十分痛快,這個後宮之中最為惡毒的就算是寧昭儀了,凡是有一點的不痛快不如意,就想方設法的去陷害別人謀害別人,隻要她到了,自己和孩子也就安全了。
常子衿看著聲嘶力竭頹廢不堪的寧昭儀,目光中劃過一絲絲的同情,同情這個在深宮之中漸漸扭曲的女子,同時也為這場好戲很感興趣。
對於正常好戲最不感興趣的怕就是孟美人,她端著一杯酒水慢慢的灌入嘴中,隨即看著寧昭儀,又不動聲色的偷偷觀察皇上,皇上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神情陰沉。
慢慢的放下酒杯,孟美人不禁微微歎氣,看來皇上並沒有下決心重罰寧昭儀,寧昭儀眼淚蒙蒙的看著皇上,哀戚的說道,“皇上,臣妾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臣妾怎麽會做這麽狠毒的事情,是她誣陷臣妾的。”
“皇上。”寧昭儀半趴在地上,看著陰鬱沉默的皇上,整個心神都慌了。
皇後娘娘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皇上,心中卻漸漸有了打算,抬眼間滿臉的憂慮,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求救似得的看向皇上,“皇上,寧昭儀她,這,這,都是臣妾治理後宮不當。”皇後說完也跪倒地上,眾人見皇後都跪下了,紛紛也跪了下來。
涼亭裏氣氛瞬間變得很是壓抑,都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再去抬頭看穆景明此刻的冰冷的麵容。
寧昭儀心裏很苦,那些虛情假意,全部都冷眼淡看,一點都不會念那些人的好,因為寧昭儀知道,那些人全部都是假意。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夠再去辯駁,隻能夠全部壓製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