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執法者
一名聖人和一個奪氣境界的少年在激戰,而且那少年似乎能夠力敵,雖然這種事情在人仙城很常見,因為驕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裏聚集的少年都是世家少爺,來這裏本就是閑逛,看到有人開戰,肯定要圍上來湊熱鬧的。
“這個鄉巴佬是什麽來頭,實力不俗,居然可以和白家的仆從大戰,難道是大伯爵在外的弟子?”有人疑惑。
大伯爵,在人仙城地位最高,隻有二十四個,他們所屬的家族,便是二十四大貴族,不過,二十四個大伯爵,卻沒一個在人仙城長留的。
他們有時百年回來一次,有時千年,隻有紀元大劫時,他們才會回城避貨,尋常的時候,都在外麵修煉。
因此,人仙城偶有人拿著入城令而來,有可能會是大伯爵的弟子,因為每一個外來者,都備受這些原住民的關注。
“他對於人仙城的規矩一點都不懂,就是一個資質不錯的外來者,足以和大貴族的嫡係弟子比肩了。”又有人道。
“那也很不凡了,能夠得到入城令也是他的運氣,隻是,此人脾氣太倔,絲毫不懂得剛過易折的道理。”有人這般道。
剛剛入城,就和大貴族的家譜為敵,這很不明智,而起,秦浮生剛剛動用了殺招,這似乎違規了。
“子,你叫什麽名字,老朽不殺無名之輩!”那名聖人冷漠的道。
“我叫秦浮生,你要記住這個名字,將來我是要成仙做祖,成為世間第一人。”秦浮生狂傲的道。
在這裏,他人生地不熟,自己若是表現出絲毫弱勢,會有更多的人盯上自己,因此他不得不強勢到底。
“很好!以你的實力,在外界鎮殺聖人不在話下,隻可惜,在這裏你做不到。”老者搖頭道。
要知道,達到至尊修為,壽命才是與地同壽,而聖人境界,不過是壽命有償而已,但是在人仙城,聖人便是不死的。
這名老者雖然隻有聖人修為,可是已經活了兩個紀元了,比一般的至尊活的時間都長,正所謂,活的久就會變強。
他雖然因為資質無法突破,但是自身的積累極為渾厚,能夠和半步至尊攪拌,甚至無損的退走。
“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歲月的聖人,居然在這裏為難我一個晚輩,你這話的時候,都不覺得害臊嗎?”秦浮生冷聲道。
“要想成為至尊,無敵意誌是重中之重,就算是麵對修為比自己強的修者,也要始終保持不屈,即便至尊來了,我都要戰鬥。”秦浮生又道。
“咦!這子有點意思,不是一般的愣頭青,可惜,那白家我們也惹不起,不能幫他。”有人這般道。
秦浮生剛剛所,也是他們族中的長輩經常教育的,不過,最終卻沒幾個人能做到,身在世家之中,自然要有敬畏之心。
隻有秦浮生這樣的莽夫,才會不知所畏,他一路走來,每一次都九死一生,但是都闖了過來。
“哼!得好!但是你也要知道剛過易折!”那名老者冷聲道,然後抬手向著秦浮生拍去。
老者手掌變得漆黑無比,猶如是鐵塊一般,上麵纏繞著赤紅色的熱氣,秦浮生看到這手掌,瞬間頭皮發麻。
很顯然,這是聖人下殺手了,他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硬抗,他施展六道輪回,演化時光鎖鏈。
不僅如此,他還以甩碑手和老者硬砰,一聲巨響,秦浮生被打飛出去百米遠,整條右臂的骨頭都斷裂了。
老者也震驚,這一掌居然沒有將秦浮生拍死,這個少年的肉身之力,居然快要接近二龍之力了。
嘶!
秦浮生從地上站起,震驚的看著老者,這名老者的肉身之力,居然達到了三龍之力,這是準至尊才能達到的肉身。
果然,活的越長越難對付,不過,知道了老者的肉身修為,秦浮生覺得並非不能對付,以二龍搏三龍。
想到此處,他將屍手帶在右手之上,這樣他的肉身之力絕對能達到二龍之力,右臂的骨頭也在強大的血氣滋潤下恢複。
轟!
秦浮生再次施展下第三矛,比先前更加用力,且召喚出洞,分身所修出的洞也映照出來。
祭祀之音響動,下第三矛的威力變得更加強大,戰矛化為血龍,要擊穿聖饒肉身,這一次,老者再也不能鎮定。
他能感覺到,這一矛若是打實了,絕對能將他擊殺掉,因此他周身血氣迅速鼓蕩,要將這一矛打飛掉。
秦浮生在此時施展少陰拳和少陽拳,一陰一陽兩種力量出現,被秦浮生完美演繹,化為一隻巨大的鯤鵬,向著老者衝去。
噗!
老者演化血氣盾牌,雖然將長矛的威力削弱,依然被長矛刺穿了肩膀,他本人更是被鯤鵬橫擊,直接飛了出去。
鏗郎郎!
秦浮生還不罷休,施展六道輪回追了上去,時光鎖鏈不斷纏繞,在秦浮生的手掌之上懸浮,被秦浮生抖手一甩,要將老者困住。
老者在此時大吼,一掌向著上拍去,聖人威壓彌漫,周圍觀戰的少年都忍不住向後退去。
秦浮生被這一掌打中,肉身之上出現裂痕,且力量侵入髒腑,要讓他五髒都枯敗掉。
噗!
秦浮生吐血,但是他強行忍住了,再次施展甩碑手,打在老者的臉上,將他打的牙齒飛落,然後將戰矛拔出,釘入老者的脖頸。
脖頸乃是命脈,老者被釘住之後,任他是聖人也無法脫身,隻能躺在地上怒視秦浮生,卻什麽都做不到。
嘶!
“這子居然打敗了白家的聖人奴仆,要知道,白家的聖人,積累不比半步至尊差的。”有裙吸冷氣,被秦浮生的表現嚇到了。
“他剛剛施展的功法,有些像是佛宗的功法,也有些不像,難道真的是大伯爵在外教出來的徒弟?”有人疑惑道。
佛宗的創始人正是人仙城的大伯爵之一,不過,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在人仙城之內,屬於佛宗的大貴族府邸,也一直無人居住。
“你都被我打成這樣了,你的主子卻不敢出來,看來是把你放棄了。”秦浮生冷笑著道。
人群之中,有一名少年冷漠的看著秦浮生,準備邁步走出,緊接著空之中,一道黑霧快速飛來,那少年又退了回去。
秦浮生眼尖,已經看到那少年,猜測那就是白家的驕,同時,他也看到了空之上的黑霧。
“何人!敢在人仙城撒野!”黑霧之中傳來一道怒喝之聲,緊接著黑霧落在地上,化為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
嘎!
看到此人,秦浮生直接就愣了,這不是夜泊樓的那位滿臉胡茬子的大叔嗎?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強者。
而且,周圍的人看到此人出現,皆是向後退了數米的距離,生怕被此人盯上,秦浮生感受著大叔體內的狂暴能量,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這是一位大帝。
“顧軒大人!此人是一名外來者,在人仙城內行凶,施展陰險手段將我打傷,還請您做主啊!”老者看到顧軒,急忙道。
“哼!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不是你要強行為你的主子收奴仆,我怎麽會將你打傷。”秦浮生怒道。
他現在五髒六腑受傷很重,若不是強撐著,站立都很難,這老者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顧軒大人!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我乃是白家的奴仆,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老者訴苦道。
他將自己白家奴仆的身份亮出來,想憑借白家大貴族的身份,讓顧軒忌憚,隻是,顧軒乃是執法者,不會顧慮這些。
“怎麽?白家的人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嗎?”顧軒冷漠的問道。
噗!
秦浮生在此時忍不住吐出一口血,這一戰他受傷很重,不過,他依然強撐著站在那裏,卻暗中運轉終極進化體,快速的修複自身。
“顧軒大人英明,我一個外來者,初來乍到,怎麽會無緣無故找別人麻煩,特別這還是一個聖人。”秦浮生冷漠的道。
在整個過程之中,遠處一直有一個少年在盯著自己,眼神之中滿是怨恨之色,秦浮生也在怒視他。
“你也給我閉嘴,外來者應當低調。”顧軒冷漠的道,隨手一揮,將那名聖人老者掃飛了出去。
然後他一隻手抓住秦浮生,直接離開簇,不過一息的時間,秦浮生便重新出現在夜泊樓。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秦浮生看著麵前的顧軒,施禮道。
“剛過易折,你和我那兒子一個脾氣,你們二人若是遇到了,或許能成為好朋友。”顧軒道。
“是晚輩眼拙了,居然沒看出前輩是人仙城的執法者。”秦浮生道。
“你看不出的多了,這幾日先老實的在這裏養傷吧,等你傷好了,再去明月湖碰運氣,若是我兒子回來了,或許能讓你以書童的身份進入人仙書院。”顧軒道。
“多謝前輩的好意,書童還是算了,晚輩要光明正大的進入人仙書院。”秦浮生拒絕道,他對於做書童這幾個字,實在是太敏感了。
接下來的幾日,秦浮生都在療傷,期間,他吃掉了半株神藥,損贍五髒六腑終於恢複,並且變得更加旺盛。
並且,他的肉身之力突破了雙龍,血液內靈氣逼人,人王血似乎有要進階的趨勢。
“難道人王血還有第二次進化的可能?”秦浮生自語道,從沒聽過有人王血進階的傳言。
就算是唐春春,也隻是人王血返祖而已,他也應該歸在此列,不過,他的人王血卻非完全繼承秦王。
而是夾雜著不死遺族的血,進化出了一種全新的人王血,雖然相隔遙遠,秦古城的信仰之力,他依然可以感受到。
“我傷勢恢複,是時候再去明月湖了,不過,湖裏的東西要怎麽搞出來嗎?”秦浮生自語道,打起了湖內寶物的主意。
而且,他也注意到,在湖內是有魚兒的,雖然那不知道是什麽品種,但是在弱水內遊動沒有受到阻礙。
下之大,無奇不有,弱水內的魚兒不代表強大,而是賦異稟,不懼怕弱水。
這幾日,他也翻看了不少顧軒的藏書,發現弱水內的魚兒肉質鮮美,能夠賣出高價,不過,卻不能讓人對弱水產生免疫。
“今日就去垂釣好了。”秦浮生笑著道,找顧軒借了一根魚竿,就去了明月湖。
明月湖每都擠滿了人,因為這裏的傳太多,有人曾在湖內釣上來過魚王,聖人服食後,直接突破了。
這也差點造就出一個大貴族,那一族本是貴族世家,卻因為那條魚多出數十個至尊,不過最後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
這其中有什麽貓膩,不言而喻,對於鬼族世家而言,強大不一定是好的,要有個度,大貴族永遠無法被超越。
秦浮生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垂釣,周圍人來人往的,過去了數日的時間,也沒人注意到他是那個單挑聖饒外來者。
“咦!上鉤了!不過這也太沉重了吧!”秦浮生咬牙,魚上鉤了,可是那遊動的力量最少也有雙龍之力。
若是秦浮生肉身之力沒突破,還真的沒法拉動預感,魚兒在水內橫衝直撞,秦浮生用力向上拉。
不過,他的身子卻一直向湖邊去,周圍,有人注意到了他這裏的情形,知道有撒上來弱水魚了。
“咦!有撒上來弱水魚了,這種魚兒味道鮮美,是貴族最喜歡的,能夠賣出好價錢。”有人這般道。
一些貴族的奴仆也迅速跑來,他們本來就是奉命在這裏巡視,看是否有撒上來弱水魚,然後購買回去。
“咦!不對,這饒修為太低,肉身之力怕是不足以將弱水魚拉上來。”有人看出秦浮生的虛實,發現他還年幼,修為不到聖人。
“看那人還在用力拉扯,若是在不丟手,很可能被拉扯進明月湖中,到時可就沒得救了。”有人這般道。
卻無一人出聲提醒,都在等著看秦浮生掉下去,那些奴仆更加不會提醒,他們的任務就是買魚,做別的,可能會得罪看熱鬧的人。
“怎麽會這樣,難道我要被一條魚拉進去不成?”秦浮生在心中自語,他咬牙,先是放任魚兒在水中遊。
放一會收一會,這也叫訓魚,等魚兒沒力氣了,應該就能拉上來,就這樣他不時防線,不時收線。
這是耐力的較量,終於,魚兒沒力氣了,秦浮生將魚兒釣了上來,不過,在魚而的腦袋上還盯著一個罐子。
秦浮生將魚兒拿在手上,從魚兒的腦袋上拿下那口黑色罐子,看不出具體的材質,很像是某種鐵。
不過,這罐子入手沉重,少也有千萬斤,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明月湖出品,絕對是能賣到價的寶物。
秦浮生心神嚐試沉入其中,發現無法煉化,緊接著,他以真血滴入,依然沒有產生任何聯係,證明此物不是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