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八章 汪老板逃跑
馬瑞文走進船艙,“喲,兩個人在談情說愛呢,來把手伸過來,船靠岸了,得給你戴上手銬。”
汪成強:“不是不用戴了嗎?”
“不戴?不戴你跑了怎麽辦?”
“你想多了,這樣,我上去撒包尿,我每天天一亮是一定要上廁所的。”
“就在這拉吧。”
“就在這拉?我又不是畜生。再說,這裏有女人。”
“她不是你的女人嗎?”
“你嘴裏放幹淨點!”李倩華怒道。
“行行行,上去快去快回啊。你要老實點,再不老實我就踢你。走吧,我陪你上去。”
上到甲板上,馬瑞文嘮叨:“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汪成強也不理會他,猛地向前一衝,“噗通”一聲跳進江水裏。
“哎哎哎,你幹嘛呀”
“有人跳水了,他跑了,他跳水跑了!”
李倩華衝出了船艙,見狀急叫:“那你還不趕快去追!”
“我是要去追的,你放心,他跑不了,不過,你得趕快通知其他人,通知許營長,讓他在岸上攔著他。”
“哼!這小子想遊水逃跑,門都沒有。”馬瑞文說著,跳進了水裏去追。
汪成強剛遊出去不遠,看到馬瑞文緊追不舍,速度比他快很多,眼看就要被追上,汪成強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遊到一隻小船邊,汪成強手抓船舷,喘著粗氣。
馬瑞文遊到離他兩三米處停了下來,慢慢靠過來也手抓船舷看著汪成強:“跑啊,怎麽不跑了?”
“遊不動了。”
“哼,跟我比遊水,你差遠了。”
汪成強突然從船上抓起一把魚叉,用力向馬瑞文刺去,馬瑞文急忙躲開。
汪成強潛入水中,潛遊到另一隻小船邊躲起來。
李倩華見馬瑞文跳下水去追,便對孫蘭蘭說:“蘭蘭,你在船上看著,我去找許營長。”
李倩華剛上岸,正遇到許佳銘和羅元元回來。
“許營長,汪成強跳水跑了。”
許佳銘聞言大驚失色:“跑了,怎麽不去追呀?”
“馬瑞文跳水去追了。”
“那就行。放心吧,他逃不了,我們隻需沿岸找找就行,他逃不了。”
羅元元問“你就不怕他遊到對岸去嗎?”
許佳銘笑笑:“長江江麵那麽寬,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遊到對岸去的。走吧,我們沿岸去阻截他。”
羅元元:“這個家夥就是事多,真應該一槍斃了他。”
汪成強潛遊到另一隻小船邊,還沒喘勻氣,馬瑞文又出現他身邊。
“還能遊嗎?”
汪成強一臉的無奈。
“汪老板,你倒是遊啊,我再陪你遊一段嘛,我還沒遊盡興。”
汪成強低頭不語。
“如果你不遊,我可就喊人了。”
此時,馬瑞文已看到羅元元正往這邊尋來,他舉起一隻手喊道:“哎,在這呢。”
羅元元定睛一看,離岸四五十米處的小船邊,有兩個人頭冒出水來,要不是馬瑞文舉手高呼,還真看不到。
“佳銘哥,快過來,快過來,他們在那裏。”
許佳銘聽到喊聲也急急趕到,跳上一隻小船,招呼船家道:“船家,有人落水了,快,過去救人。”
船家把船搖到那裏,許佳銘說:“哎,我說你們是上來呢,還是繼續在水裏泡一陣子?”
此時雖是春天,但早晨的江水還是很涼的,汪成強早已上下牙齒打架。
“快把我拉上去吧。”
把汪成強帶回船艙,李倩華一邊幫他擦身上的水漬,一邊責怪他:“你生病了還敢下水,你真不要命啦?”
“沒想到這江水還這麽涼,哎塞!”汪成強打了一個噴嚏。
許佳銘批評馬瑞文:“你是怎麽看人的?”
馬瑞文也很惱火,說:“他不是還發著燒嗎?我想他總不能跳水逃跑吧,沒想到他還真跳了,簡直不可思議。”
“要是讓他跑了,我一定饒不了你。”
“嗨,在這水上,他跑得了嗎?那小子是不知道馬爺在水裏功夫,我讓他遊出去一百米再追他也跑不了。這回他領教了,下次就不會再打這鬼主意了。”
“還有你,李倩華,你可別忘了你的職責。”
“是。”李倩華恭敬從地回答。
馬瑞文撇著嘴說:“這小子的病就是裝的,這回我也領教這小子裝病的功夫了,裝得還真像。我算明白了,這小子真是夠頑固的,不如趁早斃了得了。”
“他沒裝病,他的病是真的。”李倩華為他辯護。
李倩華弄了一碗藥水來給汪成強喝,說:“你把這藥喝了吧,要不,這感冒也可以要你半條命的。”
“哪來的?”汪成強很警惕地問。
“我讓船家給你煮的,放心吧,沒人成心要害你。要殺你,還要費那麽多事嗎?”
汪成強這才接過藥碗,說了句“謝謝”。
羅元元禁不住罵了一句:“總算說了句人話。要是一次還敢跑,我直接把你摁水裏,讓你喝個飽,也省得再給你煮什麽藥水了。”
汪成強喝完藥水,白了羅元元一眼:“又不是你煮的,你那麽凶幹麽?”
“你!”羅元元怒目以對。
汪成強又說:“同是女人,人家溫柔賢淑,哪像你,凶巴巴的像個母夜叉。”
羅元元衝上去朝汪成強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
許佳銘趕緊站起來說話:“行了行了,別鬧了。從今往後,江成強你始終待在底層船艙,沒事不許到甲板上來。看押的事,由馬瑞文和李倩華負責。其他人盡量少接觸他。記往,不許告訴他我們的船到了哪裏。”
“我抗議,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汪成強叫嚷。
“我知道,你的職務比我高,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是,在押送途中,我有權這麽做,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如果你不服,等到了廬山,見到上司,你再投訴我。”許佳銘這幾句話說得硬綁綁的。
汪成強無話可說了。
馬瑞文把汪成強帶到底層船艙後,出來說:“放心吧許營長,這回不會再讓他跑了。”
“好。那我們就按原定的計劃執行。倩華,你也要加倍小心,不能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放心吧,我會做好的。”李倩華答應道。
孫蘭蘭站在馬瑞文身邊,扶著他的胳膊說:“瑞文,這回你可要上心了,我覺得許營長說得有道理,這個人是這次任務的核心,不能有任何閃失。”
許佳銘:“今晚暫時可能租不到船了,那就把這艘船停到江中去。明天租到新船,我們再趕路。”
成槐文此時正在臨時辦公室裏焦急地看著手表。
陸大昌走進來。
“成隊長。”
“怎麽樣,找到了嗎?”
“沒有。”
“難道他們鑽到地底下去了?”
“隊長,總這麽找也不是個事呀,弟兄們從南京鞍山,接著又馬不停蹄地跑到蕪湖來,大家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兄弟們都快要累死了,是不是讓他們休息一會?”
成槐文焦地地踱著步,搓手說道:“不行啊,兄弟,他們睡了,誰來抓人,要是讓汪成強他們跑了,你我都沒辦法向皇軍匯報呀。”
“隊長,我覺得或許他們還沒來到蕪湖,可能有什麽事耽擱了,晚一點才到蕪湖,先讓弟兄們休自息一晚,明天再找。”
“不,他們肯定就在蕪湖,就在這兒。”
“就算他們肯定到了蕪湖,你想啊,蕪湖那麽大,他們會在哪兒落腳呢。況且,他們還有可能隨時掉頭去別的地方。憑我們這些人去找,得找到什麽時候啊。”
成槐文兩手搓著太陽穴,卻禁不住打了個哈欠,其實他也困倦得不得了,打了一個哈欠後,又長長歎了一口氣。
陸大昌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無力地說:“隊長,不如給中村課長打電話,讓他再派些人手來幫幫我們。或者讓他下命令,讓蕪湖的警察局協助我們,查找那艘船。”
“不行,我必須親手抓住汪成強。”成槐文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有私心的,他有一個重要的把柄掌握在汪成強手中,他不希望別人先抓往汪成強。
在一處隱蔽的住處,陸振寧向胡誌誠匯報情況:“誠哥,我在碼頭上找到了他們。”
“是嗎?你可以確定嗎?”
“不是,我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們的船,不過,我沒有走近,我怕許佳銘認出我來。”
胡誌誠說:“你做得對。許佳銘是認得你的,我們隻是暗中相助,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
“不過,我還發現了一個新情況。”
“什麽情況?”
“我發現許佳銘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熟人。”
“誰?”
“羅元元。”
“羅元元?她怎麽會在這裏?你是不看花眼了?”
“我怎麽會看花眼?別人我也許認不出,羅元元我怎麽可能認不出!”
“難道她是跟著許佳銘出來執行這個任務?不如這樣,我們想個辦法登上他們的船,仔細認認,船上到底都有哪些人,這樣,你也要跟蹤他們。”
“可是,我們怎麽上得他們的船?”陸振寧有些為難。
“我有個辦法。我們過去不是從日本人手裏繳獲過幾枚毒氣彈嗎。”
“什麽,你想用毒氣彈對付他們?你想把他們全滅光?”
“別大驚小怪,這種毒氣彈我們也領教過,隻是昏迷兩個時辰,時間一過,又都清醒,隻是像睡了一覺。”
陸振寧笑了笑:“那好,就這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