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3 章】 新合同與身份問題
雷茲的魔術表演自然是魔法效果，雷茲專精電係法術，他的主要殺傷性法術都是電係法術，因此那些冰塊的裏麵其實都是魔法電流。魔法電流可以設定在某種情況下穩定，也可以在某種情況下崩解，雷茲就是設定它們在酒水裏的時候穩定，而離開酒水的時候就崩解，因此才會出現大家所看到的“魔術效果”。
當晚因為有了一個好的開頭，雷茲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被很多人請到他們的桌子去表演，畢竟絕大部分人都是沒有在現實中觀看過魔術師的近景表演的，今天有機會都十分好奇。原本來酒吧消費的人就是因為在別的地方找不到娛樂，於是便跟朋友約到酒吧裏來，不論是友誼、愛情甚至是獵豔的目的，怎麽開心都是一個問題，而跟魔術師很近距離地互動還是又新鮮又有趣的。
你玩飛鏢，雷茲有飛鏢魔術；你玩撲克，雷茲有撲克魔術；你玩台球，雷茲有台球魔術；點煙、熱水、撕鈔票，各種花樣的魔術讓人很有打發時間的樂趣。雷茲的“實力”在這一場場小型表演中展露無遺，隨著酒吧裏的客人越來越多，雷茲也被越來越多的人所認識，不論男女都積極地參與到了自己觸手可及的魔術表演中去，當然每一次都得到了他們預想不到的結果，任何刁難和查探都被雷茲輕鬆化解，這樣的實力征服了客人們挑剔的心理，得到了他們熱烈的追捧。
王經理也想不到這個李雷竟然把整個酒吧都牽引進了魔術的海洋，每個角落都有人在熱烈地討論他們眼前表演過的魔術到底是用什麽方法達成的，最後隻能得出這個魔術師真厲害的結論。而酒吧沒有因為雷茲的表演而跟客人們額外收取費用也是客人們感到滿意的一點，不過後來雷茲忙起來，王經理也立刻調整了策略，讓服務小妹統一認識，讓她們安排雷茲去消費更高的桌優先進行表演，反正時間久了客人們也能看得出來。
王經理在一整晚的觀察中發現，魔術不能成為表演一次就收費一次性質的消費，而應該是留住顧客和吸引新顧客的酒吧特色，哪怕魔術師一整晚隻為那一桌的人表演過一次，對方自然而然就產生了一定的消費，並且增加了酒吧的人氣。當然魔術師的好壞是關鍵，這個李雷魔術師很高明，把整個酒吧的氣氛都帶進了魔術討論中去，而他明白客人們其實有多麽挑剔難搞，隨便來一個魔術師站得遠遠的演一些常見的魔術或許會得到他們一些禮節性的掌聲，卻想也別想他們願意為了“魔術表演”來酒吧第二次。
因此當晚王經理就下決心要給李魔術師加薪，而且拿提成，把他留在自己酒吧裏當成酒吧特色，否則其他酒吧聞風而動把人撬走的話，那他就該傻眼了。而且王經理看了一晚上，李魔術師的助手都沒派上用場，心想這肯定還有壓軸的大魔術沒用上呢。
於是在過12點之後，沒有什麽新客人進來了，要求雷茲進行魔術表演的客人也逐漸減少了，王經理就讓服務小妹說今晚的魔術表演暫時到此為止，然後拉著雷茲去辦公室談新合同的問題。雷茲叫上了劉梅和張婕，一起進了王經理的辦公室。
“這是今晚的三百元酬勞，今晚的表演很精彩很精彩。”王經理一上來就先給了錢，三張一百元的鈔票很薄，沒有一袋子金幣那種沉甸甸的感覺，雷茲朝劉梅點了點頭，劉梅反應過來把桌上的錢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那咱們來再談一下接下來的合作吧。今天看了酒吧裏的場麵，確實因為你的魔術活躍了很多，而且酒水也賣的不錯，這些都是實話，我也不想遮遮掩掩。”王經理擺出一副開誠布公的表情：“昨天你認為拿提成是比較劃算的，我覺得現在已經到可以談提成的時候了，李雷你怎麽說？”
“嗯？劉梅說。”
劉梅見李哥讓自己來說，很高興，立刻就跟王經理談起了條件。因為王經理本來就想抓住李雷這個魔術師為自己所用，所以最後的達成的條件對雷茲還是比較有利的，不僅每天晚上隻要出場就有打底200元工資，而且每桌客人依據他們消費的高低雷茲表演的魔術也有多少之分，提成也各有不同檔次，最低每桌20元最高每桌50元。當然王經理也不可能讓雷茲每桌都表演過去，有了優厚的條件，接下來雷茲就得等服務小妹來請才能過去，那些點一杯啤酒就想把魔術師叫過來的客人就隻能對不起了。除此之外王經理還希望雷茲在本市的時候隻能服務他們一家酒吧，不得去其他酒吧表演。
這個條件雷茲倒是覺得無所謂，這裏的觀眾看膩了的話，再換個地方就是，吟遊詩人們都是這麽做的。王經理起草了一式兩份簡單的合同，兩個人分別簽字之後就算成了，在合同有效力的兩個月內，雷茲就隻能在9號公館裏表演魔術了。但劉梅覺得這樣比較穩定，而且市裏比9號公館好的酒吧頂多一兩家，再跳也跳不出多遠，待遇也不會多高，所以就幫雷茲談到了目前這個份上。
雷茲覺得把談合同的事情交給劉梅也是不錯的選擇，他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常識仍然有很大欠缺，王經理說的那些條款他真的弄不太懂，或許把魔法世界的普通商人抓一個過來也不會懂，兩個世界人的不同之處可不是語言和長相那麽簡單的。顯然劉梅已經盡力了，而且雷茲至少也看得出來自己將來的收入可要比今天多不少，也是比較滿意的。
走出9號公館後，劉梅把三百塊錢遞給了雷茲，雷茲又遞還給了她一百塊，說是兩天的助手酬勞，讓劉梅笑眯了眼，也沒推辭地收下了。劉梅和張婕昨晚通宵了一晚上，到現在人已經非常疲倦了，萬分想念宿舍裏的床，兩個人打了輛的士離開了，雷茲隻能自己提著一袋子衣服又去找不要身份登記的旅館。
顯然不要身份登記的旅館半夜還有人敲門，雷茲費了一番功夫才讓自動上門的性從業者離開。雷茲並不是沒有在魔法世界接觸過女人，相反的是他在隨軍隊駐紮時偶爾也光顧那些為軍官準備的高級營妓，因為日子太無聊了；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每天的生活都很精彩，並不無聊，於是他也不想耗費那個力氣去光顧送上門來的妓`女，更何況他確實已經困了。
等第二天起床之後，雷茲想起昨晚的經曆，覺得自己還是得盡快找個租住的地方，否則一直住旅館也不是個事，天天被這麽騷擾怎麽能成？不過他沒有這個世界的合法身份是一個大問題，也需要解決一下，否則是租不到房子居住的，更別說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產了。
離開旅館之後雷茲依舊是去了網吧，他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學習，從怎麽取得假冒的身份證，到新的可以用魔法模擬的魔術，還有新的常識，他都需要花時間來消化。最後他遵從搜索來的指示，到大街小巷去找“辦證”，然後不怎麽熟練地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上麵的電話。
“我想辦個身份證。”
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雷茲不得不又費了很大的功夫來製造自己的基本信息，最後花費了300元才拿到了一張硬硬的“第二代居民身份證”，但是這張證隻能看個名字，它的裏麵是沒有信息記錄和讀取功能的，遇到檢查的話會立刻露餡。不過權且如此吧，雷茲目前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來補上這個漏洞。
在網吧裏的時候，雷茲也搜索了是否有卓雷失蹤的新聞，但是似乎一個人消失在偌大的城市裏就像是水泡一樣啪地破裂開，根本沒有什麽痕跡。
“李哥，吃午飯了嗎？晚上我要幾點過去？”
劉梅發過來的短信讓雷茲第一次知道了手機還有這種功能，然後他笨手笨腳地在手機上摸索著輸入了兩個字：“8點。”幸虧他背下了字典，電腦鍵盤上用一指禪也能打出他想要的字來，手機亦是同理。
雷茲與劉梅見麵的時候還是穿著昨天的那件衣服，讓劉梅埋怨了：“李哥，每晚去酒吧最好還是換上不同的衣服比較好，就算沒那麽多套，你也可以搭著穿嘛。褲子就不用換了，衣服換成新的吧。”
雷茲這才知道還有這樣的道理，這裏不像魔法世界，比如法師們大多數都是同樣款式的衣服，而且還有好幾件，你就算穿著它十天不洗也沒人注意，除非它已經很髒了。於是雷茲如劉梅所說的那樣換上了昨天買的新衣服，又去了9號公館。
今天的9號公館外麵已經豎起了一個牌子，上麵居然有一些雷茲正在專心變魔術樣子的照片，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拍的，都沒有大正麵，主要是側麵和觀眾們的反應比較多，上麵大大的廣告詞是：“9號公館，魔術就發生在你麵前”下麵還有一行小字“本酒吧特聘高級魔術師李雷為每桌客人送上免費近景魔術表演，讓魔幻世界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