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88 章】 舞會

  很顯然，這麽新奇的一場宴會，從從未品嚐過的點心、蛋糕、酥餅，到奢侈的烤肉宴，婕熙已經目不暇接了，這個宴會上出現的新鮮玩意兒確實如翰波克子爵宣傳的那樣多。而這場注定要轟動東茵頓地區的宴會居然是眼前這個青年法師操辦的，婕熙很難相信，但卻不得不相信，因為沒有人會愚蠢地在這種問題上說謊。


  婕熙又想到了他的法師手段，手一動就有東西出現或者消失，也是不斷給她驚喜的，那種黑色的會冒氣泡的甜甜飲品，還有她手上正捏著的紙巾。婕熙以為隨手把東西變出來和收回去是神秘法師們都會的手段，如果他知道大多數法師都沒有一個可以維持很久的臨時魔法袋可能會更加吃驚。


  翰波克子爵在宴會上紅光滿麵四處接受別人的恭維，因為錢已經花出去了，再苦著一張臉也無濟於事，所以翰波克子爵幹脆就想把自己的名氣推到最高算了，行走在各式各樣的貴族中吹牛，反正這場用金幣堆起來的宴會確實讓他有得意的資格，今後本地區的貴族要開宴會都要考慮是否能想這次宴會靠攏了。規模上或許容易超過，但是新奇的程度或許很難靠近吧，因為到現在為止翰波克子爵還不願意說是什麽人幫他操辦了這次宴會，而這些新奇的東西來源正是其他貴族們心癢難耐想知道的情報。


  雷茲不會當著翰波克子爵的麵去露臉，搶了大金主的風頭可是會被嫉恨的。所以雷茲低調地和小家族的女性們打著交道，等到她們回家後自己的大名自然會慢慢地傳出來，這個過程不用太久也不能太快，總之就是讓這次宴會的風潮發酵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雷茲的身份再被人探知最好。


  除了婕熙之外，雷茲又結識了幾個普通家族的年輕女性，不過她們隻是把雷茲當成了普通的青年法師，其中也沒有符合他審美的，所以雷茲就沒有透露自己宴會負責人的身份。今晚的宴會他已經把目標選定在琳賽和婕熙的身上。


  奢侈的香料烤肉宴上還有許多趣事，但雷茲其實在其中算是邊緣人士，他又沒有真正地去湊熱鬧結識那些風頭人物，想必他們也不會對雷茲一個小法師感興趣，所以雷茲樂得在一旁旁觀那些人像蜜蜂、蝴蝶一樣圍著那些或香豔或名貴的花朵團團轉，每隻蜜蜂和蝴蝶都想獨占花蜜，可惜這些花朵各有本事，她們被圍的次數多了之後自然會輕易地應付這些狂蜂浪蝶。


  甚至這些花朵們還會故意利用男人們的好勝心來挑起矛盾，以此為樂趣。在這個男性掌權的世界，她們也就能在這種時刻可以享受到操縱的快感了。雷茲就在烤肉架旁邊圍觀了兩個男性為了兩串烤肉誰先拿而發生口角，雖然沒有真的打起來，但當時兩個人的鼻子都已經頂到一起了，雷茲還真害怕他們像犬類一樣咬成一團，因為當時他們的表情就是那麽的猙獰。


  有了這樣的“表率”，雷茲根本不想去找那些吸引了大多數注意力的家世好、有繼承權、相貌佳、年輕且未婚的女士們，如果他過去介紹自己是這場宴會的負責人，或許也逃不過被指使著做一些傻事的下場。雖然雷茲這麽想，但也有一些生長在大量嗬護下的貴族青年們就視為他們的夢中情人做傻事為榮，哪怕知道是被玩弄的也甘之如飴。雷茲覺得那些花朵的旁邊有蜜蜂和蝴蝶就好了，他就不上去湊熱鬧了。


  除了這些年輕人的矛盾外，那些真正的賓客們其實也在烤肉宴上有事情做，例如討論著一些什麽一言不合就揮舞著肢體相互爭吵。或許是因為這種露天烤肉的狀況太讓人放鬆心情了，喝著翰波克子爵葡萄莊園的不限量供應葡萄酒窖藏，他們也喝多了的緣故，有幾位賓客也出了些洋相，把上衣脫掉拚酒什麽的，根本不像他們在室內的時候哪怕麵對最討厭的人也會滿麵笑容的“教養”。


  烤肉宴持續了一個下午，雷茲找時間又去找了琳賽·科西斯一次，顯然她還記得雷茲的高領毛衣，見到他就笑開了。雷茲給琳賽帶去了特別的小點心，是宴會上沒有的，所以她對雷茲的印象更深了。琳賽雖然家世一般繼承權也非常靠後，等到父親辭世後爵位傳給她的哥哥後甚至也會失去繼承權，但是她的長相還是可以的，因此也不乏隻是想跟“新鮮”的女人玩玩的花花公子們跟她搭訕。


  與那些人相比，雷茲送小點心卻沒有纏著她想“發生點什麽”的舉止，讓她對雷茲的觀感更好。


  整個下午的香料烤肉宴顯然讓翰波克子爵的口袋大出血了一次，他雖然沒有立刻支付給雷茲金幣，但是想到預期的損失就十分心痛，還好的是總歸是還得上的，預期的損失把還款時間延長對他的壓力也小得多。雷茲雖然沒有直接見到金幣，但是用地球世界超市裏麵花上千塊錢買的各種瓶裝、罐裝、散裝調味料弄到魔法世界來一賣就是幾千金幣，翻了數百倍的利潤。但是沒辦法，誰叫地球世界已經將整個星球變成了任意通行的地球村，而魔法世界就算是帝王一生中也踏不到幾片土地，哪怕是他自己的領土，更不用說普通人，以及商品流通，因此香料價逾黃金也是市場規律作用的結果。


  烤肉宴結束後翰波克子爵兩天的宴會將在舞會中最終結束，大部分賓客會在子爵的莊園裏待上一晚，第二天就請各回各家吧，翰波克絕對不想再花錢請他們吃一頓午飯。除了香料錢和之前原本就超支的預算，膨脹到6000金幣的宴會金額還沒算上子爵自己的葡萄酒窖藏到底值多少錢呢。翰波克子爵已經根本不去計算了，因為隻會越計算越心疼，隻當那是地裏種出來的，反正自己喝也是喝，請客也是請，就當是某年的葡萄收成沒了吧。


  隻有這麽想翰波克子爵才會好受一點，當然還有其他的好事也能讓他有總算沒有白白辜負自己花費這麽多金幣操辦宴會。其一自然是卡特琳娜·塞倫受到了眾多青年俊傑的追捧，或許其中有一部分是錯誤判斷了翰波克子爵的財力，想要娶了卡特琳娜後少奮鬥二十年，當小白臉吃軟飯。但有人追求就是好事，翰波克子爵自然會替卡特琳娜選擇合適的夫婿。


  至於其他的好事當然就是翰波克子爵的名氣大大增加了，香料烤肉宴如此奢侈的大名已經隨著貴族們、有地位的紳士們、甚至幫廚師傅的親屬們開始傳播，尚未發酵到一個可觀的程度時翰波克子爵就已經感受到過去隱隱看不起他的某些貴族現在臉上根本沒有了過去麵對他時的漫不經心，而是雙目平視仔細聆聽他在說什麽。


  這種感覺很好，翰波克子爵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所以雷茲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麽因為大量支出而頹喪的表情，反而看到雷茲之後翰波克子爵還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許他心中也有種如果不是這一次的奢侈，他一輩子在其他貴族們的心目中隻是過去那種無足輕重的地位，而有了這一次雷茲法師帶來的奢侈、新穎、別有風味的宴會安排，翰波克子爵才會真正地在東茵頓地區打響了自己的名字，或許十年二十年後還會有人提到這一場宴會吧。


  因此翰波克子爵竟然將雷茲與卡特琳娜小姐的共舞順序安排到了第五位，這已經是非常靠前的排位了。翰波克子爵將其看成是一種精神獎勵，但其實雷茲並不願意出這個風頭。翰波克子爵、巴翰也就是翰波克的大兒子、再來兩位比較重要的青年俊傑，接下來就輪到雷茲了，這麽多雙眼睛盯著，雷茲可不覺得自己能不起眼地完成第五位共舞的任務。


  晚上的舞會在翰波克子爵的莊園裏舉辦，眾人中有帶舞會服裝的都換上了舞會服裝，而沒有帶的則就隻能穿著原來的衣服直接上陣。舞會並沒有什麽新意，但沒有人會認為舞會需要什麽新意，這隻不過是一個交際場合而已。當然說勾搭場合也沒有不妥，貴族秘聞中不知有多少就發生在各個大小的形形色色的舞會上。


  雷茲一直等到自己與卡特琳娜共舞的時候，其他的賓客們其實都已經紛紛相互邀請著一同加入到舞會中去了，除了那些對卡特琳娜有意的男性們都在觀察和打聽雷茲到底是何方神聖以外，其實並沒有雷茲自己想象的那麽引人注目，但這種程度已經讓雷茲覺得背上似乎被好些視線緊緊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