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元素之秘

  “特異的能力？”雷茲困惑道：“元素之精會有什麽特異的能力呢？”


  瑪恩伸出手指點了點桌子，用一種非常嚴肅的聲音說道：“我發現了元素之精一個非常非常可怕，但卻是它們天生的能力，也可以算是它們一個不用培養就擁有的特異能力。”


  “是什麽？”


  “它們幹掉自己寄宿生物的同類後，就會有更高的進化速度。這是我在很久以前就發現的現象，過去沒有發現這種事情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把它當成了尋常的現象來處理。但經過我很久的思考研究和對比之後，我發現這其實是一種可以被利用的元素之精的特異能力！”


  “殺死自己寄宿生物的同類？那寄宿到魔法水晶裏的元素之精怎麽殺死寄宿的同類進行進化？”雷茲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沒想到瑪恩卻眼睛亮了起來：“是的，這需要驗證！我的想法就是用元素之精寄宿的魔法水晶釋放法術擊碎其他的魔法水晶，這樣一來就會促使元素之精所寄宿的那塊魔法水晶產生進化！但是我現在無法實驗，不能證明那是對的還是錯的，但理論上它完全成立！”


  雷茲被震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這個老頭的話。如果他這個研究確實是正確的，方法確實是可行的話，那他豈不是……元素之精雷茲已經有了，而且被裝到一個挺大的水晶球裏，而且如果需要進化那個水晶球的話要擊碎其他的魔法水晶，他也有，而且有很多！

  不過雷茲可不敢說自己有實驗的條件，這種事還是他自己來做吧。他隻能對瑪恩敷衍道：“老師，你這樣的研究也實在是……誰會願意讓自己寄宿了元素之精的水晶球來擊碎其他水晶呢？根本不劃算吧。”


  瑪恩卻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我隻是進行研究而已，研究結論的正確與否才是我關心的，至於誰來實驗怎麽實驗我就管不著了，反正我沒有那個財力來進行實驗。要知道，進行一次實驗你交給我的學費可就沒了呢。”說完瑪恩還摸了摸口袋，似乎在確認雷茲交給他的魔法水晶沒有丟。


  雷茲決定自己去做實驗，反正地球世界上的人造水晶根本不貴，對雷茲來說便宜的就跟白撿的一樣，使勁實驗也沒事。不過現在他還是想向瑪恩討教該怎麽控製元素之精的影響，但現在仍不是時候，剛剛當上學徒的第一天最好還是不要提什麽課程上的要求，這個瑪恩肚子裏應該有不少貨，雷茲想先任他教自己看看能學到些什麽。


  “老師，先不想實驗的事情了，你能先告訴我元素之精的屬性是怎麽回事嗎？”


  “哦，說穿了也很簡單。元素之精的產生本來就需要一定的條件，這些條件又一般是在極端情況下產生的，例如劇烈的元素火焰裏，有機率產生元素之精，元素活躍期隻是再次提升了它產生的機率而已，其實在非活躍期的時候劇烈的元素火焰仍然可能產生元素之精，隻不過機率很低罷了。像是這樣的元素之精，它們就天生親火，捕捉它們後專心培養它們釋放火係法術顯然是最佳選擇。隻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懂這一點罷了，其實隻要確定了元素之精的屬性之後，它們就能被使用得更有針對性。”


  “也就是說……我打個比方吧，如果有一個從殺死魔獸後得到的元素之精，寄宿在水晶裏，那該怎麽得知它的屬性呢？”


  “這就要運用到一些我獨創的法術了，不過我現在隻有一個元素之精，它已經不適合拿來演示了，所以你願意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但是想要運用起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要學。”


  於是雷茲跟隨瑪恩開始學習元素之精有關的知識，為了巴結老師，雷茲還不斷地用小禮物來送給瑪恩，主要是那些好吃的點心之類的東西。瑪恩也很樂意接受這樣的對待，他所擅長的“元素之精”研究知識本來就是冷門的東西，更何況之前碰到22年元素不活躍期，更沒什麽人找他了。所以當雷茲開始對自己的老師示好之時，瑪恩也覺得這個學生不錯，哪怕是短期學員，也要把知識多教一些給他。


  畢竟瑪恩年紀也大了，確實也沒有其他人可以繼承他的衣缽了，不讓雷茲繼承他的研究成果，還能有誰呢？雷茲更是直接對瑪恩這樣表示：“自要老師你在這個世界一天，我就讓您的生活無憂一天。”


  這樣的表態已經算是雷茲擔負起瑪恩養老的宣言了，對瑪恩這個既沒有後代家人又沒有學生的人來說非常寶貴。雖然他沒有當麵對雷茲有什麽表示，事實上他私下裏甚至抹了一次眼淚，貪財隻是表象，老無所養的恐懼才是真正的緣由。雷茲雖然隻是一個他的短期學生，但他看得出來雷茲自己是不差錢的，這一點非常重要；其次，雷茲不是誇誇其談的人，他既然敢說，就應該能做到。


  瑪恩於是在心裏將雷茲當成了自己真正的長期學徒來培養。而雷茲為什麽會說出那句話呢？那要從雷茲驗證了瑪恩的理論確實是正確的，認定了瑪恩確實是一個在元素之精上非常有研究的人，所以才說出要贍養瑪恩到老死的話來，因為他覺得非常值得。這樣一個在元素之精上有研究的法師，不應該孤獨地老死，雷茲決定把他的研究發揚光大。


  既然取得元素之精最大的難題就是——大的魔法水晶，否則元素之精的作用就大幅度降低了——而雷茲在這方麵是最沒有考慮的，除此之外取得元素之精的其他困難就算不上什麽了，大多都能用金幣來解決。雷茲更是知道了該怎麽讓元素之精所寄宿的魔法水晶進化之後，他就萌生了培養多個元素之精，而且是屬性不同的元素之精，借由它們來提高自己綜合實力的想法。


  這一切都開始於雷茲驗證瑪恩的理論：“元素之精所寄宿的不論是生物還是水晶，它所殺死的同類都能加快它自身的進化。”這個理論其實殺死其他的東西，例如寄宿水晶的元素之精殺死了生物，一樣也能獲得些許進化。但沒有殺死自身同類來的高、和快。


  因此雷茲拿出元素之精寄宿的水晶球，對準了其他的人造水晶使用法術轟炸，在轟了幾十塊人工水景之後，雷茲親眼見到了元素之精寄宿的水晶球產生了很大的進化。


  首先水晶球變大了一圈，其次水晶球的顏色也從白蒙蒙的變成了接近藍色。其次雷茲檢查了一下進化後的水晶球，它能夠儲存的魔力更多了，其他各方麵的素質也隨之增強了不少。這證明了寄宿元素之精的水晶球攻擊其他水晶之後就會加速進化的事是真的，雷茲原本還以為這個理論之適用於生物，但偏偏水晶也可以。


  有了更高級的魔法水晶之後，雷茲跟瑪恩的學習更進一步了。由於瑪恩沒有想過雷茲居然真的會有一顆裝著元素之精的水晶球，所以他交給雷茲的例如辨認元素之精屬性的法術，雷茲就很快地運用了起來，將自己的元素之精屬性辨認了出來。


  雷茲從魔獸身上收服的元素之精居然是雷係加成的，這讓他覺得有些巧了，因為他本身就是雷係法術最多的。於是雷茲就從側麵向瑪恩老師打聽了在什麽情況下會出現雷係元素之精。瑪恩給了雷茲一個大概的答案，那就是大規模雷擊導致魔法元素組合成了元素之精。這種情況非常罕見，但不代表不會出現。


  然後瑪恩給雷茲介紹了一下元素之精產生的過程，主要向雷茲說明了這個世界其實無時無刻不在產生元素之精的，哪怕是非元素活躍期。隻不過它們剛剛誕生的時候由於沒有什麽能力，所以很容易就會自然消亡掉。隻有那些運氣非常好的元素之精才會找到一個寄宿生物，然後把它們變成魔獸，並且利用起它們簡單的頭腦。


  迄今為止還沒有元素之精可以控製成年人，但傳說曾經有嬰兒被元素之精控製過，結果被人刻意培養成了魔人，異常可怕。但元素之精的產生本來就不可控，所以成批量製造魔人既難，又沒有限製、控製魔人的方法，所以現在隻有魔獸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一個月過去之後，從瑪恩這裏，雷茲終於學到了怎樣削弱元素之精對周圍魔法元素影響的方法，於是他向瑪恩告辭。瑪恩還有些放不下呢，他難得有一個學徒可以這麽照顧自己，現在要走了卻也留不住，畢竟他也知道了雷茲是泰達米爾領的稅務官，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離開太久的。


  於是在雷茲離開之前，瑪恩終於還是對他說出了一個月前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想跟雷茲說的研究秘密：


  “還是我告訴你吧！咱們大陸上的各個種族其實都有自己特殊的天賦，這一點相信你也知道。但你不知道的是，用進化過的元素之精可以模擬這些天賦，並且不是一種而是可以模擬多種。這是我幾十年來最大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