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她就不能矯情一回嗎?
赫延西仿佛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扭頭看向蕭靜雅的時候,發覺她和平常無異了,難道說是自己感覺出了錯了嗎?怎麽這一閃即逝的感覺有種心愛的東西被覬覦了的味道呢?
“阿雅,你別多嘴,好好睡你得覺,”赫延西俊朗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似地晦澀不明了,他怎麽可以忽略蕭靜雅任何一個細節呢,萬一看上了他的夏天暖就麻煩了,“齊悅,送阿雅去酒店。”
“好的,”一起開車的丁齊躍因為入城而煩惱,如果赫延西沒有吩咐的話,他會把盧成澤先送到水獺公司,現在好了,有了明確的方向他也好辦了,“阿雅,你還是住之前住過的酒店嗎?”
“還是齊悅哥哥關心我,阿西哥一點都不會關心人,”蕭靜雅撇了撇嘴,很無奈,“不過沒有關係,從小到大,他就這麽無趣的,我都習慣了。”
丁齊躍可不敢接這個話了,專心致誌開車,倒是夏天暖從這個對話裏聽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可是怎麽也沒有辦法將她和赫延西的未婚妻聯係在一起,之前見過一張照片是留著寸頭,比男人還要帥氣的女人,可不是眼前這個比女人還要女人的人啊,不過,知道了她的身份,這心底莫名地輕鬆起來了,她可沒那個精力和赫延西在男女之間的事情鬥法。
蕭靜雅的身份是赫延西故意說的,如果不說清楚,他可擔心自己連夏天暖的手都摸不上了,然而,事實證明,就算是他挑明蕭靜雅的身份,夏天暖依然沒有給出機會。
丁齊躍送了蕭靜雅去酒店登記入住,而盧成澤隨即也有離開的意思,“赫總,我公司就在附近,走路過去就好,Summer,你說的事情我會去查的,回頭給你消息。”
說完,便開了車門出去了。
就這麽走了?夏天暖連忙要開門追出去,她話還沒有說完呢。
“暖暖,別跟著,”赫延西按住了夏天暖放在門把上的手,粗糲的手心帶著一絲絲軟軟的暖意,就連臉色也緩和了,“你看不出來盧成澤他是突然回來的嘛,要不然怎麽會連個司機都沒有來接呢。”
夏天暖一怔,望著盧成澤的背影承認赫延西說得對,水獺公司一直都是有方鍾慶打理的,但是這次和凱德的合作將知名度進一步打開了,盧成澤這才回國參與公司內部的事情,合夥開公司的缺點就是這樣,信任危機隨時會爆發,正如盧成澤這次,方鍾慶參與投標居然沒有把預售的事情和他說清楚,所以聽了夏天暖的話才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車內隻剩下兩個人,夏天暖故作若無其事地看著窗外的街景,隻是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雖然沒有看赫延西,可是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
“你為了接他連我電話都不接了嗎?”赫延西終於開口,將之前壓在心裏的鬱氣之門打開了,她看到蕭靜雅居然還能做到這樣無動於衷?真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這麽沒心沒肺,明明在相處之中尤其是親熱的時候能察覺她對自己的歡喜的,怎麽到了關鍵的時候,那種感覺怎麽又消失不見了呢,這可真讓他糾結得抓狂了。
她一定是不記得蕭靜雅了,所以才會無動於衷的,赫延西自我安慰,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沒啊,隻是他人在我身邊,不方便接電話,你知道的,我們的關係不能公開,”夏天暖發覺赫延西越靠越近,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電話沒接不是她的緣故啊,這不正好看到盧成澤出來了麽,而且他什麽語氣啊,“赫先生,麻煩你不要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又不是沒事情做,成天守著你的電話是不是?”
赫延西語塞,但是看盧成澤看夏天暖的眼神,心裏跟打翻了醋壇子一樣酸死了,“接個電話而已,盧成澤還能發現什麽嗎?是你做賊心虛,所以才這麽說的吧?”
做賊心虛?嘿……她做什麽賊,又是哪門子的心虛啊?
“赫先生,麻煩你別這麽無理取鬧好不好?不就是一個電話沒接麽,至於你這麽尖酸刻薄麽,”夏天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受不了赫延西那小家子氣的樣子,“我還沒問你的,你去國外就是接你的未婚妻去啦?”
這個問題不問還好,一問出來,赫延西才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她明明知道蕭靜雅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對,我就是特地去接她的!”赫延西賭氣地回答,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夏天暖,生怕遺漏她一絲一毫的情緒。
騙子!夏天暖心裏暗罵著,可是臉上卻不顯出來,反而很豪氣地拍了拍赫延西的肩膀,大為讚歎,“不錯,是個好男人,記得對人家好一點,以後呢,你要是和她約會吃飯不用給我找什麽出差的借口,明白告訴我就行,不比這麽藏著掖著,感覺像是在偷情。”
說完,夏天暖覺得堵在心頭的悶氣消失了,哼,誰說她喜歡上他了的,明明沒有,她好得很。
“你不介意?”赫延西感覺自己差點要咬到舌頭了,他到底愛上了個什麽樣子的女人啊,真的是沒心沒肺嗎?
“介意?你覺得我現在的身份需要介意嗎?”夏天暖嘴裏明明一陣苦澀,可是笑得卻很明媚,“他可是你未婚妻,我們一離婚,你就是要明媒正娶人家的,我要是介意不就矯情了麽?”
去他媽的矯情!赫延西心裏咒罵著,就差沒一拳砸在窗玻璃上了,她矯情一回會死啊,這個樣子一點兒都看不出她的心思,偶爾能感覺她的柔情,隨後又消失不見了。
這種若即若離快把他逼瘋了。
剛才在機場見麵的時候,他都想好了,要是夏天暖質問,他也就當著大家的麵順勢挑明了兩個人的關係,到時候就算趙進宇對自己身邊的人動手,他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周全,可是人家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見赫延西沒有說話,夏天暖以為沒事了,可是還未看回到窗外,便覺得人失去了重心往一邊歪去,剛想起來問怎麽回事的時候,紅唇便被封住了。
濃濃地帶著懲罰性質的吻激烈地快將夏天暖淹沒了,赫延西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抵抗,隻要她動一下,他的手便不安分,直接撫上她的敏感之處,令她軟在他的懷裏。
“老大,靜雅說晚飯……”開車坐進駕駛室後回頭要說話的丁齊躍見狀,眼睛都直愣了,隻好裝作什麽東西都沒有看到就開車了。
夏天暖可是清楚地聽到丁齊躍進來而且說話了的,她想奮力推開赫延西,可是無濟於事,整個人簡直就是被壓在了後座上,而且他那火辣的熱吻越發地猛烈了。
“停!”夏天暖好不容易從嘴裏擠出一個字,可是瞬間功夫的喘息直接給了赫延西闖進檀口的機會。
真甜美,赫延西感覺自己全身細胞都在叫囂呐喊了,天知道兩天一夜不見她的感覺是真的煎熬,可是想想她這般的無所謂,他就心痛不已,這種不能公開的關係,對她毫無約束力,也讓他有時很無力。
情勢越發複雜了,如今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勸著蕭靜雅回國也是為了避免趙進宇不顧龍會的情分而傷到她,現在人是回來了,他沒了一件心事,可現在白白添了心病了。
趁著赫延西走神,夏天暖咬上了他軟滑的舌頭,痛得他一聲驚呼,驚訝地抬頭不解地看著她。
夏天暖忙不迭地坐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漲紅著臉偷偷地看了後視鏡,沒有想到丁齊躍剛好也看了過來,窘得她連忙移開目光看向窗外。
“阿雅怎麽說?”赫延西才叫若無其事,在他看來,他和夏天暖名正言順地做親昵的事情,和別人沒有關係。
“她說明天再約你,今晚要倒時差,”丁齊躍說完,看到赫延西的臉差點噴笑了。
“丁齊躍,你要是再笑,我繼續扣你工資和獎金,”當著夏天暖的麵,丁齊躍居然敢笑話他,真是對他太多了,赫延西被夏天暖拒接,這心情已經是糟糕透了,奈何他還要自己撞上來。
丁齊躍立刻收了笑臉,可還是因為秉不住而嗤笑吃來,老大也有吃癟的時候,底下兄弟知道了,指不定笑成什麽樣子了。
“丁齊躍,現在都搞不定Coco還有臉笑話我了?有空不如想想辦法怎麽把自己老婆搞定,”赫延西可不想在自己老婆麵前丟臉,哪有下屬這樣笑話自己老板的,真是不像話。
現在就是給丁齊躍一百個膽子也笑不出來了,但作為男人這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就算他沒搞定張妮可,也要裝作已經搞定了,“老大,我可比你幸運多了……”
“那你笑個屁,難道不懂得在心愛的人麵前有種東西是無法克製的嗎?我們小別勝新婚,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一個處男懂什麽?”赫延西一下子就聽出來丁齊躍是裝的,要是丁齊躍搞定了張妮可,肯定能感同身受的。
丁齊躍徹底閉嘴了,老大越發了不得了,居然將他的底都給掀了。
“粗魯,”夏天暖忍不住嘀咕了出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很明顯就是在說赫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