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意外後,碰麵!
不過,這丁齊悅來得有點晚,一個小時之後才出現,真是令人疑心他的誠意。
“媽,你來這樣幹什麽?”丁齊悅帶著一陣冷風竄了進來,頭上還殘留著晶瑩的白雪,而他的態度是這冰天雪地還要冰冷。
丁母本來就沒覺得自己做錯,看到丁齊悅對自己的態度便板起了臉,“哎呦,我可是為你好啊,你怎麽說的話呀?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女人怎麽可以進我們的家門啊,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她有我!”丁齊悅斬釘截鐵地表明態度,緊緊地攬著張妮可以示自己的堅決。
“你……你說什麽,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丁母捂著胸口,好像氣喘不過來一樣,但是很明顯地可以看出她在做作,“你啊你啊,齊悅,你眼光太差了,你看看這個小姐長得多好,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而你懷裏那個什麽東西啊。你睜大眼睛看看,這麽好的姑娘怎麽看不上,反而看上一個孤兒,我可真是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生的了。”
“媽!”丁齊悅一聲怒吼震住了丁母,而眼睛飄向了門口。
夏天暖順著丁齊悅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那張熟悉的臉,她永生難忘。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形容最恰當不過了,可是這熟悉的臉著實令她捉摸不透,他來這邊幹什麽?不是在醫院裏養病嗎?
“他是我老板赫總,而夏小姐是我老板娘,”丁齊悅簡單的介紹讓丁母略先尷尬。
“是……是這樣啊,”丁母重新打量了夏天暖,真是越看越滿意,隻是好可惜,兒媳婦就是別人的好啊。
赫延西發現床上的錢和支票,漫不經心地問道,“這些東西怎麽回事?”
隨即他拿起支票,看到娟秀的字跡,冷不丁地輕哼了出來,“連金額都沒填?”
說完,一道灼熱的目光射向了夏天暖,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心愛的女人的。
夏天暖撇開了視線,巧妙地避開了赫延西深沉地猜不透的眸光,為了盡快結束這該死的尷尬,她隻好當著丁齊悅的麵明說了,“阿姨,齊悅現在人在這兒,你自己問吧,是否願意拿著錢離開可可?”
“媽,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丁齊悅又不傻,看到這錢的時候就察覺出來了,“我是不會離開可可的,就算你趕出我家門我也不會這麽做。”
“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丁母用帶有碩大鑽石戒指的食指指向了丁齊悅,怒罵道,“我養你這麽大,不是讓你氣死我的,你現在就給我表個態,是不是要了這個女人就不要家了?”
“是!”丁齊悅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震驚了懷裏的張妮可,也讓夏天暖心中留過一陣暖流,丁齊悅果然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張妮可有了好歸宿,自己完全可以放心了,至於她自己……
夏天暖始終覺得赫延西的目光緊隨著自己,可是她完全沒有喜悅可言,和丁齊悅相比較之下,忽然對赫延西不抱希望了。
“齊悅,我肚子痛!”張妮可的聲音將夏天暖的思緒拉了回來,順著她的肚子看過去,發現腳邊有一灘紫紅色的血了。
“快送醫院,”夏天暖發覺不對勁兒,張妮可的臉色格外難看,蒼白得不正常。
丁齊悅打橫抱起張妮可,而夏天暖也不顧上丁母了,跟著出去,經過赫延西身邊的時候,她緊張地差點踩住自己的腳。
“小心!”赫延西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扶,軟糯的身子落入懷裏了才覺得好真實。
夏天暖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聞到赫延西的氣息,往日的纏綿曆曆在目。
追上丁齊悅,夏天暖開了車門就要坐上去,可是發現駕駛室裏坐著龍七,她猶豫了,縮回了自己的腿,後退了兩步,身後就是赫延西,她擔心自己一旦上了這輛車,誤會會更深了。
“上車!”赫延西低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夏天暖微眯著眼睛轉頭,確定赫延西是在叫她,可是她雙腳猶如生了根,挪不動了。
“不想第一時間知道可可怎麽了嗎?”赫延西臉色沉靜,語氣也是平淡無奇,就像是對普通朋友說話。
夏天暖低頭,本不削和赫延西同路,可是看到地上的血跡,她動搖了,咬牙走了上去,打開後座坐了進去,為了避免碰觸到赫延西的目光,她闔上了眼睛。
“昨晚沒睡好嗎?”赫延西瞄了眼後視鏡,看到夏天暖眼底發青,關心的話語便脫口而出了。
夏天暖眼珠子轉了兩下,換了個姿勢繼續裝睡,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做不到雲淡風輕地什麽都不去想,但是想要找他要個交代卻怎麽也問不出口。
一定太擔心可可了,夏天暖自我安慰。
“你給齊悅打電話的的時候撥錯號碼了,所以我過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赫延西解釋著,語氣不鹹不淡,像是在克製著什麽。
夏天暖回想之前打的電話,心裏一陣鬱悶,肯定事情急之下,按錯了的,哎,要是當時小心一點的話,肯定不會這樣尷尬。
“暖暖,我……”
夏天暖不想在聽赫延西說下去了,冷淡地開口打斷,“專心開車吧,我們之間的事情等你好了再約我,我們詳談。”
赫延西閉口不言,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更顯下顎堅毅了,如果不去看帶有疤痕的那麵側臉,他依舊帥氣逼人。
趕到醫院,張妮可已經被推進了急診室,丁齊悅焦灼地來回走動,見著夏天暖,求證道,“大嫂,我媽她想用錢拆散我們?”
“難不成是給你錢辦婚禮啊,”夏天暖沒好氣地回了過去,大有借著丁齊悅出氣的意思。
赫延西看了眼手表,拍了拍丁齊悅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了,人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先上樓,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丁齊悅顧不上赫延西了,伸長地脖子往急診室裏看。
赫延西凝望了夏天暖一眼便坐電梯上去了。
夏天暖沒有忽略他的眼神,現在顧著張妮可沒有去深究,倒是丁齊悅一臉肅然道,“大嫂,你恨老大嗎?”
恨?夏天暖一怔,展現出了一抹豁達明朗的淺笑,“談不上恨,畢竟他愛過我,既然他懷疑我和龍七,我說再多也沒意思,等他出院,我們再談。”
丁齊悅深深地被夏天暖的氣度折服,估計碰上其他女人,肯定是免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醫生的出現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病人家屬,我們盡力了,胎兒還是沒能保住,”醫生很遺憾,但是又不得不訓誡赫延西,“懷孕前期三個月不能進行性行為,這是常識,你們都是成年人,為什麽一點控製能力都沒有?哎……”
丁齊悅懵了,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當了爸爸,而且還是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的?
“齊悅……”夏天暖惋惜不已,看著丁齊悅跪在了地上,不知道怎麽勸慰,如果不是兩個人太衝動的話,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起來還是張妮可粗心了,孩子都快兩個月了,中間大姨媽沒來,怎麽會一點兒知覺都沒有呢。
不過現在說這個已經為時已晚,目前還是要安慰張妮可為先,“孩子還會再有,先照顧好可可。”
丁齊悅重重地點了兩下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而他卻淚流滿麵,哭不出來。
夏天暖很無奈,這個時候真是一點兒也幫不上什麽忙,等張妮可被推去病房之後,她跟了過去。
望著那沉睡的臉龐,夏天暖眼內一陣潮熱,為什麽身邊最要緊的兩個人都出了事?對赫延西,她無怨無悔,而對張妮可,她心疼不已。
半天過去,張妮可才醒過來,環視了一圈之後,看向了夏天暖,“暖暖,我是不是快死了?”
“別胡說,”夏天暖緊握住了張妮可發涼的手,柔聲說道,“你會好好的,不會有事的。”
“看是我肚子好痛,留了好多血,比來大姨媽還要……”一個‘多’字卡在了張妮可的喉嚨裏,她慌亂地想撐起身體,可是下腹一陣熱流湧出,嚇得她不敢亂動了,“暖暖,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可,你冷靜一點,慢慢聽我說,”夏天暖回頭看向門口,發覺丁齊悅沒有進來,思忖之後,還是下了決定,“你不小心流產了,得好好養養身體。”
張妮可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確定夏天暖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一行淚珠滾落,抖著聲音問道,“暖暖,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懷孕過嗎?”
夏天暖點了點頭,不去看張妮可悲傷的眼睛。
失去孩子的痛苦,夏天暖也經曆過,但是她撐過來了,所以也希望張妮可也撐下去,“我找齊悅過來陪你說說話。”說完,起身走到門口,可是外邊的椅子哪裏還有丁齊悅的影子。
走了?這個時候居然走掉了?
夏天暖難以理解,連忙給丁齊悅撥了電話,可是隻有關機的提示音,丁齊悅搞什麽鬼,為什麽在自個兒節骨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