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該還的恩情!
“錢呢?”劉青青眼角寫了上去,隻瞥到蕭靜雅半個輪廓,冷靜應對道,“別告訴我你身上帶了十萬塊現金啊?”
“蠢,不知道支票這東西?”蕭靜雅揚手推了劉青青一把,拿出支票簿丟在了她麵前,“甭廢話了,自己寫。”
劉青青本想和蕭靜雅繞幾個來回的,誰知他還真的帶了支票簿,為了排除他的戒心,隻好先寫下支票,撕下後,認真辨認,“我懷疑你的支票是假的,等我取了錢再告訴你赫延西的病情。”
“玩我呢?”蕭靜雅急得用槍柄砸在了劉青青的腦門之上,見她痛得站不起來,又補了一腳,直接把人踢進了桌子底下,電腦被扯到,從休眠狀態恢複到工作狀態,而赫延西的病情也赫然在目了。
“媽的!”蕭靜雅扣動了消音手槍,biubiu兩聲後,劉青青躺在了血泊當中。
蕭靜雅換上辦公室裏的白大褂,因為本身就是女人,因此大小剛好合適,帶上口罩後,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經過護士台的時候,她順走了一袋生理鹽水,加了點東西進去之後走到赫延西的病房門口。
從門縫裏看進去,裏麵隻有赫延西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蕭靜雅推開門,目不斜視地釘在了赫延西的臉上,這邊著手換掉他正在掛的吊瓶。
赫延西翻了個身,繼續沉睡下去了。
隨著生理鹽水緩緩度進赫延西的體內,蕭靜雅亮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再次擦亮之後,她板過赫延西的身體,拉下他的褲子,打算一刀下去直接終止赫延西的‘幸福’。
“你是什麽人?”丁齊悅收到消息之後從餐廳趕過來,推門的時候,蕭靜雅的手就要落下來了。
丁齊悅的到來,讓蕭靜雅不得不將匕首收進袖子裏,她整理了一下口罩,用舒緩的女聲說道,“我是來查房的。”
丁齊悅半信半疑,看著蕭靜雅走出病房之後才放鬆了警惕,“老大,你動作可真夠快的啊,我連口飯都沒吃上呢。”
話音落下,病房裏死寂一片。
“老大!”丁齊悅覺得不對勁兒,連忙探了赫延西的鼻息,發現呼吸特別沉,便將杯子裏的水潑到了他的臉上。
赫延西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著丁齊悅的影子都在搖晃,指著還在流的吊針說道,“這個太礙事了,把它給我拔了。”
“老大,你裝什麽裝啊?明明知道剛才這個人是小雅,為什麽不揭穿她?後患無窮啊,”丁齊悅搞不明白,這樣兜來兜去有什麽意思,得到時候送了命都不知道。
“沒這麽簡單啊,齊悅,”赫延西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小雅她歸根結底是沒對我下手,我要是對她動手的話,就對不起幹爹了,還好暖暖回家休息了,暫時應該沒問題。”
“可是她剛剛明明……”明明就已經動刀子了,丁齊悅看得很清楚。
褲子都被退下一半了,赫延西當然知道了,結合之前那藥物成分的分析,他明白蕭靜雅過來的目的了,她是想斷了他的命根子,這樣一來就是個不男不女的人了,最後自然也是無法和夏天暖在一起了。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很好,隻不過,赫延西心思縝密,叫了丁齊悅在暗處守著,沒讓蕭靜雅的陰謀得逞而已,唯一的遺憾就是差點被蕭靜雅給迷暈了。
……
下班高峰期還沒結束,夏天暖被堵在了公寓門口不遠處的位置,她打開收音機想聽一下交通狀況,誰知,聽到了一則駭人聽聞的消息,“聽眾朋友們,第一人民醫院發生命案……一位女醫生遇害……”
這是夏天暖所能捕捉到的重點信息,聽到是女醫生,本能地想到為赫延西診斷的劉青青。
“阿七,你繼續跟上來,我去前麵繞彎,”夏天暖實在是等不及了,下車後朝前麵走去,經過公寓的大門口時,忽然被保安叫住了。
保安捧著一大束藍色妖姬跑了過來,笑著恭喜夏天暖,“夏小姐,這是快遞公司送來的話,說是給您的。”
花?夏天暖雖然沒時間停留,但還是留意了上麵卡片上的留言,“愛你的Jacky!”
Jacky!Jacky!夏天反複咬著這個名字,加上腦子裏出現了蕭進的樣子,她頓覺不妙,把話丟給保安之後,衝著跟上來的龍七說道,“回醫院。”
龍七不顧紅燈的閃耀,在路口的時候急轉方向盤就回醫院去了,“大嫂,別這麽緊張,不會出事的。”
“阿七,我在醫院裏碰上蕭靜雅了,擔心他對阿西不利,”一向不喜歡猜測的夏天暖懷疑蕭進就是蕭靜雅,之所以從一個女人變成了男人,很有可能是在她失蹤的那段時間裏做了變性手術。
回醫院的路上很順利,十分鍾後汽車已經開進了醫院門口。
夏天暖打開汽車門朝裏麵跑了過去,就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隻手臂箍住了她的脖子,還有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太陽穴,將人拐進了樓梯口.
“蕭靜雅,真的是你?”靠得那麽近,夏天暖足可以斷定這男人就是變性後的蕭靜雅了。
“小暖,你真好,我都這樣了,你還認得出來,”蕭靜雅聽到夏天暖知道還記得自己,高興地眼睛直放光了,“離開這麽久,我很想你了,知不知道?我讓人送的花,你都收到了嗎?”
夏天暖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隻知道盡快擺脫蕭靜雅為好,可是那匕首太過於鋒利了,令她不敢輕舉妄動。
“大小姐,快點放了大嫂,”龍七追進來的時候發現是眼前這種難以進退的境地了,他一邊畢竟蕭靜雅一邊給赫延西打了電話。
赫延西從樓梯上衝下來,看著蕭靜雅臉上的狠色,便停住了腳步,怒氣直逼蕭靜雅,“小雅,你放了暖暖,我們一切都好談。”
“赫延西,你居然好好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蕭靜雅好像是受了刺激似地激動了起來,拿著匕首的手亂晃,嚇得赫延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任何事情都好說,隻要你放了暖暖。”
“除非你死在我麵前,否則就是她死,”蕭靜雅收緊了手臂的力量,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製了,勒得夏天暖喘不過起來了。
“別衝動,”赫延西擔心夏天暖吃不消,所以試圖穩住蕭靜雅,一張俊臉緊張得已是大汗淋漓了,“別傷害她,否則你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你錯了,赫延西,怎麽會沒有意義呢,”蕭靜雅憐惜地望了眼夏天暖,冷哼出聲,“你要是死了,我和小暖就可以雙宿雙棲了,要是我不小心殺了她,那我就自殺,這樣到了地府也能在一起。”
夏天暖聽了這話,一股子冷氣從腳底板竄了上來,這個蕭靜雅真的是瘋了,完全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了。
赫延西定了定氣,穩住心神,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前方的蕭靜雅,“那好吧,你殺了我,然後幫我好好照顧暖暖。”
說著,赫延西拖著剛做好手術的腿往前走。
“赫延西,你站住,別再走過來了,”夏天暖慌了,他想要幹什麽?不能夠,千萬不能夠!
蕭靜雅明白過來時,大為震驚,匕首指著赫延西,命令道,“停下,別再走過來了。”
赫延西又前行了一步,逼得蕭靜雅隻好退下一步。
“你不是想我死麽,來啊,”赫延西衝著蕭靜雅一聲怒喝,驚得她猛地吞咽口水,“我讓你停下,別再走過來了。”
赫延西停下了腳步,也讓傷腿也能休息一下,這邊放柔了語氣,說道,“小雅,放了暖暖,我求求你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以為我能就這麽算了嗎?”
“那你到底想在怎麽樣?”赫延西難掩厲色,看到夏天暖被挾持,完全處於緊急戒備狀態,隻要有一點兒的機會,他都會衝上去救下夏天暖。
“把欠我爸爸的都還給我,”蕭靜雅經過整容的臉異常僵硬,就算她很想笑也笑不出來,扯動了臉上的皮膚,令她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你覺得我還得還不夠嗎?”赫延西想到蕭靖遠便痛苦地闔上了眼睛,睜開後,一臉淩厲,“你和趙進宇合謀對我做的事情難道還不夠補償嗎?你要看我腿上的傷嗎?每次毒性發作的事情,我都是用刀一次次地戳進去後挨過來的,如果說要還幹爹的恩情的話,我早就還完了,輪不到你現在站在這裏正義言辭。”
蕭靜雅不削一顧地哼了出來,根本不相信赫延西所說的話,“你血液裏流走的毒是趙進宇特別為你研製的,因為他知道你足夠聰明到有辦法吐出喝進嘴巴裏的東西,除了我給你的東西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毒。”
“真是要令你失望了,蕭靜雅,你給的藥丸就是普通的激素藥物而已,我連碰都沒碰過,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全部靠自己的信念撐過來的,這滿腿的傷都算是償還了幹爹的養育之恩吧。”
“不可能,趙進宇說過,除了用激素藥物中和,不然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沒錯,趙進宇是這麽說過,但是你想過如果你是我,你敢用嗎?”赫延西嗤之以鼻,作為龍會的老大,防人之心向來都是最強烈的,更別說是蕭靜雅給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