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怕嗎?
說到這裏,楚昕的頭在池溢寒的懷裏蹭了蹭,剛才原本有點落寂的聲音,變得明亮了起來。
“直到女孩19歲那年遇見了他,那個她就讀經濟學院大二時新來的講師,唇角始終掛著溫暖笑容的男人,第一次見到他,女孩就被他深深吸引,因為在男人的身上,她看見了溫暖的陽光,而又可以把她黑暗照亮的陽光;
於是,為了能夠從男人的身上得到一絲溫暖,女孩開始變著法的製造機會出現在他麵前,以此來吸引他的目光;
比如:男人每次的課,女孩都會一課不落去聽,還早早的就跑去占最前麵的位子;還會在他要經過的地方,老早就等在那裏,來一次偶然的相遇……
然而,每一次,男的目光都不會在她身上停留超過一分鍾,但是女孩毫不氣餒,她相信,總有一天男人會發現她;
可是,學校關於女孩和男人的傳言越來越多,隻要女孩每次出現在男人麵前,身邊就會有人不斷地指指點點,大多人都會說女孩死纏爛、打不知廉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管別人怎麽說女孩都不在乎,但男人在乎,有一次,他在結束了一節講課後,叫住了女孩,他很生氣的對女孩說,要她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要整天隻知道都圍著他轉,來影響他原本安靜的生活;
第二天女孩真的不再去糾纏,她聽了男人的話,把心思放在了學習上,她想要自己變得更優秀,然後再出現在男人麵前;
自上大學後,女孩不再向家裏要錢了,生活費都是靠自己打工賺的錢;
直到第十天,也就是周末,女孩去餐廳打工,有位客人的勺子掉在地上了,讓女孩來撿起再去換幹淨的,女孩撿起來剛去拿來了幹淨的勺子,那客人的筷子又掉在地上了,再次讓她去撿,女孩不疑有他,正準備彎腰去撿的時候,手倏然被人拉住了,女孩驚訝地回頭,看見了一臉怒氣的男人;
男人鬆開女孩的手,在眾人的目光下幫女孩把工作服最上麵的扣子給扣上,扣完扣子,男人沉著臉瞪了眼已滿臉尷尬的那位客人後,拉著女孩離開餐廳;
女孩這時才知道,那人故意讓她去撿勺子,隻是為了看她微敞的工作服下若隱若現的乳溝。
來到餐廳外,男人瞪著女孩吼道,‘你是豬嗎?人家叫你撿就撿!’
女孩覺得很委屈,隱忍著眼眶時裏的眼淚,吼了回去,‘要你管,我想撿就撿,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管我!’
女孩吼完轉身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拉入懷裏,狠狠將她吻住。
當時女孩完全傻了,原本讓她不要再纏著他的男人,為什麽要突然吻她?
男人吻完後,看著女孩,認真的說,‘我們交往吧!’
女孩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怔在原地失去反應,男人一把將她擁入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說,‘這幾天見不到你,我感覺自己好像丟失了什麽,腦海中一直浮現著你的影子,揮之不去,直到剛才看到你,我才知道,原本我是喜歡你的,既然我們彼此喜歡,那就交往吧!’
女孩眨了眨眼睛,久久才說道,‘你不怕別人在背後說你嗎?’
男人鬆開女孩,注視著她的眼睛,不答反問道,‘你怕嗎?’
女孩搖頭,用力說道,‘我不怕!’
男人笑了,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溫暖明媚,他說,‘你都不怕,那我還怕什麽!’
就這樣,男人跟女孩在一起了,男人的溫暖將女孩的黑暗世界照片,讓她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很幸福。
然而,這樣美好的時光卻不長久,女孩的父親原本想要女孩嫁入豪門,為自己謀福利,結果他知道了女孩跟一個窮書生交往,便讓女孩離開男人,要不然他就會毀了男人的前途,不得已,女孩答應了,她不想男人因為自己而變得一無所有。
於是,女孩打電話向男孩提出分手,為了讓男人死心,女孩稱自己有了另外喜歡的人,而且那人家裏還非常有錢,可以給她想要的生活;
當時男人正在開車,接到女孩的電話後情緒非常激動,導致發生了車禍,接著,女孩接到男人死亡的消息;
女孩無法承受,原本想要跟男人一起死去,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不得已繼續活下去,可是被女孩的父親發現了;
女孩的父親讓女孩把孩子打掉,但女孩不同意,以死相逼,最終女孩被父親流放在哥本哈根,任由女孩在陌生的國度裏自生自滅;
為了生活下去,也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女孩必須得出去掙錢,可是,因為沒有學曆、沒有工作經驗,又加上語言不通,女孩不得不在餐館裏給人洗盤子端碗;
而那時的哥本哈根很冷,女孩沒錢,租不起房子,每天隻能最長時間的呆在餐館裏,餐館打樣了,她就在哥本哈根的街頭小巷到處遊蕩。
有一次,女孩半夜在街頭遊蕩的時候,遇見了一位善良的老板,那名老板收留了她,隻不過,好景不長,半年之後,那個餐館老板因為心髒病突發去世了;
女孩用這段時間掙下來的錢,在哥本哈根租了一間麵積最小最便宜的公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家,然而,當女孩卻突然早產,被鄰居送進了醫院裏;
女孩生產的時候暈了過去,等醒來,醫生告訴她孩子是個死嬰,已經被送走了;
女孩連孩子的一次麵都沒有見過,她跑出醫院去找孩子,最後暈倒在街頭,幸好被一個好心的人救了,也正因這位好心人,女孩才開始了新的生活,但她沒有放棄去尋找那個孩子,因為她一直不相信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幾年過後,女孩的父親突然找到了她,說他知道孩子的下落,讓她回來嫁給一個有錢人家的兒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女孩為了孩子,還是回來了,跟那家有錢人家的兒子結了婚;
一年後,女孩遇見了一個跟車禍身亡的男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是她現在丈夫的準姐夫,這個男人跟女孩糾纏,女孩很痛苦,想要結束跟他的關係,而在這個時候,女孩也發現了父親是騙她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之後女孩離婚了,也發現了那個跟她已去世的男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是她的男友,當年男友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跟他同卵雙胎胞的弟弟去檢驗中心,結果接到了女孩的電話,由於情緒過於繳動發生了車禍,同卵雙胎胞的弟弟死了,而女孩的男友失憶了,被當成了他被帶到了京城.……”
楚昕說到這裏,池溢寒緊緊抱著她,暗啞著嗓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阿昕,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他知道她說的是他們的過去,而他已經猜到了後麵發生的事。
原來,她為了他受了這麽多苦,而他最開始聽了何心琴的話,卻還曾懷疑過她。
這一刻,他的心裏的自責像塊大石壓過來,痛得無法吸呼。
楚昕反手抱著他,臉上早已滿是淚痕,可唇角卻掛著微笑,輕聲說,“溢寒,你不要難過,我早就已經沒事了,跟你說這些,隻是不想讓你胡思亂想,你不用自責!”
她輕輕推開池溢寒,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與以前經曆過的痛苦,相比較,真的沒有什麽,現在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已經很幸福了不是嗎?”
池溢寒深邃的雙眸裏,有著液體滑落,他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嘴唇,以此來傳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翌日清晨,楚昕還沒醒,池溢寒便已經早早起床,開始去廚房忙碌。
經過昨晚倆人的交談後,池溢寒的心情廓然了,而對楚昕卻是滿滿的心疼,想要在以後日子為她多一些事情,更加的疼愛她。
做好早餐端上樓,楚昕正好醒來,池溢寒將早餐放在離床不遠的茶幾上,繼而來到床前,俯下身子,給了她一個早安吻,“醒了,我幫你做了早餐,起來趁熱吃。”
“嗯。”楚昕點頭,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帶著一絲撒嬌地伸出手。
池溢寒會意,十分默契的彎腰將她抱起,往浴室走去,楚昕摟住他的脖子,很享受這種被一個男人寵愛的感覺。
洗漱完,楚昕正準備吃早餐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池溢寒站起來,走過去拿起來睨了一眼,看著楚昕說道,“是青歌。”
楚昕昨晚告訴池溢寒,墨青歌就是在哥本哈根救她的人,所以,現在池溢寒心裏很感激墨青歌,如果不是她,他跟楚昕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見麵了。
楚昕眼睛一亮,連忙對池溢寒招手,“快拿過來,我正好有事要問她。”
她昨天還想打電話給青歌,問下哲瑞是不是有女朋友的事情,沒想到青歌現在就給她打電話來了,她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接過池溢寒手裏的電話,楚昕連忙按下接聽鍵,對著電話微笑著道,“喂,青歌,你怎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